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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拽著那女子的袖子,“他是不是總穿黑色的衣服?” 女子搖頭,神色悲憫。 這是什么意思? “那喬云呢?是誰?”我急切問她,只覺腦子快要炸了! “喬云……” 叫她猶豫不決,我不禁催促:“快說呀!” 女子起身離開,不多時卻捧著一個頗精致的描金盒子進來了。 她打開盒蓋:“喬云送了這個給你?!?/br> 我探頭往盒子里一看,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盒里,是一朵已然風干的紫色牡丹!可即便如此,那花瓣上的斑斑血跡,仍就清晰可見…… ☆、認識、不認識 “魯城一役,我軍生擒宣朝福王李煦陽,之后又連收兩城,叛軍退守義魯山?!?/br> “圍困數(shù)日攻山得勝后,你帶喬云上山清點身故將士時被一個裝死的叛軍偷襲。喬云為了保護你,被利刃刺穿胸膛。” “喬云倒地時,懷中的牡丹花掉了出來。你拈起這支紫牡丹,淚流滿面。” “吩咐下屬將那偷襲的賊人剝皮實草后,你抱著喬云的尸身在那里枯坐了整整五日……” 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我迷迷糊糊的聽著——明明是些與己無關的事,為什么我會哭得那么傷心? 正說著,有人進來了。我扭頭看了看那個黃袍加身的少年,顫著聲兒喊了聲:“小白!” 這聲兒“小白”一出口,不光是那名叫裴子曦的漂亮女子和那個俊秀的少年皇帝,連我都有些奇怪:我認識他? 愣神兒間,小白走到了我面前,面色不善:“你叫我什么?” “小白啊!”我用袖子蹭了蹭臉上的淚水,“你帶我去吃上次的那個牛rou吧?我特別想吃!” 小白聽了我的話,臉色愈發(fā)難看:“那牛rou一時也送不進來,我叫竹染給你做鮮花餅如何?” “你是不是傻!”我白他一眼,“竹染擅長做雞汁羹。鮮花餅么,肯定還是要桃染做?。 ?/br> 他后退一步招了招手,就有一大波身材魁梧的帶刀侍衛(wèi)從門外沖進來將我團團圍住。我茫然的看著他:“小白,你就算不肯請我吃飯,也不至于刀戈相見吧?” “你是誰?” 我是誰?怎么總有人問我是誰? “我是蘇秦?。 ?/br> “那她是誰?”小白指著那個美女。 “裴子曦啊!” “你認識她?” “大概吧?”我看著美女的手中絞緊的帕子,有些猶豫,“她是我孿生兄弟的媳婦!” 此言一出,鴉雀無聲。 小白揉了揉額角,嘆了口氣,對著身邊的小太監(jiān)說了句什么后,就讓那群侍衛(wèi)出去了。 那熊孩子見人都走了,喊了聲小白就屁顛屁顛的撲到了他身上,扭著身子撒嬌:“小白娶涼,小白娶涼!” 小白捏捏她的臉,苦笑一聲,看著那美女:“你竟是裴子曦?”也不在意美女是否回答,續(xù)道,“白喬筠安葬后他便昏迷不醒,好容易醒了,又是這個樣子……莫不是瘋了?” “你才瘋了!”我瞪他一眼,點了點熊孩子的頭,“你娘都嫁人了!為啥還要小白娶?” “蓓兒要涼!”小姑娘哼了哼,又抱著小白蹭啊蹭。 “小屁孩!小白明明喜歡我!”我嗤笑一聲,躺倒在軟榻上,不多時便悄然睡去…… “又是你!”我使勁制住那玄衣男子握著匕首的手,“為什么又捅我?”特么這又不是超市促銷,還捅一送一?。?/br> 那男子笑瞇瞇的,白眼仁轉了轉:“因為你害死了喬云?!?/br> 張嘴閉嘴都是我害死了喬云!他為我擋刀確實仗義,可他的死,是我能左右的嗎? “你是不是喜歡他?”可你不是又娘子了么? “誰?” “喬云??!”不然你怎么老要捅了我報仇? 那男子聞言,扔掉了手中的利刃,轉身走了:“我還會來的?!?/br> “東郡王無恙,只是受了些許刺激,有些事記不清罷了!待老臣開幾副藥,好好調(diào)理一番也就是了?!?/br> “如此便麻煩王太醫(yī)了?!?/br> “王妃折煞老臣了!陛下,老臣這便抓藥去了。” “去罷!” 聽見門合上的聲音,我坐起身,打了個哈欠:“不是說沒事兒么?都圍在這兒做什么?小白!你不用批折子啊?” 徑自下床喝水吃點心,順便用手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fā),我穿上外袍,走了出去:“我出去走走!小白你放心,絕對不碰你的妃子!”說起來那群小姑娘還是我選的呢! 沒走幾步,美女追上來扯了扯我的衣袖:“我同你一起。” 也好,迷路了還能有個人求助!我點頭,繼續(xù)昂首往前走。 漫無目的的走了許久,我在一扇宮門前停了下來。牌匾上刻著嚴肅持重三個大字——棲鳳宮。 我走上前去摸了摸宮門上的銅釘,回頭問那美女:“這兒怎么這么冷清?”而且為啥我會不由自主的走到這兒啊? 美女目不轉睛的盯著宮門前的一塊石板,半晌才答道:“這是先皇后的宮苑?!?/br> 先皇后? 我點了點頭繼續(xù)走,沒幾步卻突然想到——先皇后,不就是我蘇秦么? 回頭看了看陰冷的棲鳳宮,又看了看那個美女,一股寒意遍襲全身…… ☆、現(xiàn)皇后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還請大家多點擊,多評論,多收藏啦(^з^) 努力回想了下這兩天凌亂的記憶,我簡直要奔潰了!撇下美女,我一個人狂奔著離開了棲鳳宮前。 跑了許久,我終于停下了步伐,靠在墻上喘著粗氣。天已然黑了,我四處打量周圍時,看見了一扇半開的宮門,透出點點燈光。 這么偏僻的地方還有人住著?我按捺不住好奇,推門進去了。 偌大的院子里鋪滿了枯葉,院中的石凳上,坐著個挺拔端直的男子正在飲酒。雖說桌上點著燈,可那男子的四周卻絲毫未被燈光照亮,黑暗壓抑得讓人恐懼……按說我這么膽小的,就該馬上離開的,可是…… 他手里的酒,真的好香啊啊啊??! 我厚著臉皮朝他拱了拱手,道聲“叨擾”便坐在了石桌的另一邊,自來熟的拿起空閑的酒杯給自己斟酒:“兄臺為何一人獨飲?” 男子哼了一聲:“是你?” “是我?!币矝]看清他的臉,我就隨口應了聲,喝盡了杯中酒。 “你不怕我?” “有什么好怕的?”我拿過他的酒杯替他滿上,遞給他時瞥見他的相貌后,恍惚覺得屁股有點疼——特么居然是玄凌!我不禁一抖,酒杯落地摔得粉碎。 他微微笑了笑:“這不還是怕么?” “玄凌?你在這兒干什么?” “自然是被你們俘虜回來的?!彼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