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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相見一時別亦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6

分卷閱讀46

    作所為,不配叫我名字?!?/br>
    她像是聽到什么笑話:“都死到臨頭了,還搞得這么清高,真是讓我感動呵,我的好朋友?!?/br>
    楊宜瑄打開手中的袋子,拿著針管吸了些,打進自己的血脈。

    “為什么不要?這一點東西,好多人求之不得?!?/br>
    就在我即將被注射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槍聲,緊接著門被一聲撞開。

    幾個穿著警服的人沖進來,挾持住準備拿刀威脅我的楊宜瑄。后面走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是穆雨晴和喬慕離。

    手銬被輕易解開,我直接昏過去,有一個溫暖懷抱,抱住我。

    “阿顏。”依舊是低沉好聽的聲音,不過還帶著些許疲憊。

    “ok,現(xiàn)在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喬少,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穆雨晴熟練的拿出筆記本,拿著筆開始寫東西。

    “故意傷害、綁架、販毒?!彼灰挥浵?,飛快的旋轉著手中的筆,隨即轉身去和門外的警察談話。

    喬慕離低聲安慰我: “現(xiàn)在沒事了,阿顏,走吧。我們回家?!?/br>
    我想推開他,手臂卻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只好把頭別過去。

    “怎么了?”

    好像突然有了些力,扒開他的手,我慢慢的走向一攤血跡的角落,極慢極慢的蹲下去,伸出手去撫摸著地面,上面的血早已干涸。

    喬慕離跟上來,不解的看著我。

    “慕離....對不起,對不起?!弊炖缥遥藭r卻只能說句無能為力的‘對不起’。

    “為什么?”他仍是很疑惑。

    “沒能保護好我們的孩子?!蔽译p手掩面,再忍不住哭了出來。

    他頓時僵在那里,許久。

    我不知自己是如何妥協(xié)離開這里的,只記得喬慕離抱著我,路過穆雨晴身邊時說了句‘還有故意殺人’,我一直靠著他的胸膛,無聲的哭著。

    知道眼淚沒有任何用處,我還是忍不住的哭。

    “阿顏,聽我說?!彼盐曳胚M車里,關上門坐進來,繼續(xù)道:“孩子沒了不怪你,別太自責。”

    我搖頭,結果突然眼前一黑,倒在他面前。

    ☆、第 53 章

    在醫(yī)院的那幾天,我有些自閉,不與任何人交流。

    更多時間,我都在發(fā)呆,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楊宜瑄,我從小到大的摯友,為何她要置我于死地?

    原來友誼就是那么脆弱,不堪一擊嗎?

    外面下雨了,滴滴答答,淅淅瀝瀝,冷冷清清。

    看著被鏡子反襯的自己,隨意扯出一個笑,卻看起來那么假。

    雷聲大作,偶爾有閃電劃破天際,又是‘轟’的一聲巨響。

    樓下不少新開的雞蛋花禁不起雨的擊打,紛紛飄落在地,散了一片。

    聽到有人進來,我扭頭去看,原來是喬慕離。

    他被雨淋濕了。

    我起身,在桌子上拿起手帕,走過去幫他擦擦。

    邊擦邊抱怨:“怎么回事,淋雨會感冒的啊?!?/br>
    喬慕離沒說話,漆黑的眸子看著我。

    “以后不許這樣了。你會讓我擔心的?!蔽艺f。

    他突然道:“阿顏。”

    “嗯?”我正幫他擦去臉頰的雨水。

    “沒什么?!?/br>
    一時無言。

    雨還在下著。

    次日辦了出院手續(xù),天仍灰蒙蒙的,像是下一秒就會來一場瓢潑大雨。

    景露問:“染顏,想去哪兒?”

    我想了想,道:“不知道,去哪都無所謂?!?/br>
    她嘆氣,坐進主駕駛。

    我坐在后座,把頭靠在窗戶上。

    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從幼稚園起就一直伴隨我至二十二歲的理念。

    每當什么天災人禍發(fā)生時,我都這么告訴自己,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后悔也無動于衷,倒不如接受現(xiàn)實,因為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酷,自欺欺人只會讓現(xiàn)實變得更加殘酷。盡管會留下難以愈合的瘡疤。時間會沖去一切。只要不去碰它,就不會疼。但這塊傷疤卻會伴隨我一生,它每時每刻都提醒著我,這件事發(fā)生過。

    很奇怪,景露帶我去了一座山。

    她笑說:“別擔心,這離景宅很近,吶,看見沒,就在前邊?!?/br>
    我說:“要爬山?我怕自己撐不住?!?/br>
    她依舊笑著:“聰明,不過我們可以走近路。我了解你的身體情況,這條路你完全可以走下去?!?/br>
    景露從后備箱里拿出登山包和手杖,順便丟給我一件風衣。

    我抱著外套,這顏色太扎眼。

    她戴上運動眼鏡,把高跟鞋脫下,換了運動鞋。

    “晚上可能會冷,你先把外套披著,免得著涼?!彼抵瑤?,說。

    我低頭看自己的裝束:高幫鞋、長白襪、白長褲、藍色襯衫。原本應掛在脖子上的項鏈已被扯掉。

    景露則不同,她穿著漸變紫的連衣裙,原本的紫色高跟鞋也換成了紫色運動鞋。手上戴著紫水晶串成的手鏈。她好像格外鐘愛紫色。

    我沒想到爬山會那么累。

    大概才到半山腰的位置,就已累得氣喘吁吁了。

    景露走在前邊開路,她扒開樹叢,眼里閃過一抹亮色。

    “我說怎么那條路不見了,原來是這兒。只不過被新長的樹叢擋住了?!彼呐氖?,比成喇叭狀:“染顏,快點兒過來,這邊有條小溪,先休息一下?!?/br>
    我撐著手杖往前走,看見她在爬一棵蘋果樹。

    “景露?你在干什么?”我問。

    “摘蘋果啊。別愣著,快點接。”說著,一個蘋果從天而降,我本能躲開,它直接摔在地上。

    “唉,看準了接!”她繼續(xù)扔著。

    最后我們抱著五個大蘋果坐在小溪旁的石頭上。

    “我們摘了這么多蘋果,會不會……”

    “擔心什么?!彼赐晏O果,遞給我一個,毫不在意的啃著?!罢蕉际俏业?,誰也管不著?!?/br>
    我驚訝:“你的?”

    她瞬間笑了:“意不意外,驚不驚喜?沒錯,就是我的山。放心啦,這里沒什么毒蛇猛獸,只有偶爾出來逗逗人的小狗跟松鼠,喲,那兒還有個偷吃蓮子的小鳥。”

    “果然……有錢人?!蔽腋锌f千。

    景露卻搖頭:“但這不是我買的。是前男友送的。”

    “哦……那你前任真有錢,對你真好。”

    “謝謝夸獎,他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開心。”她雖這么說,可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卻難以掩飾。

    到達山頂已是晚上。

    景露瞬間成了個神經病,一直蹦蹦跳跳的,時不時伸出手臂擁抱大自然,我聽見她喊了一聲‘freedom’。

    明月星稀,看著山腳下點起的萬盞燈火,耳邊充斥著景露的笑聲,涼風微微吹過,我暗暗裹緊了風衣。

    她扎好帳篷后,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