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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爬的模樣——竟是一下子就從不理人的高冷寶寶,變身為一個離不得娘的小屁孩兒了。 珊娘抱起他后,林如稚便逗著袁霙道:“我?guī)Я斯鸹ǜ鈦???梢???/br> 別看袁霙生在北方,卻是標準的南方人口味——嗜甜。 小家伙先是歪頭看看林如稚,然后抬頭看看他娘,見他娘沒有任何表示,這才如恩賜般地一點頭,輕吐出兩個字:“好吧?!?/br> 頓時,在場的眾人都笑開了。 眾人正笑著,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爭執(zhí)吵鬧聲。珊娘抱著袁霙跟著眾人出去一看,只見院子當中,姚五姑娘姚桃拿著根長棍,竟耍了個槍花,以棍尖抵著一個戎裝青年的胸脯。 那青年低頭看看胸前的棍尖,一抬頭,怒瞪著姚桃:“你什么意思?我都不認識你!” 珊娘這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戎裝青年竟是她哥哥,侯瑞——侯瑞于春天時通過了京城講武堂的考核,如今正在津沽港的軍艦上實習著,竟已經(jīng)半年不曾回過家了。今兒他是難得得了半個月的探親假,人才剛到京城,便帶著給袁霙的禮物去看他的小外甥,卻不想珊娘母子竟不在家,所以他這才找了過來。 “瑞哥兒?!”五太太也是一陣驚訝。 “太太……” 侯瑞才剛說了兩個字,姚桃怒喝了一聲,“你竟不認識我?!”手里的木棍一挑,竟又向他襲了過去。 果然這一年來侯瑞沒有白白浪費光陰,只見他腰一擰,極靈活地避開姚桃的棍尖,一邊躲閃著一邊皺眉道:“這位姑娘,你能不能講一講理?!我不是闖空門的歹人……” 說話間,二人早交手了四五個回合,直驚得珊娘和五太太以及大公主等人全都呆在那里一陣不知所措。最后還是侯瑞見這樣躲閃不是法子,便叫了聲“得罪”,忽地貓腰鉆進姚桃的棍影里,拿肩一撞姚桃。姚桃雖然棍法不錯,可到底是個女孩子,力道哪里比得過侯瑞,立時一個立足不穩(wěn),眼看著就要摔倒,侯瑞又一時心軟,及時伸手拉住那根棍子,這才避免了叫她當眾出丑。 姚桃丟開棍子,一抹額頭的汗,叉著腰對侯瑞道:“功夫不錯?!?/br> 侯瑞:“……” 珊娘趕緊抱著袁霙過去攔在這二人中間。想著侯瑞一向是個莽撞的,不管他到底為了什么挨打,大概十有八九是他做了什么失禮的事吧。于是她不客氣地瞪了侯瑞一眼,然后才回頭問著姚桃:“姚姑娘,這是怎么了?我哥哥可是哪里得罪你了?” 侯瑞立時在她背后不滿道:“怎么可能?!我都大半年沒在京城了,這才回來。再說,我又不認識她……” “你不認識我?”忽然,姚桃往旁跨出一步,繞開珊娘,直直頂?shù)胶钊鸬谋羌馇?,盯著侯瑞的眼道:“你再仔細看看,你可認得我?” 侯瑞被她這突兀的舉止驚得趕緊后退一步,姚桃卻不依不饒地跟上一步,仍那么緊緊頂在侯瑞的鼻尖前。 侯瑞一邊往后仰著身子,一邊被迫看著她,然后硬擠出一個笑道:“姑、姑娘,恕、恕我眼拙,沒……想起來……” 姚桃盯著他看了兩瞬,忽地一陣泄氣,后退一步,道:“你竟真不記得我?” 侯瑞眨巴了兩下眼,又仔細看她一眼,然后憨憨地搖了搖頭。 姚桃頓了頓,臉色一陣變幻不定。緊接著,她忽地又是一挺胸,再次逼到侯瑞的鼻尖前,道:“那你現(xiàn)在仔細看看我。記好了,我叫姚桃,小名五兒,去年二月份的時候曾跟你相過親來著。而且,我看上你了!” 侯瑞:“……” 若不是他在船上練出一身極佳的平衡能力,這姑娘的話險些叫他閃了腰。 他立時求助地看向珊娘。 珊娘則是一陣恍然——她就說神威將軍和姚五姑娘的名字很有些耳熟來著! 卻原來,要說起來,這姚五姑娘還該算得是侯瑞離家出走的“初因”。那時候的侯瑞一心想著要出海,老爺卻覺得成家立業(yè)或許能叫這不靠譜的兒子安定下來,所以聽五太太說神威將軍家的姑娘對侯瑞很滿意后,便不顧侯瑞的抗拒,發(fā)了狠話,逼著侯瑞娶妻,這才激得侯瑞最后離家出走了。后來侯瑞回來后,又是忙著考講武堂,又鬧出什么“賣花女”的事,跟五老爺鬧翻了一陣子,五老爺聽著珊娘和太太的勸,也就暫時歇了給兒子找媳婦的心思,和姚家的事,也就這么再不提了。 卻是再沒想到,自打相親見過一面后,姚五就中意上了侯瑞。因侯瑞的逃跑,叫侯家一時沒能顧得上這樁婚事,讓小姑娘心里抱了希望,還當這件事能成的,偏后來侯瑞被抓回來后,跟五老爺達成了協(xié)議,這樁婚事竟黃了。小姑娘家里兩代都是男子,所以把她也養(yǎng)成一身的男兒稟性,竟是個不服輸?shù)?。她很想知道自己哪里不入侯瑞的眼了,便一直悄悄注意著侯瑞的動向,然后就知道了侯瑞跟那個“賣花女”的事。一方面,姚五覺得,侯瑞是個心善的,可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為自己一陣抱屈——她哪點比不上那個虛情假義的賣花女了?!所以,今兒在捐募會門前撞見侯瑞,她立時氣不打一處來,這才拿著棍子想要教訓(xùn)一下這“不長眼”的意中人…… 而,這么一出“棒打薄情郎”,不僅沒叫她把自己的一腔怒氣打掉,倒因他看到她要倒地時拉了她一把,叫她又動了心。所以…… “你仔細看看我,”姚五姑娘又頂?shù)胶钊鸬谋羌馇?,盯著他的眼道:“我看上你了,你能看上我嗎??/br> 第167章 多心 接下來的日子,倒叫珊娘瞧了好一陣子的熱鬧。 回家度假的侯瑞只要一出門,準能撞見姚五兒。姚桃又是那樣一個直爽的性情,除了沒有主動請媒人上五老爺府去提親,這姑娘簡直把她對侯瑞的心思袒露得一覽無余——比當年追著袁長卿跑的那些姑娘們可大膽多了。 后來珊娘才知道,姚家世代鎮(zhèn)守在西陲邊塞,直到姚五她爹和她的哥哥們能挑起大梁,她爺爺才帶著她回京城頤養(yǎng)天年。那西陲邊塞外族眾多,民風彪悍,別說男的搶婚,女的搶婚都是常見的事。加上姚家兩代人中只姚五這么一個姑娘,偏她娘又死得早,家里一群男人哪里知道該怎么正確教養(yǎng)一個姑娘,因此,竟養(yǎng)得這姚五也是一副豪放直爽的男兒性情。 侯瑞一開始并不樂意有這么個姑娘追在他身后的,可這孩子和珊娘一樣,有個致命的弱點:心軟。他那里被姚五追急了,或沉了臉,或說了什么重話,令姚五一陣垂頭喪氣后,侯瑞自己心里就先過意不去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