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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畫畫。 “喂?!绷止世枥璧男欣钕洌叩剿巴O?,抽出林燃手里練習(xí)用的涂鴉本。 莫黎黎覺得他這樣不太禮貌,卻不知道怎么說。他們兄弟的事情,自己實在不好插嘴。 林燃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他慢吞吞站起來,溫和的跟莫黎黎打招呼,“你好,又見面了?!?/br> “你、你好?!钡弥秩际橇止实母绺绾螅枥璞銦o法輕松的面對他,態(tài)度非常拘謹(jǐn)。 林故隨意翻了翻前面用過的本子,發(fā)現(xiàn)涂鴉本大半都被用過了,“看來你挺閑啊,畫了這么多?!?/br> “能給我看看嗎?”莫黎黎有些好奇,要過本子,征得林燃同意后翻開。 涂鴉本上大多是他家鄉(xiāng)的速寫,有街道、建筑、農(nóng)田,還有來來往往的人。 莫黎黎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家鄉(xiāng)可以這么美,在他的畫中每一個人都帶著笑意,莊稼地里的白雪下覆蓋著將要破土的麥胚,一切都那么生機勃勃,充滿希望。遠(yuǎn)處地平線接連著天際,前方還有錦繡華年。 原來,他眼里的世界如此美好。 畫的最后一頁,是他們剛才從外面走出來的情景。 高挑的林故左手提著行李箱,右手拉著矮一頭的莫黎黎,步伐整齊一致。 莫黎黎圍著厚厚的圍巾,露出一雙眼睛看向旁邊。林故低頭望著他,眼中的情感無法藏匿。 他們在別人眼中是這種樣子啊?林故看過來的目光,有那么溫柔嗎? 莫黎黎羞恥的把臉埋在圍巾里,雙手把涂鴉本遞給林燃,輕聲說,“你、畫的很好看?!?/br> “謝謝。”林燃接過涂鴉本,把最后一頁私下里交給莫黎黎,朝她笑了笑。 莫黎黎紅著臉,難為情的收下了。 他們在機場匯合前已經(jīng)商量好了,莫黎黎搭飛機返程,他開車送林燃。 莫黎黎沒想到林故會用這種方式來,所以回家之前早都買好了返程的機票。加上坐車實在辛苦,林故強硬的不同意她退票。 戀戀不舍的把莫黎黎孤零零送上飛機后,林故拍拍林燃的肩膀,“走吧,回去了?!?/br> 林燃跟他坐進(jìn)車?yán)?,后視鏡里照出他們的臉。 林故猛地發(fā)現(xiàn)他們倆長得還真是相似,跟雙胞胎一樣。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覺得微妙,卻談不上高興與否,默不作聲的把車開向高速。 見前方路途平穩(wěn),林燃主動起個話題問道,“你在這里過的怎么樣?” “挺好的,你呢?”林故問。 “很好啊,沒出什么意外?!绷秩佳鲱^靠在位置上,露出一段蒼白的脖頸,纖細(xì)的青色血管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膚,猙獰盤踞在他纖瘦的脖子上。 任誰看了他這個樣子,都會覺得同情。 “我已經(jīng)成這幅樣子了,她家里看到也不舍得難為?!绷秩颊f著,裝模作樣咳嗽了兩聲,把病入膏肓演得更加逼真了。 “行了行了,”林故知道這貨德行,不耐煩的打斷他,“你又不想要人同情,裝什么裝?” “不是我要裝啊,她們看到我的身體狀態(tài),會本能的心生憐憫。”林燃望著自己的手,指甲上的半月形很模糊,看上去就不健康。 他現(xiàn)在的樣子只會讓人同情憐憫,敷衍的感慨世道不公。 這具虛弱的身體,絕對讓人產(chǎn)生不出來依賴感,也不可能讓父母放心的把女兒交過來。 林燃默默的收回手,沒覺得有多遺憾。 世上很多事情需要人為努力,無法一蹴而就,感情亦是如此。 他能活下來,已經(jīng)是最大的幸運。即使現(xiàn)在滿身傷病,幸好上蒼沒有剝奪他追逐和努力的權(quán)利。 “看來莫小姐家里伙食很好,”林燃收起思緒,轉(zhuǎn)向林故真誠地說,“你胖了?!?/br> 林故難以置信的騰出手,摸了摸自己腹肌,“很明顯?” “嗯?!绷秩寄抗庠谒砩蠏咭曇蝗?,冒死進(jìn)諫,“你起碼胖了十斤?!?/br> 林故手下打滑,差點握不住方向盤。 林燃望著他明顯圓潤到快長雙下巴的臉,心痛的說,“也可能二十斤?!?/br> 哪有那么多!林故難以置信的心中咆哮。但是想了想最近的一天八頓飯,又不太確定了。 “要是你再呆十天,以后大街上發(fā)健身卡傳單的人,肯定拼命向你介紹?!绷秩际栈啬抗猓z憾地說,“當(dāng)年你明明很瘦?!?/br> “我現(xiàn)在也很瘦?!绷止兽q解。 林燃挑眉,反問,“二十斤?” “嘶!”林故生氣的靠邊踩下剎車,擼起袖子質(zhì)問,“來啊,你是不是想打架!” 他袖子擼到一半,忽然感覺卡住了。 林故稍微用了些力氣,袖子上的紐扣掉下來,滾落在車?yán)?,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音,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記得來之前,他能輕易的把袖子挽過手肘。 林故難以置信的看向紐扣斷掉的袖子,終于撐不下去,崩潰的趴在方向盤上思考人生。 完了,胖這么多,那個顏控的小jiejie肯定嫌棄死自己。 “不要難過,我會監(jiān)督你減肥的?!鄙屏疾⑶覠o害的林燃拍拍林故的肩膀,安撫兩句,“等回首都,我?guī)湍愣p肥餐。” 林故發(fā)誓,他在親哥語氣中聽出了幸災(zāi)樂禍。 “她家把你喂得這么胖,應(yīng)該對你很滿意。”林燃顯然知道林故的軟肋在哪里,輕輕一戳,他立刻平靜下來了。 林故重新發(fā)動車,正想摸出根煙,這才記起來他的存貨全部上交了。 他無奈地從置物臺摸了個不知道誰送的薄荷糖,含在嘴里,含含糊糊應(yīng)了聲。 “通常來說,到家里見完家長以后,應(yīng)該要談婚事了?!绷秩颊f完頓了頓,同情的看向弟弟,“當(dāng)然,你才二十歲,結(jié)婚離你還很遙遠(yuǎn)。” “喂!”到底誰瞎了眼覺得林燃是好人的? 跟這貨聊天分分鐘能氣死人好嗎? “你可以祈禱法定結(jié)婚年齡調(diào)整一下,不過即使現(xiàn)在通知調(diào)整,等落實了也輪不到你獲利?!绷秩紴殡y的嘆了口氣,重新強調(diào),“你才二十呢?!?/br> 林故嗤笑,“你才比我大幾天?” “嗯,沒大幾天。”林燃在隨身帶來的小箱子里摸了摸,翻出個暗紅色的小本本,翻到自己那頁戳了戳上面的出生日期,“兩歲而已。” 林燃的生日在隆冬,二月初的日子,現(xiàn)在正好過了22歲生日,夠去民政局扯張證了。 扎心。 “你怎么會有戶口本?”林故騰出手搶過來,發(fā)現(xiàn)這個戶口本挺新,批下來的時間在前不久。 林燃拿回戶口本收好,神秘的說,“我說舊戶口本丟了,爸爸去派出所補辦的?!?/br> “你不是打算……?”先斬后奏? 林故驚了,沒看出來林燃能搞這種事。這人瘋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