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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個傻白甜的故事。詭計多端的兔哥VS簡單粗魯?shù)幕?,可謂是秀才遇到兵,有禮也說不清…… (居然傳送不成功,修改,順便修個小BUG,不是諸君,是儲君……) 第181章 晨光里 和老家一樣,探花府的小繡樓也是傍水而建的。只是,梅山鎮(zhèn)上的落梅河是由山里的溪水匯積而成,金水河最初卻是皇城的護城河,河岸極陡,探花府的后圍墻又是直接修在護城河的堤岸上的——換而言之,就是說,那突然出現(xiàn)的船最多只能泊近珊娘家的圍墻,卻是沒地方給他們靠岸。便是想要攻進府里,也得先想辦法翻過那道又高又厚的圍墻才行。 船停下后,那船上的人立時便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不由一陣亂嚷嚷,然后便有人試著以飛爪去勾搭圍墻。 只是那人才剛甩出飛爪,便不知從何處射來一支冷箭。那箭的力道極大,帶著那人向后飛起,然后“嗵”地一聲砸進河里。 “是巨風(fēng)!” 珊娘身后,六安帶著興奮小聲叫道。 就著外面船上的燈光,珊娘回頭看看她,調(diào)侃著她道:“你這么高興做什么?你不是不待見他嗎?” 六安忽地閉了嘴。 那船上的人則被這支冷箭嚇得全都低伏下身子,珊娘看到袁昶興甚至貓著腰直接縮進了船艙里。 可只轉(zhuǎn)眼的功夫,袁昶興就叫那個領(lǐng)頭的大漢拎著衣領(lǐng)給扔了出來。那大漢把袁昶興扔出來后,他自己卻依舊躲在艙房的暗處,沖袁昶興大聲喝罵道:“沒卵子的東西,還好意思說什么將功折罪!主意都是你出的,說什么只剩下一家子婦孺,很好抓,倒白白折損了我那么多的兄弟!偏上頭還聽著你的餿主意,非要讓我們跟著你繞到這后頭來。你不是拍著胸脯說,這后頭的墻很好破的嗎?你倒是去破啊,怎么倒往后縮了?!”又喝令著其他人,“把他頂?shù)角邦^去!省得又白叫我們兄弟做了替死鬼!” 袁昶興一邊掙扎著躲避那些抓向他的手,一邊大聲尖叫道:“你們敢!你們可知道我是誰?!四皇子是我表兄,我表兄就要登基做皇上了,我若有個三長兩短,他定然饒不了你們!” 他這么一喝,倒果然叫抓著他的那幾個人全都有了顧忌。 而就在這時,竟又有一支冷箭飛了過來。掙扎中的袁昶興看到遠遠有個影子掠過來,立時抱住一個揪著他胳膊發(fā)愣的漢子,猛地一扭身,竟拿那人當(dāng)盾牌擋住了那一箭。頓時,那漢子哼都沒哼一聲,就這么直直將袁昶興壓在了甲板上。 其他人見了,立時又嚷嚷起來,只瞬間,燈光能照到的地方,就只剩下了那具死尸,以及被那具死尸壓得死死不能動彈的袁昶興。 被壓在死尸底下的袁昶興掙扎了兩下,見他怎么都推不動那具尸體,不由帶著哭腔嚎著:“救我,快救我!我被壓住了,救救我!”又嚷道:“作死的,你們敢不救我!回頭我定向四皇……皇上告你們一狀,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偏那些人只當(dāng)沒聽到他的話的,全都藏在暗處小心觀察著小樓。 且按下船上的袁昶興不表,再說回小樓里。 小樓里,五老爺也認出了袁昶興,不禁一陣咬牙切齒道:“那巨風(fēng)在做什么?干嘛不一箭射死那個小兔崽子?!我是手邊沒箭的,要有,我定然親自射死他!” 他原只是發(fā)發(fā)牢sao而已,不想忽然有個聲音從窗外飄了進來。卻原來是巨風(fēng)一直藏在屋檐的陰影處。巨風(fēng)答著五老爺?shù)溃骸八砩系氖w擋住他了,這會兒射也射不中要害的?!?/br> 許是這會兒袁二也想到了這一點,因此他也不再喝罵著叫人來救他了,而是努力想把露在外面的手腳全都縮到那具尸體下面去。 五老爺咬牙道:“不管,先射他的腿啊腳的再說……”他正說著,忽然感覺有人在碰他,回頭一看,卻借著那船上的燈光看到,六安脖子里套著兩張弓,懷里抱著好幾個箭囊,正眨著眼看著他。 老爺大喜,道:“來得正好?!闭f著,伸手從六安脖子上摘下一張弓,又抽過一支箭,卻是在那里觀察比劃了半天,似乎連怎么開弓都不知道的模樣。 侯玦見了,便從六安的脖子上摘下另一張弓,竟一下子就拉開了。 老爺觀察了一會兒侯玦,便學(xué)著他的架式,竟也叫他拉開了弓。 這父子兩個折騰著弓時,倒卷在屋檐下的巨風(fēng)卻悶悶地叫了一聲:“那是我備用的……” 珊娘又看了六安一眼,笑瞇瞇地對巨風(fēng)道:“這丫頭怕是擔(dān)心你一個人應(yīng)付不來?!逼鋵嵥褂X得,許是五老爺說巨風(fēng)的那些話,叫六安心里起了不平,這才故意把那些弓箭抱過來的。 珊娘話音未落,那房頂上忽然又一個聲音甕聲甕氣道:“夫人莫怕,我們都在呢?!薄獏s是一條腿的毛大的聲音。 珊娘心里一陣驚奇,想著一條腿的他到底是怎么翻上屋頂?shù)?,可嘴里問的卻是:“前頭誰在?” “花叔花嬸還有炎風(fēng)他們幾個?!本揎L(fēng)道。 珊娘想了想,便從窗口退開,到前廊那里看了一會兒仍在被人圍攻著的大門。那火把的光影中,她看到炎風(fēng)和花叔站在二門的屋頂上,正指點外面說著什么。而垂花門下,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李mama正蹲在什么人的身邊,替那人包扎著胳膊上的傷處。 “誰受傷了?”珊娘指著那邊問道。 三和道:“才剛有人來報,說是桂叔被流矢傷了胳膊,李mama過去幫忙了?!?/br> 珊娘不禁一陣皺眉,問道:“可還有別的傷亡?” “還好,”三和道,“都只是些皮rou傷?!币娚耗镆荒槻恍牛托Φ溃骸袄蠣斀o家里人訓(xùn)了這么久,再怎么著也能頂一頂?shù)模螞r他們原只在二門處,二門外全都是那些人頂著呢?!?/br> 珊娘知道,她指的是太子留下的暗衛(wèi)們,便點了點頭,然后看著眾人輕松地笑道:“沒事的,看樣子,頂?shù)教炝烈膊怀蓡栴}?!?/br> 她雖看著輕松,心里如何,卻只有她自己知道了——珊娘很知道,這時候誰都可以慌亂,唯獨她不可以。她這里越是表現(xiàn)得好像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游戲,這里的一群婦孺?zhèn)兙驮讲豢赡芑艁y。只要她們不慌不亂,那些頂著外面叛軍的男人們才更沒有后顧之憂,才更能鎮(zhèn)定從容……那不知生死和情況如何的袁長卿,才更能放心地去做該他做的事。 珊娘知道,她這個情況下沒辦法幫袁長卿做任何事,甚至也幫不了家里正浴血抵抗著叛軍的眾人。她唯一能做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