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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在一個女人面前流淚!于是也干脆不再提這一茬,轉(zhuǎn)移話題道:“我爸就知道壞事,我跟你講,我本來是打算設(shè)計一個劇情,讓我哥慢慢發(fā)現(xiàn)我就是那個破壞他家庭的小孩兒,但同時也漸漸發(fā)現(xiàn)了我對他的一片赤誠之心,這樣一個矛盾突出的設(shè)定會比較討喜?!?/br> 白羊羊沉默片刻,試問:“耽美?” 穆驍頓時覺得自己簡直在對牛彈琴! “兄弟情!你們這些女人真是!沒救了!沒事別看那么多網(wǎng)絡(luò)!” 這話白羊羊耳熟,卻也不假思索反駁道:“看怎么了!的本子就是我選出來的,你哥和老莫都說好!” 穆驍驚訝不已,“真是你選出來的???別人傳說是你選的我還不信呢!” 白羊羊得意地挑起了嘴角,小眼神都瞟到天上去了,卻忽然聽見身邊傳來穆驍一聲重重的嘆息:“哎!我哥寵媳婦都得寵沒邊兒了!” “嘖!這叫實力!”她說著神神秘秘地勾了勾手指,穆驍見狀把臉湊了過來,“這部戲你哥可能不準備自己演,你去找他磨磨,看看能不能磨個男一號過來。” 穆驍大手一揮,端的是義正言辭:“我拒絕!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還擔(dān)不起男一的重任!再說,我哥是最正直最對藝術(shù)負責(zé)任的那一類人,絕對不會為了照顧親戚而讓作品打折!” 白羊羊頭疼了起來,“咱倆聊得是同一個人嗎?” 這話一出穆驍也不滿了:“我說你怎么給人當老婆的?自己的丈夫都不了解嗎?”話說到這兒他卻忽然嚴肅起來,壓低聲音問:“你聽說汪小魚的事了嗎?” 這個白羊羊還真沒關(guān)注過了,便搖了搖頭。 穆驍繼續(xù)道:“那個紀總,在鬧離婚呢,傳說是想把汪小魚扶正。嘖!真愛吧?” 聽到這個名字白羊羊?qū)嵲谟X得有點糟心,便也沒接茬兒。哪知穆驍繼續(xù)道:“我跟你說,你真的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汪小魚身上,明擺著我哥煩她煩得要死,你要注意的是......” “你們倆又在謀劃什么呢?” 倆人聞聲抬頭,卻見郎霆宇正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倆,老莫阿元一行人站在他身后,都一臉賤笑看著這“抓現(xiàn)行”的現(xiàn)場。 白羊羊頑皮一笑,趕緊將帶來的梨湯遞到郎霆宇手里:“大郎,趕緊把奴家給你熬得藥喝了吧!” 周圍爆笑聲一片,饒是郎影帝也沒繃住,拉著她的胳膊說現(xiàn)在就要回家家法處置她。白羊羊笑嘻嘻地任由他拉著向門口走去,只是心里始終有個結(jié)似的,她回頭看了看穆驍,見他也正盯著自己,在一片歡笑聲中無聲地用唇語說出了一個名字。 白羊羊心里猛地一抽,穆驍說的那三個字是俞冰清。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郎世勛的辦公室極大,裝飾的也很雅致。全套黃花梨木的家具配上墻上的字畫和滿屋的綠植,讓這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看起來更像是某個文人sao客在這高樓林立間避世的桃源。 雖然辦公室里沒有別人,但白羊羊還是覺得有點拘謹。剛才正陪著芮芮試婚紗,卻被郎世勛一個電話給叫過來了。她大概能猜到所謂何事,可她自己心里此時也被穆驍?shù)脑掚[隱困擾著,如今又添一門煩心事,整個人更沮喪了。 她和芮芮之間無話不說,自然也把穆驍?shù)脑捀嬖V了芮芮。不曾想不說還好,一說芮芮竟也抱了同樣的想法。 其實阿元私下里也曾經(jīng)無意間跟芮芮提過幾次,說冰清姐護郎霆宇護得特別厲害,芮芮當時也有往不好的地方想過,只是阿元說冰清姐應(yīng)該就把郎霆宇當?shù)艿?,又比較惜才會如此??扇缃衲买斔坪跻脖Я送瑯拥南敕?,問他還不愿意具體說,就讓人玩味了。 芮芮的一句話讓白羊羊到現(xiàn)在也無法平靜。 當時她問白羊羊有何打算,白羊羊自然堅定地說這是無中生有,會相信郎霆宇。芮芮輕輕一笑,只道當年她告訴她陸鳴偷腥時,她說得也是一模一樣的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即使自己內(nèi)心已經(jīng)下了決心不為這些捕風(fēng)捉影的事情而煩惱,卻終究留了個疙瘩在心里。 郎世勛的進門終于打斷了她的自我糾結(jié)。 他剛開完會,一進門便看見了已經(jīng)等候多時的白羊羊。他朝她微微一笑,徑直朝著辦公桌疾步而去。他的身后,高挑的美女秘書抱著一大疊文件也跟了進來,在辦公桌前一一攤開請他簽字。他時不時會指著文件問些什么,秘書都對答如流。 白羊羊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不是該回避,但打量周圍似乎也沒有什么能躲的地方,于是便不自覺地拼命往落地窗上貼。 不知道過了多久,郎世勛那一頭終于忙完了,抬眼看見白羊羊自顧自扒在玻璃上看樓下的車來車往,頓時也因她的孩子氣而放松下來。 “過來坐?!彼蛩姓惺终f,“剛才太忙了,沒顧上你,別拘束?!?/br> 見白羊羊坐定,他并沒有過多的寒暄,直言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叫你來是為了什么?!闭f著也不等她回答,打開抽屜取出一張紙推到她面前,“我希望你能幫我勸勸小宇?!?/br> 白羊羊遲疑著接過,匆匆一瞥卻大吃一驚:那是一張郎世勛的診斷書,他的甲狀腺上有一個惡性結(jié)節(jié)。 相比白羊羊的震驚,郎世勛要輕松得多。 “你別太擔(dān)心,例行體檢時檢查出來的,那瘤子目前還很小,不算大病,做個手術(shù)就好。”他甚至還帶著如釋重負般的笑容,“我覺得現(xiàn)在是個很好的契機,以我的病需要治療和修養(yǎng)為由,讓小宇慢慢接手,于董事會,與外界都是一個很自然的交接,對他的障礙也是最少的?!?/br> 雖然是有心理準備而來,可當事情以這樣的方式開場時,白羊羊心中的糾結(jié)可謂空前絕后。一邊明擺著自家老公不會同意,一邊自家公公又惡疾纏身,她到底該幫哪一頭? “您干嘛不自己告訴他呢?”其實郎霆宇心挺軟,父子倆好好談?wù)務(wù)f不定能有個很好的解決方案。 郎世勛自然有他的理由:“他吃軟不吃硬?!?/br> “那您就不能軟一回嗎?” 郎世勛聽罷哈哈大笑,“我要是軟得下來,不會有今天的世勛,和他的關(guān)系也不會走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庇洃浿?,似乎很多年前他們父子就找不到正確的溝通方式了,之前的交流是通過郎霆宇的mama,現(xiàn)在也只剩白羊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