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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的這片區(qū)域是一個商務(wù)區(qū)的邊緣,聚集了一批從事娛樂和媒體工作的企業(yè)。這里早先并沒有這么多樓,不遠(yuǎn)處的一幢高樓曾是這里的地標(biāo)性建筑?,F(xiàn)在附近高樓林立,那幢樓顯得就沒那么氣派醒目了,可那樓里坐著的人卻依舊不容小覷。 深深呼出一口煙,陳總心中也對自己的大意有些惱火。世勛集團(tuán),自己竟由著他們招惹到了世勛集團(tuán)!但凡他往前多想一步,也不會由著他們胡來至此。 世勛集團(tuán)旗下的子集團(tuán)世勛影業(yè),掌握著全國兩千多塊大熒幕,世勛影院遍地開花,是票房的絕對保障,這樣的企業(yè),陳總是開罪不起的。 他傻就傻在,一直以為世勛的總裁姓郎是一個巧合。 世勛大樓,總裁辦公室。 郎世勛正在辦公桌前饒有興致地翻看下屬遞過來的資料。那里面是關(guān)于汪小魚學(xué)生時代豐富感情生活的相關(guān)信息。她上學(xué)時候男朋友換得就勤,還愛攀高富帥,入行之后還跟過不少金主,總之和她入行之后的形象大相徑庭。 這些料其實在她成名之初就有人放過,但很快被辰星蓋過去了,現(xiàn)在借著這股風(fēng)頭勁再丟出去,落井下石的效果會非常好。 除了汪小魚的,這資料里還涉及了辰星好幾個其他藝人的黑料。郎世勛很滿意,用手指在汪小魚的名字上點了點,“先只放她的,一點一點,輪番炸?!?/br> 下屬恭敬地答應(yīng),收好資料,輕輕退了出去。 郎世勛狼一般的眼睛瞟向了窗外,從他這里也能看見辰星所在的那棟樓,他嘴角微微勾起,想必那陳總,應(yīng)該很快就會來找他聊了吧! 滿屏的黑料看得白羊羊都心驚膽戰(zhàn),她按滅了手機轉(zhuǎn)頭盯著正靠著床頭背詞的郎霆宇,像在打量一頭嘴邊還掛著血的狼。 “你和老莫好狠啊……”她禁不住感嘆,“這是要趕盡殺絕的節(jié)奏啊!” 郎霆宇眼都沒抬,淡然道:“那把她請回來再折騰折騰你?” “那倒不用了,呵呵!”白羊羊慫得很快,“誒,我真看不出來老莫原來這么厲害,這么多料他這么快就全挖出來了。” “不是老莫。”郎霆宇翻到了下一頁,依舊沒抬眼。 “那是誰?” “誰知道,狗仔吧?!?/br> “嘁!” 白羊羊明白他壓根就沒想跟她說這個話題,甩了他一個白眼也不再問??尚睦镉钟悬c氣他不理自己,便兀自鉆進(jìn)被子,趁他不注意抱著他的腰撓癢癢。郎霆宇連連躲,無奈她是卯足了勁抱著的,他一時也沒掙開,笑得脫了力。 好不容易抓住了肇事的手,他欺身而上把她壓在了身下,不由分說就朝她的耳后根咬去。那里是她的敏感帶,他輕咬幾口,她的身體便軟了下來,微微昂起頭蹭著他的臉。他也不再欺負(fù)她,輕輕的撕咬變成了深深地吮吸,他放開了她的手,讓她勾住自己的脖子。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倆人同時把那句“臥槽”喊出了口。 “該不會是她回來對詞了吧?”白羊羊脫口而出。不然也沒誰這么沒眼力勁兒大晚上的往人家小夫妻房里跑?。?/br> “誰???”郎霆宇沖著門問。 那人又將門叩了三下,卻不回答。 郎霆宇強壓住火起了身,又兀自冷靜了片刻,身體看不出破綻了,便過去開門。 白羊羊巴在墻邊,也想看看那不長眼的究竟是誰,明天停他一天零食大懲小戒??砷T打開時,她啞然了。 郎霆宇似乎并不吃驚,淡淡道:“爸?!?/br>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假期,周二的那一更提前到明天哈~~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郎霆宇無論是相貌還是性子都像極了他的mama,子不類父的困擾一直糾纏著郎世勛,從小優(yōu)秀的郎霆宇在他眼里,一直是差點火候的。 不像郎霆宇,郎世勛真正對得起他姓氏的讀音,他膽大,心也狠。 在上世紀(jì)第一批下海大潮中,郎世勛不顧鋪天蓋地的反對,毅然辭去了公職下海淘金,賺了個盆滿缽滿。在那個把萬元戶當(dāng)成神話看的年代,郎家的資產(chǎn)早已過了百萬。90年代初,嘗到自己熊心豹子膽甜頭的他又成為了中國第一批買股票的人,之后的身家便開始以幾何倍數(shù)增長。 雖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當(dāng)時郎家的資產(chǎn)在全國排多少名大家不知道,但在紡機大院,他家是當(dāng)之無愧的首富。 男人有錢就變壞,郎世勛也沒逃過這個世俗。 盡管家中有美麗賢惠的妻子和聰明爭氣的兒子,他還是出軌了,和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那女人是個女強人,陪著郎世勛一起在外打拼。據(jù)說,他們志同道合,共同話題很多,是靈魂上的伴侶。 他跟許老師說外面那孩子小,不能沒有完整的家庭。許老師只笑笑,沒有反駁,很干脆地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拒絕了他的贍養(yǎng)費,從此開始了和兒子相依為命的日子,直到去世。 郎霆宇早年也恨他,但現(xiàn)在好像連恨都沒了。在他的記憶中,父親一直就是個缺位的角色。他早就習(xí)慣了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所以即使日子再苦再難,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尋找自己飛黃騰達(dá)的父親的幫助。 他的命就由著自己去拼,拼成什么樣是什么樣,不需要他的指責(zé),也不必有他的肯定。 房間里氣氛很詭異。 郎霆宇和郎世勛父子倆就這么干坐著,誰也不開口,這著實讓一旁陪坐的白羊羊十分難受。 “要……要不,我出去走走?”白羊羊訕笑道。 “不行!” 父子倆這異口同聲,默契得像是三十年來日夜不分離的親厚父子。 白羊羊哭喪著臉,就差哭出來,姓郎的合伙欺負(fù)人! 欺負(fù)完白羊羊,父子倆又沉默了。 郎世勛六十了,保養(yǎng)得卻很好,身材完全沒有走形。臉上的皺紋沒讓他顯出老態(tài)倒平添了許多成熟男人特有的睿智與滄桑。他與郎霆宇五官雖有差別,輪廓卻很像。眼下兩人靠坐在沙發(fā)的兩頭,薄唇緊抿,眉目陰霾,各自用食指輕叩著扶手,那節(jié)奏點著點著,竟重合了。 白羊羊保證,看著這情景要說他們不是父子,肯定沒人信! 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