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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自己的愛,甚至連最基本的人性都消失了,于是她開始大呼救命。 “你以為我為什么約你來這里?”金毅聰掄起錘子指了指這個空曠的家,“你覺得這里有人聽得見你的救命嗎?” 不等沈桃再開口,金毅聰便舉起錘子往她的腦袋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沈桃聽見了自己頭骨碎裂的聲音,鮮血順著她的頭發(fā)流向她的脖子,她痛苦的哀嚎了起來,同時也感覺到呼吸開始變得困難。 她開始大口的吸氣吐氣,但是金毅聰沒有給她太多喘息的機(jī)會,緊接著一錘又一錘狠狠的砸到了她的腦袋上,直到她失去知覺倒在了血泊里。 在她倒下的最后一瞬間,她看到身旁的墻已經(jīng)被她的鮮血染紅了一片,她用最后的力氣自嘲的笑了笑,還沒來得及等到自己最喜歡的墻紙,她卻用自己鮮血給這面墻染上了最鮮艷的顏色。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沈桃對外界發(fā)生的一切都做不了任何的反應(yīng),她只知道有什么冰冷的東西在撕裂著自己的肌rou和骨骼。 她感到巨大的疼痛,但是她卻叫不出來,她的世界里一切黑暗,這種苦痛和掙扎一直持續(xù)折磨著她,直到最后,她什么都感覺不到。 等她再次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與在這個電影院之中了,她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去適應(yīng)自己已經(jīng)成為游魂野鬼這件事,她迷失了自我失去了方向,只能漫無目的的四處徘徊。 聽到這里,羅素憤恨的拍起桌子,大罵了一聲:“禽獸不如的畜生!” 林科則平靜的聽著這一切,他見過太多類似的慘案了,憤怒和同情幫不了沈桃,他冷靜思考著事情的經(jīng)過,說: “金毅聰提供了那天晚上的不在場證據(jù),我們查過監(jiān)控,那天晚上你被害的時間段里,他確實出現(xiàn)在了健身房。” “不可能?!鄙蛱艺f,“他肯定在說謊,你們確確實實看見他進(jìn)去和離開健身房了嗎?” “確定?!绷挚茢蒯斀罔F的說,雖然不可能,但是事實如此,金毅聰本人清清楚楚的兩次出現(xiàn)在了健身房的監(jiān)控里。 沈桃思考了一下,然后說:“他常去的那個健身房有個很隱蔽的后門,除了健身房內(nèi)部的人和常去的顧客,一般人很難發(fā)現(xiàn),也許他從后門出去過。” 羅素把沈桃的話傳達(dá)給林科,林科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這下總算找到突破口了,而且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過沈桃提供的線索確定案發(fā)第一現(xiàn)場,只要去他們的新家搜查取證,一定會有發(fā)現(xiàn)。 林科辦事一向雷厲風(fēng)行,他跟羅素和沈桃說明了情況,自己想先走一步去接著查,兩人欣然同意。 臨走之前,林科把羅素拉到一旁,悄悄的對他說:“有一些情況你們可能不知道,我不想當(dāng)著沈桃的面說,這個姑娘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我不想再傷害到她,事實上,她的遺體,缺失了頭部和心臟?!?/br> “什么?所以說不定金毅聰那家伙還會繼續(xù)拋尸?”羅素吃驚的問道。 林科搖了搖頭:“我們隊的側(cè)寫專家分析過了,從他的行為模式來看,他不會再拋尸了,他留下那兩個部分,可能對他有特殊的意義?!?/br> “人都死了,留下那些能有什么用?”羅素實在無法理解瘋子的邏輯。 “那只有問他本人了?!绷挚迫粲兴嫉恼f道。 ☆、第 31 章 送走林科,幫沈桃做完了他能做的,羅素這才想起托付給楊池一的羅錦,也不知道她今天過得怎么樣。 沈桃看出羅素似乎有什么事情惦記著,體貼的對他說道:“你應(yīng)該還有事要忙吧?我一個人沒事的?!?/br> 沈桃表現(xiàn)得越通情達(dá)理越善解人意,羅素就越覺得金毅聰可恨,越同情這個女人。 他簡直無法想象這些天里,沈桃一個人是怎么過過來的,也許他應(yīng)該帶她一起走,最起碼有個人能和她說說話,能讓她在無止盡的空白的時間里不要去想那些痛苦的人和事。 “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绷_素說。 沈桃搖了搖頭,說:“我已經(jīng)沒有歸宿了,和你也是人鬼殊途,你有自己的生活,你能這樣幫我,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不要讓我欠你更多,再說,我已經(jīng)把這個電影院當(dāng)做自己的家啦?!?/br> “你放心,等將金毅聰繩之于法,你應(yīng)該就會回到你的歸處了?!?/br> 羅素想起自己之前的經(jīng)歷,沈桃之所以在人間徘徊,很可能就是自己和金毅聰之前的愛恨情仇還沒做了斷,無法去往那個世界,等一切告一段落,她應(yīng)該也會和那對雙胞胎那樣,去到那個世界吧。 “嗯。”沈桃期盼著。 林科回到刑警大隊,馬上把路格喊了來,沒想到路格看起來比林科還激動,他神秘兮兮的對林科說:“你猜剛才誰來咱們所里了?!?/br> “別賣關(guān)子了,有事就快說?!绷挚普f。 “你這人真沒意思,怪不得沒有女人要你?!甭犯癯挚破擦似沧欤敖裉靵碓蹅兯锏牟凰僦途褪悄莻€金毅聰。” “什么?”林科十分吃驚,“他來干嘛?自首?” “怎么可能啊,咱們不是還沒確定他是兇手嘛,他是被人報警抓來的!” “報警?因為什么事?” “他在路上打人,圍觀群眾報的警。他可真狠啊,警察都到了現(xiàn)場,他還一直抓著那個倒霉蛋不停的打,人家的都頭發(fā)都被他抓掉了一大把。”路格邊說邊比劃。 “被打的是什么人?”林科問。 “說來也奇怪,是咱們市的一個珠寶商人,錄口供的時候人家說根本不認(rèn)識他,問金毅聰吧,他也一直愿意開口說話,現(xiàn)在正在審訊室關(guān)著呢。” 林科想了想沈桃今天說的事情的經(jīng)過,他心里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被打的那個人是什么人了,他跟路格說,要他把上次報失蹤的那位馮小姐叫來。 林科的要求讓路格摸不著頭腦,他問林科:“為什么找她來?對了,今天你和那個記者都說了什么,怎么出去那么久現(xiàn)在才回來?” “你別管,總之現(xiàn)在我確定兇手就是金毅聰了,咱們只用調(diào)查他,對了,上次去健身房查的監(jiān)控,咱們要再查一遍,那個健身房有個后門,你去那里查查看他的不在現(xiàn)場證明里有沒有貓膩?!?/br> “那你干嘛?” “我等馮小姐來,被打的那個人的咱們有沒有拍照記錄?” “當(dāng)然有啊,被打成那個樣子,肯定要拍照驗傷的,人家說不定還要起訴金毅聰。”路格不死心,又問:“真不告訴我那個記者給你說了什么?” 林科無可奈何的拍了拍路格的肩膀:“老哥啊,你說咱們倆一起合作這么久,能告訴你的事哪次沒告訴你?不告訴你也是為你好,難道我還能害你嗎?” 路格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