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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間皇帝是老一輩人的說法,夏間就是廚房,皇帝就是指點江山的人,只能在廚房指點江山的人泛指一些在家里說話流利到了外面不懂待人接物的人。 “老頭子,你又在客人面前說我是夏間皇帝!”全嬸喝了一點酒不樂意了。 “誰說你了,不打自招,此地無銀!”全叔笑罵道,“聶先生說剛才吃飯的時候是不是有人來了,到了門口又不敢進來,他不知道我們鄉(xiāng)下的性格,以為錯過了什么賓客!” “哦,什么鬼賓客,就是村口小店盲鬼的小兒子,剛才我買醬油的時候恰好沒貨了,后來有了他就送來,這小子到城里干了幾年活,回來的時候腦袋都是向著天的,就不知道為什么愿意給我們送醬油!” “那小子經(jīng)常吹牛,說自己在城市里面的一家雜志里面當記者,他那德行,初中都沒畢業(yè),記者個鬼,估計在里面當洗廁所的,回來吹牛!”全叔十分不屑道:“聶先生,你不要以為我們錯過了什么客人,不存在的!” 聶政心中了了,他的電話響了,“喂,賣魚佬,很開心!全叔和全嬸招待十分周到,嗯,行!” 聶政掛了電話,“全叔,我是時候要走了!” “怎么,是不是我那龜兒子打電話回來趕客人走?嗎滴!要他敢那樣,下次回來打瘸他兩條腿!” “對了,他趕我走,回來打斷他三條腿吧!” 聶政跟全叔哈哈大笑,全叔拍著聶政的肩膀,“那可不行,我還想抱多幾個孫子呢!” “唐寧,小莉,走了!”聶政大聲的招呼著。 “聶政,我們的計劃沒那么快走,還要玩幾天!”跟聶政一起回去唐寧自然是愿意的,可酒醒后,人也醒了,知道多一分的相處不過多一分的想念罷了。 “別廢話,收拾!”聶政對唐寧還是那么的兇狠,“你留下來要再給人欺負沒人救你了!” “知道!”唐寧無可奈何。 “聶先生,我送你們出去!” “全叔,不用了,我們已經(jīng)麻煩你們了!”唐寧十分懂得禮貌,“而且論年紀,我們是晚輩,哪里有長輩送晚輩的道理!” “你懂什么,你跟小莉是貴賓,全叔一定要送你們出去的,至少送到村口小店那!”一向瀟灑的聶政突然白漆款來,“而且啊,在鄉(xiāng)下,一般有城里的客人來,要開車的,一臺車就要放一串鞭炮,是這樣么,全嬸?” “哎呀,這死老頭,我都說要放鞭炮的,他就說城里人不愛這個,還說我不懂,其實他自己才是土鱉,懂個鬼!聶先生,我立刻去拿鞭炮!” 全身急躁躁的跑進屋里頭找鞭炮,唐寧嚇得渾身都不自在,感覺自己好像什么大人物一樣,很難為情。 “哇!放鞭炮,很厲害!”晴晴當然是最開心的,小莉從小到大都沒放過鞭炮也是十分高興。 全叔微微的笑著,心里頭明白得很。 聶政開著小車,把車窗甚至天窗都打開了,慢慢的行駛,全叔跟全嬸一左一右護法,在外面送行。 唐寧是如臨大敵,坐在后座中間,左邊放一個晴晴,右邊放一個小莉,還緊緊抱著包包低著頭,不敢外外面看去。 聶政父女倒是十分得意,笑嘻嘻的看著窗外,生怕別人認不得一樣。 車子終究是到了村口小店,全嬸把一大串鞭炮放得響亮,晴晴拉開車門,掙脫了唐寧的手,跳到硝煙彌漫處,一蹦一蹦的,十分高興。 “晴晴,你喜歡鞭炮嗎?買點回去放!” “好!” “喂,聶政,不能!要罰錢的!”唐寧終究也跑了出來。 可是聶政已經(jīng)買了一大堆,只是買的不是鞭炮是煙花,他笑嘻嘻道:“晴晴,到姨姨家放,罰錢就罰她的好了!” “聶政!”唐寧氣得臉都發(fā)綠了,心里嘀咕著,“我都沒錢了!” “啊...不要!”晴晴豎起一個手指,“姨姨都沒錢,爸爸,我們在家里放,就罰爸爸的錢錢好了!” “晴晴乖,就應(yīng)該這樣坑爹!”唐寧十分得意的摸著晴晴的腦袋。 全叔把聶政拉到一旁,低聲道:“聶先生,那小子有什么得罪你的,要不要我收拾他!” 全叔努努嘴,在池塘邊上一個簡易廁所里走出來一個二十歲上下的瘦男人。 “那里是廁所嗎?”聶政有點不懷好意。 全叔心領(lǐng)神會,“那小子回來后,每天早上五點多都回到那上廁所!” “老板,買一串鞭炮!”聶政立刻向老板買了一大串的鞭炮,交給全叔,“明天早上,將他炸成屎人!” “包在我身上,給你發(fā)照片!” “一定要!”聶政隨即正式說道:“全叔,無論如何,你用盡辦法,看看能不能抓到那草鞋蟲,過些日子有空了,我也來跟你一起抓,你看看那女孩....”聶政喵了一眼正玩得高興的小莉,“現(xiàn)在才十六歲,怪可惜的,現(xiàn)在正是要拍拖要開心的日子,卻得病了!” 聶政說到這里,不免心中也是有一絲怪異,這根本不是他的臺詞,可看著晴晴,又覺得理所當然了,現(xiàn)在的小莉不正是十年后的晴晴么。 他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在地球執(zhí)行最后一次任務(wù)的時候,女孩的大眼睛看著自己,問自己到底有沒有感情。 的確,沒有當過父母,根本不能知道那種溫馨,不能知道每一個生命都是充滿了奇跡,現(xiàn)在他懂了,或許,那女孩的眼睛根本和楊穎或者晴晴長得沒有一點的相似,只是他潛意識代入其中,可誰知道呢,也有誰能解釋呢! 聶政在車子上仍舊忍不住搖頭笑著,笑得十分暢快,小時候在孤兒院作弄院長,在廁所里放個鞭炮他是做過的,現(xiàn)在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親自上陣,少了幾分樂趣而已。 “聶政,你笑得好猥瑣,是不是做了什么壞事!”唐寧狐疑的看著聶政,老師的身份又重臨了,“你不能...哎呀!干嘛了!” “壞車車!姨姨,有一個很大很大的車車撞我們了!” 晴晴直起了身子,十分興奮的指著車窗外,大聲的嚷著,“喂,大車先生,你為什么要撞我們了?這里不是玩碰碰車的!” 唐寧自然知道不是在玩碰碰車,是出車禍了。 一輛運送活魚的貨車在進入高速收費站之前別了過來,撞在聶政車子的右車燈上。 嘭!嘭!嘭! 從貨車上跳下來一對父子,都是光了上身,肌rou虬實,毫不客氣的的拍打著聶政的車子,口中嚷嚷道:“下來,下來,給勞資下來!” “聶政怎么辦?” “聶叔叔怎么辦?” 唐寧跟小莉同時抱著晴晴,小家伙卻是用力的掙扎著,“哎呀,哎呀,晴晴要下車幫爸爸吵架!” “吵你的頭!”唐寧是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