分卷閱讀75
其實不過是紙老虎,只是話里占便宜,手上并無過分動作,長胳膊長腳擁住母女二人,在又生耳邊低聲道,“就是想抱你們睡,沒別的意思?!?/br> 他竟委屈?又生提醒他,“把你腿間槍先收了再講話?!?/br> 相安無事睡一夜,轉(zhuǎn)天葉令康精神極好,穿衣時問又生,“中午有無空閑?帶你和囡囡吃飯?!?/br> “不巧,我約了人?!庇稚鷵Q衣梳妝,她約了徐玲玲。 徐玲玲趁假期回港,又生約她午餐,餐后兩人相攜看商鋪,準備年后租下動工裝修。 “傳聞你與葉老板復(fù)婚?” “你也講是傳聞?!?/br> 徐玲玲露出了然神色,過一會,她拍又生手,“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阿姐,若是還喜歡,要遵從自己內(nèi)心?!?/br> 因為職業(yè)緣故,又生極少隨意向人吐露心聲,唯獨對她,“對我來講,復(fù)婚比重新拍拖嫁人更要慎重考慮,錯一次尚有機會,再錯一次,半輩已過?!?/br> 葉令康粗枝大葉,哪會摸透女人細膩心思,和他著急復(fù)婚相比,又生仍如尋常,按部就班去做事業(yè)。 之前盛傳二人復(fù)婚的消息也石沉大海,無人推波,再掀不起風浪。 情場失意,事業(yè)卻順風順水,工作室被又生經(jīng)營的像模像樣,簽定的兩個新人也分別有自己發(fā)展,周文星自演過“神經(jīng)病”一角之后,高子媚覺得他更適合接拍喜劇,為他接的角色也多滑稽無厘頭。 莊太初演技不行,但勝在貌美,廣告沒少接拍,只是戲緣不佳,僅演過兩個龍?zhí)捉巧?/br> 但也有不盡如人意的事。 這天又生上班,接到一封匿名牛皮紙包,拆開來看,是把無子彈的五四手.槍,和一份劇本。 又生有片刻驚訝,看眼比她更驚訝的高子媚,很快鎮(zhèn)定下來,世道亂,尤以這個圈子為盛,很顯然,她是被人逼拍戲了。 高子媚拿過劇本翻看,待看清里面劇情之后,氣得渾身作顫,“報警,我們報警?!?/br> “連是誰還不知,阿姐,報警找誰?還是讓差佬二十四小時圍我轉(zhuǎn)?” 高子媚揚聲,“這幫爛仔讓你拍三級!” 不待又生講話,她徑自道,“對方一定是看我們單打獨斗無人撐腰,早幾年在葉氏,你紅透半邊天也無人敢動?!?/br> “今時不同往日,既然我們單打獨斗,怕也無用。”又生反安撫她,“他們還會有行動,暫時不會將我怎樣,只是要煩累阿姐為我請幾個保鏢?!?/br> 作者有話要說: 那時期香港娛樂圈很亂,逼拍三級,或者逼拍不想接的戲,這種現(xiàn)象很多。 ☆、第51章 17號更新 又生回趟九龍城寨, 賭檔拜訪九叔。 城寨毫無變化, 違章搭建仍舊隨處可見,九叔賭檔還是那樣,樓下水果檔和雜貨鋪, 樓上麻將館占據(jù)半條街。 又生從水果檔提兩只西瓜上去, 看場子的四九仔微愣,隨即揚笑,沖她吹口哨, “哪里來的靚妹?”隨即伸手欲摸她臉。 又生笑拍開他手,西瓜遞他,“九叔呢?” “樓上打麻將?!彼木抛凶屗?,要去喊。 又生攔住,“我自己去就好, 你們吃西瓜?!?/br> 打麻將的幾個又生都認識, 新和會的元老,十幾年前無不意氣風發(fā), 可惜長江后浪推前浪, 后生仔犀利, 逐漸代替他們掌控城寨。 “咦,又生過來啦?!本攀遄屓颂嫠? 拍拍又生肩, 帶她去辦公室。 又生從手袋里拿出手.槍和劇本,放在九叔面前,來之前, 他們已經(jīng)通過電話。 九叔拿起手.槍反復(fù)打量,“我已經(jīng)傳話給道上兄弟,應(yīng)該不是我們的人,若是自己人,絕不會為難你。” 似乎想起什么,九叔提醒她,“有傳禾嘉影業(yè)的幕后老板是瘸腿豪,瘸腿豪那人行事不如他阿爸,夠狠夠姜,沒半分江湖道義,我派人打探,你多提防他們,近來少出門。” 又生朝他抱拳,“煩累九叔為我費心,阿婆講改日請你吃飯?!?/br> 九叔擺擺手,不以為意,“又生,依我之見,建議你將這事捅大?!?/br> “九叔的意思是...曝給媒體?” 九叔點頭,“今時不同往日,面對面駁火,那是幾年前,現(xiàn)在港府打擊罪犯力度一年大過一年,再過多幾年,九龍城寨難保不被鏟平,現(xiàn)在大家至少表面規(guī)矩,不敢明目張膽動作,索性捅出來,讓他們有所忌憚?!?/br> “可我在明,他們在暗,惹惱了只怕無窮后患?!庇稚兴檻]。 九叔沉吟,“還有個辦法?!?/br> 又生眼含期盼。 “抓他命門,連根拔起。” 連根拔起談何容易,不管是4K還是義安,早已滲透到各階層,有人的地方便有幫派,更少不了爭斗,除非有人抓出洗黑證據(jù),否則很難連根鏟除。 等九叔消息期間,又生深居簡出,除卻拍戲,極少出門,家中亦有保鏢看護,行事小心謹慎。 ...... 秘書向葉令康匯報,“老板,太太近來似乎遇到麻煩?!?/br> “狗仔追她問幾時復(fù)婚?” “不不,是有人逼太太拍三級?!?/br> 葉令康猛然坐起,“有無查清,哪個不長眼狗東西敢動我的人?” 秘書抹汗,心道你二人其實沒半分關(guān)系,若真有關(guān)系,別人不至于欺到葉太頭上。腹誹完,秘書道,“已經(jīng)讓人去查,太太謹慎,這幾日極少出門?!?/br> 難怪怎么約也不應(yīng),葉令康心中升起濃重失落,臉色發(fā)黑,喃喃自語,“有事也不來找我。” 給秘書聽見了,主動道,“太太也非無動于衷,聽講找過新和會九叔?!?/br> 葉令康食指敲桌,略有不屑,“老家伙黃土已埋到頸脖,找他何用?兒子也不成器?!?/br> 秘書識相不接話,轉(zhuǎn)道,“老板,那我出去做事了?!?/br> “等等。”葉令康叫住他,“為我訂束花,送去薄扶林,告訴她晚上過去吃飯?!?/br> ...... 九龍城寨里長大的,什么亂子沒見過,又生倒沒有太多焦慮,權(quán)當放假在家陪女兒,讓保鏢去花墟買來盆栽,帶囡囡一起動手,將它們移植到墻角花園中。 難得有媽咪陪伴,囡囡極開心,揮鐵鏟乖乖刨坑。 門鐘叮咚響,秘書環(huán)抱大束鮮花進來,囡囡驚喜叫一聲,邁開小短腿去接花,女人多愛花,哪怕一歲半小女孩也不例外。 秘書將花交給小小姐,話卻是對又生講,“老板讓送來,講晚上來吃飯?!?/br> “很漂亮?!庇稚Γ奥闊槲肄D(zhuǎn)達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