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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的靜悄悄…… 早餐是我親自下廚做的。 兩人的衣服是我擅自從店里拿的。 現(xiàn)在,我們是空無一人的餐廳里唯一的一桌用餐者。 餐刀摩擦餐盤的輕微響聲回蕩在空曠的大空間里,格外襯托出這片死寂…… 用餐完畢的團長大人很紳士的從一旁取了小盤水果遞給我,順便漫不經(jīng)心的回了句“殺了”。 我停頓一下,才抬手接過水果。 要為他濫殺無辜而憤怒么? 我沒那么閑。 再說,真要我為了只見過一面或者根本沒見過的人而憤慨我也做不到。 我是龍?zhí)祝皇钦芍鹘恰?/br> 卻終究還是忍不住問,“為什么?” “千耳社的消息都是要錢的。”庫洛洛平淡回答。 不打算付錢所以直接動手么?不用做到這種程度吧,我姑且還是有些銀子的,最多你向我借了以后再還就是……唉,算了,庫洛洛好歹是強盜,還能指望人家怎么樣呢…… “更何況,”團長大人冷笑,“我可以從千耳社買到消息,別人也可以從千耳社買到我的消息,殺掉這里的人,是必須的?!?/br> 主要原因,是滅口么? 我愣愣的看他…… 的確,這一層我到是沒考慮到。 我們,其實是在逃亡啊…… 這個男人無論何時總是這樣思維縝密呢。 團長大人謹慎的行動忽然讓我意識到自己的隨便。 我現(xiàn)在是詐死狀態(tài),知名手辦的樣貌,又隨身攜帶個A級通緝犯。 荒郊野外也就罷了,以后的旅程里,肯定會經(jīng)過人多的城鎮(zhèn)村莊。如果不想迅速被認出來的話,還是改頭換面的好。 別看這小旅館外觀上破破爛爛,但好歹是千耳社的分部,員工室里各式偽裝道具和武器從數(shù)量到種類都驚人的多! 我把頭發(fā)染成黑色,然后帶上黑色隱形,再架上一副框架眼鏡,戴個把腦袋都包住的帽子,然后圍上圍巾,基本上除了靠味道分辨人類的小黑和靠直覺分辨對象的庫洛洛,現(xiàn)在誰也認不出我來了……應該= =。 至于庫洛洛,我隨便給他找了套西裝和一套中山裝樣的衣服,黑漆漆的穿去吧,反正他就這個調(diào)調(diào)……說實話我覺得大家應該都記住他腦門上捆繃帶這招了,所以真誠的建議蜘蛛頭大人也別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干脆用劉海遮著算了。不放心額頭中間那個刺青的話,最多找塊膏藥貼上。 團長大人沉默了一會兒,解了繃帶,但也沒貼膏藥…… 那件彪悍的黑大衣連同其他用得著的衣服毛巾日用品以及一摞庫洛洛同志上交的來源不明大額鈔票,被我一股腦塞在背包里。 最后對著員工室里一把大小合適的手槍,拿起放下躊躇良久,最終還是沒有帶走。 槍是兇器,還是不要給自己這種機會了……雖然,世界真的很危險。 秋末冬初爽朗微寒的天氣里,我們整裝再次踏上旅程。 這一次,目標不是千耳社,也不是除念師,而是某個能進去GI游戲又有理由幫庫洛洛的男人。 …………………… “享受這幕間休息吧…… 尋找新的伙伴也好…… 出發(fā)時可往東去…… 定會遇到等待你的人……” “唔嗯……什么?” 我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呵氣在顛簸的卡車上被團長大人咒語一般的嘟囔聲吵醒,拉了拉懷里快滑下去的背包,趴在上面的小黑睡得紋絲不動。 我們正在搭順風車前往島美市的途中,目的是使用那里的非實名郵政系統(tǒng),好象是叫布什么斯的……簡單地說,這個系統(tǒng)有點像瑞士銀行,可以匿名使用,有利于各種需要反追蹤的非法聯(lián)絡的進行。到那里可以給西索寫封信,叫他滾去GI幫忙找除念師。 其實最開始我們是想打電話聯(lián)系的,但問題是……我們兩個都不記得西索的電話號碼了= =。 我的想法是好歹西索在庫洛洛手下當過偽馬仔,你是他老大你會不知道人家電話?而團長大人的想法大概是我和西索同吃同住那么久,床單都滾了會不知道對方電話? 而事實是……雖然西索的確給過我號碼,但我是一普通人米有過目不忘的非凡本領,只看了一遍根本沒記?。?/br> (無良作者插話:其實我之前的確有寫過西殿的號碼,不過我也相信的確沒人記得住,不信的話,現(xiàn)在各位要是有誰不用翻前面就能立馬說出西索手機號的,我……我……我專門給丫寫篇番外!= =) 至于庫洛洛,人家自然是過目不忘的,但架不住根本沒見過西索的手機號,一切需要聯(lián)系西索的事以前都是瑪琪去做的,直接導致了現(xiàn)在的囧況……這件事教育我們,做大官也要親民,不能什么都靠小秘,否則倒臺時就容易淪落到抱住人家的褲腿想求救卻記不起人家叫啥的尷尬境地…… 于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世界里最強也最倒霉的兩個人,現(xiàn)在只能,搭著破車去郵局…… 身旁的庫洛洛側(cè)過臉,對著睡眼惺忪的我慢聲解釋,“我……在友克鑫遇到了一個占卜師,這四句話是她寫給我的占卜詩最后一段。小寶怎么看?” 我摸摸自己因為抵在車窗上昏睡導致帶著壓痕還發(fā)紅的臉,“什么怎么看,我理解很差的?!?/br> “說第一直覺就好?!眻F長大人閉上眼睛。 “第一直覺啊……那你再說一遍那段詩吧,”吾撓撓腦袋,“剛才睡得迷迷糊糊,沒太記住……” 寒風吹過卡車車廂…… 前排的司機大叔打了個噴嚏…… 庫洛洛音調(diào)平淡的重復了一遍。 我抱著貓稍微思考了一會兒要說真話還是假話,最后覺得還是半真半假最保險。 “唔……第一句大概是說您老整日外劫黑幫內(nèi)平叛亂四處作案實在太累啦,一年到頭連個法定假日都沒有,長此以往不謝頂也會長黑眼圈,不如趁著這次內(nèi)力盡廢的大好機會,該休息就休息吧,壞事放一放,享受享受做好人的感覺。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壞事也不是一天干完的,等攢足了勁兒再繼續(xù)嘛~” “……” 抬頭看看團長大人的反應,人家側(cè)臉如雕像,無喜無怒無表情。 吾認命的繼續(xù),“第二句么大概是說西索的,雖然你被他玩了然后甩了,但也不要氣餒,兄弟如手足,BT如衣服,要常脫常換,天涯何處無芳草,就算沒了西索這棵歪脖樹,也還有很多其他樹可以上吊嘛……” “……” 團長大人依舊波瀾不驚,面無表情,毫無糾正我的污蔑言辭或者跳過糾正階段直接暴走的意思,讓我不禁懷疑他倆是不是真有一腿…… “第三句話么,沒什么可解釋的,咱們已經(jīng)在往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