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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br> “我要是身體快點痊愈,你也不至于這樣?!绷秩计^頭,從后視鏡中看自己瘦削慘白的模樣。 病歪歪的,真是個累贅。 “你應(yīng)該想想,你要沒病,我不可能活在世上。算起來,你給了我一條命。”林故打開車載音響,放出舒緩的純音樂。 林燃在小提琴的旋律中慢慢合起眼,輕聲說,“無論出于什么因素,我沒辦法給你生命。是爸爸…” “嘖?!绷止鼠E然踩下剎車,兩個人身體猛地前傾。 他轉(zhuǎn)過去,磨磨牙警告林燃,“你再提一句,我就把你扔下去?!?/br> 林燃捧起自己的藥盒,默默擋住嘴。 四小時后,飛機(jī)抵達(dá)終點。 莫黎黎跟許哆魚從機(jī)場出來時,還在沒完沒了的議論。 “就算這樣,你原諒的也太快了。”許哆魚磨牙,惡狠狠的說,“應(yīng)該晾他個一年半載,看那小子以后還敢不敢騙你!” “一年半載也太久了…”莫黎黎小聲嘀咕。 她本來打算用一個月時間冷靜冷靜,結(jié)果林故總糾纏在左右,還沒幾天冷戰(zhàn)計劃就失敗了。 “你真是心腸軟,便宜林故了。”說話間,他們走到機(jī)場外。 春節(jié)是返鄉(xiāng)的高峰期,機(jī)場附近來來往往都是人,周圍連個空閑的出租車都沒。 她們的家鄉(xiāng)在隔壁市的遠(yuǎn)郊小縣城,從此處根本沒有可以直達(dá)的車,捎人的司機(jī)聽見目的地,全不愿意去。兩個女孩提著行李箱,搭公交車非常不方便。 “每年回家,感覺像西天取經(jīng)似的。”莫黎黎眼睜睜看著三輛車從面前飛走,愣在路邊感慨。 在利益面前,許哆魚的色相沒發(fā)揮該有作用。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最近包裹的越來越嚴(yán)實,今天還穿上厚厚的毛衣,傲人的身材裹得滴水不漏,難怪周圍的男人沒有全部圍上來,臣服在許哆魚的高跟鞋下。 “八戒,你還有心情取經(jīng)?!痹S哆魚煩躁的折回來,瞅了眼腕上的手表,嘆了口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午了,要是打不到車,咱們今晚得留在這邊了?!?/br> “可是現(xiàn)在急也沒用啊。”莫黎黎同樣憂愁,她望著同樣擁擠在路邊打車的人群,偏過頭看到許哆魚手腕上的表,“你舊手表呢?” 她原來那塊表是她高中時候,在飯店打工兩個月,攢下錢給自己買的。帶太久表帶都已經(jīng)久了,許哆魚卻舍不得換。她說要用這塊表提醒自己,將來必須努力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不能讓自己的女兒也因為買不起好看的飾物,而被迫供人使喚。 “送人了啊?!痹S哆魚漫不經(jīng)心的說,“他買了新的跟我換。” “咦?”莫黎黎想到許哆魚最近的改變,好奇的問,“是你的三十號嗎?” 許哆魚正想解釋,“不是,他…” 旁邊多出一輛車,車窗搖下來,姜子期從里面探出腦袋,“姐,真巧啊?!?/br> “你怎么在這里?”莫黎黎疑惑的打量姜子期,幾乎一眼就認(rèn)出來車是林故的。 林故喜歡買各種各樣奢華的代步工具,車鑰匙加起來,能夠繞地球一圈。 “我來X市旅游,正好遇到你了?!苯悠诒犞劬褪且淮乖挕?/br> 可惜現(xiàn)在莫黎黎沒那么好騙。一個人來旅游,還專門開林故的車?她拖長調(diào)子逼問,“說實話!” “好吧,我招?!苯悠跊]有堅持,立刻繳械投降。他下來打開后備箱,幫莫黎黎和許哆魚把行李箱放進(jìn)去,扣好之后斜斜靠在車上,跟莫黎黎解釋,“嫂子,林老大讓我提前過來等著?!?/br> 莫黎黎早就猜到,沒覺得意外。她糾正,“我不是你嫂子?!?/br> “成,你喜歡聽什么,我就叫什么?!苯悠陧槒牡母牧丝?,隔了會又補(bǔ)充,“不過在心里,我還會叫你嫂子。” 莫黎黎正要坐進(jìn)去,聽到這話,惱怒的看了他一眼。 姜子期痞痞的笑了下,秉持粉身碎骨也要為兄弟送助攻的精神,涎著臉說,“林故以前做的事不地道,我們幫著他犯罪,全都有錯誤??墒俏夷妹o你保證,他特別喜歡你,不摻假那種?!?/br> 莫黎黎沒有誰會,縮回車?yán)?,挨著許哆魚坐下。 姜子期跟過來坐進(jìn)駕駛位,倒趴過來看著莫黎黎,真情實感的說,“林故小時候,家里沒把他當(dāng)個人對待。后來他長大當(dāng)然就不像個人了,因為沒心,他把那玩意挖走藏起來了。后來遇到你,他才刨開自己胸膛,找了個心重新塞進(jìn)去?!?/br> 莫黎黎聽到這里,抬眼看姜子期,眼底濕漉漉的。 “我沒求你原諒他,林故搞得那事真他媽缺德,一點都不值得原諒。”姜子期罵了兩句,話鋒一轉(zhuǎn),近乎虔誠的向莫黎黎祈求。 “只是吧,你氣歸氣,怨歸怨,千萬別不理他?!?/br> “那小子剛開過膛,你再把他裝進(jìn)去的心撕裂帶走…” “林故他受不了那樣,你要是走了,他就肯定不算是個人了。” 第37章 途中遇到大堵車, 行駛速度還沒蝸牛爬行快。姜子期脾氣爆, 懶得在路上磨蹭, 干脆停在路邊,找個小飯店請她們吃東西。 三個人都不怎么餓, 說是吃飯,其實聊天的成分居多。 莫黎黎之前在林故誘導(dǎo)下, 錯以為他是寒門學(xué)霸, 對姜子期理解和印象存在偏差。 他身上明顯帶有富家子弟的嬌生慣養(yǎng),卻并不愚鈍, 反而腦子挺靈活。要是他當(dāng)真努力學(xué)習(xí),指不定真能當(dāng)學(xué)霸。 姜子期以前貫徹言多必失的準(zhǔn)則,沒敢跟她多說什么?,F(xiàn)在沒了顧忌,順著莫黎黎的話,說了挺多家里、還有林故的事。 “我們家主要經(jīng)營影視行業(yè), 拍拍戲培養(yǎng)小明星,算是有點錢吧。首都的有錢人喜歡物以類聚, 所以我、還有張樂他們幾個家里熟, 原來跟林故經(jīng)常見面。” 莫黎黎問, “所以你們是發(fā)小嗎?” “算不上,他以前沒跟我們混。”姜子期干脆的回答。 光吃菜覺得無聊,他想要瓶酒,剛準(zhǔn)備招來服務(wù)員, 看見對面?zhèn)z如花似玉的妹子, 又把手放下了。 酒駕容易出事。他可以無法無天不要命, 但不能扯上別人墊背。 姜子期咂咂嘴,晃晃裝滿茶水的玻璃杯,跟莫黎黎解釋,“林故小時候真的乖,根正苗紅,和我們不是一路子的。” “是嗎?”許哆魚表示懷疑。在她的觀念中,有錢人沒幾個好東西,他們的后代更是張揚(yáng)跋扈,哪會生出根正苗紅的種。 “別懷疑,他以前還真是好孩子。我們小時候都上貴族學(xué)校,在里面跟家世差不多的孩子結(jié)交,搞事泡妞混日子。 那時林故去了市重點小學(xué),后來從小學(xué)到高中,他成績一直特別好,中考高考全是市狀元。 我當(dāng)時就在想,這老天爺忒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