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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擅此道,讓大人見笑了?!毕肫鹗裁矗謫査?,“我明日能不能去看看?” “看什么?” “婚禮啊!”我繞到桌前,低頭看著他畫了一半的扇面——是枝開得正盛的桃花,頗有幾分妖嬈,“逃之夭夭,灼灼其華?” “為何?” 還能為何?好奇??! 我一臉誠懇:“蘇秦從未穿過嫁衣,所以想去看看?!?/br> 他垂目思索了一陣兒,點了點頭:“去吧,只是莫讓公主看見?!?/br> 就知道他會答應(yīng)! 我朝他微微一笑:“大人畫的桃花甚好,不知可否贈予蘇秦?”自從有了這張臉,有些事就變得容易多了——起碼對裴子曦,只要微微一笑,有求必應(yīng)。 “畫完后我便差人送到你那兒?!?/br> “多謝?!?/br> 吃過晚飯,我坐在燈下看書——前些日子從他那里拿到。公主不是善茬,我總得學(xué)點東西才好和她斗。 “夫人,老爺差人送來的?!?/br> 這么快? “放下吧!” “老爺還說,務(wù)必讓夫人收下這衣裳?!?/br> 我瞄了一眼,還用布蓋著?這么神秘? “知道了。” 撩開那層布,眼前灼灼的紅色簡直要閃瞎我的眼!我把衣服抖落開,又仔細(xì)疊好放回去——確實是嫁衣,可送給我又算什么事?明日結(jié)婚的人又不是我…… 手里的兵書怎么變得那么模糊?我眨眨眼,不經(jīng)意又看到了那喜慶的大紅色…… 嗯……我就偷偷試一試,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 端著托盤回到里屋,感覺心跳都快了許多!這種做賊的感覺怎么還有點竊喜? 我扯扯衣角,興高采烈的在里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自己總算在有生之年穿了回嫁衣,可即便是嫁衣在身,也不過是煢煢孑立,形影相吊罷了…… “蘇秦驚鴻之姿,子曦三生有幸?!?/br> 我有些生氣——這廝又消無聲息就進來了? “大人!”我回頭,本想好好和他談?wù)勲[私權(quán)的問題,可是卻被那耀眼的紅色震得說不出話來。他這是,要和我結(jié)婚? 他幾步走到我面前,將金鳳流蘇的蓋頭罩在我頭上:“蘇秦莫急?!?/br> 我停住拉下蓋頭的手,等著看他還有什么后手。 院中的鞭炮聲劈里啪啦,很是熱鬧。思雨和春草一左一右的扶著我出了院門,上了花轎。顛簸的花轎里,我掀開蓋頭的一角,看著府中隨處可見的囍字,心情很是復(fù)雜——我這到底是為明天彩排?還是出于他的憐憫? 花轎在府中繞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楊柳院。思雨掀開轎簾,扶我出來??粗_下遍地紅色的花瓣,我遲疑著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紅綢,同他一起走進屋內(nèi)。 本來還有好幾個步驟來著,我覺得厭煩,就讓裴子曦都免了省事,可他還是堅持讓老嬤嬤撒過帳后才掀開了我的蓋頭。我坐在椅子上,看著燃的正盛的龍鳳喜燭,剝了個花生塞到嘴里:“我雖未結(jié)過婚,但你這一出,場面可是太大了!你就不怕公主吃醋?” “你我夫妻,提她作甚?”他端來桌上的酒遞給我,“交杯酒還未喝?!?/br> 我拍拍手上的碎屑,接過酒杯,豪氣萬分的主動挽過他的胳膊,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我看了眼窗外的月亮:“時辰不早了,大人回去睡吧!明日還有得忙呢!” 他也不走,就坐在那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聊天,看在今天這場面的份兒上,我又不好意思老催他走,便也就著他的話題一直說??梢贿吜模乙贿呌X得自己熱,心里更是像被貓撓著一樣,難耐得很。我灌了口冷茶下去,不見好轉(zhuǎn),反而覺得眼中所見之物都像是他畫的那副風(fēng)流的桃花…… 晃了晃腦袋,我朝他一笑:“我有些醉了,大人回去吧?!?/br> 他不動,只是攥著拳頭,低頭坐著。我以為他大概在想什么沒聽見,就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裴大人?” 他抬頭,眼中的血絲和額上爆出的青筋嚇了我一大跳,這是怎么了? 酒好像不對!我后知后覺,指著他的臉,“無恥!” 他艱難的開口:“不是我。” 我恨鐵不成鋼的咬牙:“不是你又怎樣?趕緊想辦法!” “你不愿意的。”他扶著桌角起身,“我去院里的池子里泡一會兒……” 要是泡冷水里有用,那下藥的人也是太蠢了!也沒那耐心跟他廢話,直接拽著他的胳膊把他推倒在床上,就勢俯身,挑著他鬢邊的一縷長發(fā)捻了捻:“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雖說這個姿勢強勢曖昧得很,但是說完這句話,我就開始尷尬了——接下來該干啥?是親他還是直接撕衣服?猶豫之間,他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我驚呼一聲,掙扎著想起來——床上全是撒帳果,硌死我了!可他卻變本加厲的又貼近了幾分,緊緊制住我…… “打個商量行不行?”我拍了拍正埋首于頸間的他,“我能不能在上面?” 他明顯一頓,繼而愈加瘋狂,吮著我的耳垂撩撥:“若有來生,便讓你在上面。” 意亂情迷間,我含含糊糊逸出幾聲□□,腦中似有一團漿糊翻滾,便也忘了反駁他身死如燈滅,哪還有什么來生? 醒來時,身邊無人。 我看著枕邊的那只白玉鐲和鐲子中攢放著的紅棗、花生、桂圓和蓮子笑了笑——你今日便和公主早生貴子去了!做出這幅樣子,就不怕我當(dāng)真? 泡在浴桶里,我閉著眼睛,想著昨晚的事,總覺得有些古怪——如果不是他,還能有誰? 梳洗罷,我理了理衣衫,準(zhǔn)備去瞧瞧公主的婚事去。才走到院中,就見祁王穿著被當(dāng)做小賊那日的粗布衣服,蹲在池邊看王八。想起上次的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悄悄的撿了幾塊小石頭,瞄準(zhǔn)了他的頭使勁砸了過去!他是祁王嗎?分明是我院中的阿蠻嘛! 他顯然受到了驚嚇,抱著頭一邊躲一邊求饒:“jiejie我錯了,莫丟了!莫丟了!” 我又補了幾塊才拍拍手作罷。走過去拎著他的領(lǐng)子把他提溜起來,一臉驚訝:“喲!是祁王啊?我還以為是我院里的小廝又偷懶了!” 他癟著嘴,眼淚汪汪:“你信不信本王誅你九族?” “祁王要誅,民女還能有什么怨言?”我垂目下跪,“謝祁王恩典。” “jiejie!”他扯著我的衣袖將我拉起來,撓了撓額頭,訥訥道:“我今日來,是來向jiejie賠不是的。jiejie于我有恩,可我卻恩將仇報,不只將jiejie逼得跳湖,還拆散了jiejie和裴大人!”他頓了頓,低下頭,“可白勛也是迫不得已!還望jiejie寬宥于我?!?/br> “迫不得已?”我冷笑一聲,“堂堂祁王,還能受人指使?” “是真的!”他信誓旦旦,“我母妃位分低又離世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