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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了對錦玉的教養(yǎng),讓她成天沒人管,跟個野人一樣。 恩續(xù)則是段小樓和陸岱川的孩子,比錦玉還要大十幾天,但是錦玉經(jīng)常仗著她是陸岱川的“姑姑”,用輩分來鎮(zhèn)壓人家。恩續(xù)武功不如她,鬼心眼兒也沒她多,自然是個經(jīng)常受欺負(fù)的。 好在錦玉雖然霸道,但在她眼中恩續(xù)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小跟班兒,其他人都不能欺負(fù),所以除了她也就沒人敢欺負(fù)恩續(xù)。 段小樓如今是月旦樓中的正式弟子,她心心念念了多年,終于夙愿得償,這幾年忙著行走江湖為門派做貢獻。陸岱川跟在她身邊,孩子不好帶著一起,便扔給了陸景吾,反正他帶一個也是帶,帶兩個也是帶。 謝梧桐三年前就已經(jīng)去世了,畢竟他是那么大年紀(jì)的人了,那段時間來回折騰,一生又小心翼翼,到了死之前才得了幾年的安穩(wěn)日子過,用他自己的話來講,已經(jīng)可以讓他含笑九泉了。 至于曾經(jīng)的那些過往,那些理不清的恩怨情仇,翟挽和陸景吾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去提。他們這一生早已經(jīng)交織在了一起,分不清對錯了,既然是這樣,那又何必非要說個清楚? 翟挽將那碗魚湯一飲而盡,把碗收起來走到旁邊廚房,陣陣rou香讓人垂涎不止,她將頭輕輕靠在陸景吾身上,一邊聞著灶臺上傳來的香氣,一邊感受著臉下傳來的溫?zé)嵊|感。嗯,她覺得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的,至于其他……管他呢。 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正要難得糊涂。 第七十三章 婚后番外 “自從那一戰(zhàn)之后哇,月旦樓主人便不見了,那妖女翟挽早就該死了,眼下保命的明月石也不見了,肯定是活不成了?!弊跂|面那漢子說完,旁邊一個稍微瘦弱的男子就連忙問道,“你怎么知道?她既然被人稱為妖女,肯定有什么了不得的妖法,哪會那么容易死?當(dāng)年大家還不是認(rèn)為她死了?結(jié)果呢?當(dāng)年還有個陸盟主在,現(xiàn)在中原武林一片凋零,根本就沒人能制得住她,哪會那么容易就死了。” 聽見有人質(zhì)疑自己,那個漢子立刻不干了,“你也說了,這妖女邪門兒得緊,她若是還在,整個江湖哪里還能這么安寧?當(dāng)初月旦樓主人可是拼了自己一條命把整個江湖保下來的,那妖女心胸狹隘,她保命的東西因此丟了,如果她還活著,豈會就這樣善罷甘休?肯定要鬧得天翻地覆的,現(xiàn)在江湖中一片安寧,肯定是她不在了?!?/br> 他的嗓門兒很大,旁邊的人也都聽到了。有一個男子將熬好的魚湯裝進隨身帶著的水囊里,聽見他們這么說,眉宇之間有一分抹不去的黯然。他長得很好看,但身材很瘦,一身寬大的袍子穿在身上,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也虧得他比較高,要是換成其他人來穿,那就成了披了個浴巾了。他沒有在那邊多停留,把錢留在桌上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樹叢旁邊有一架非常樸素的馬車,那男子掀開簾子,馬車中間有一個軟榻,聽見聲響,上面的女子猛地睜開眼睛,她一雙眼睛清亮而黝黑,雖然滿臉病容,但依然讓人不敢逼視。 “外面那群王八蛋是不是又在罵我了?”她說這話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中氣不住聲音有些小,她的架勢還真的挺唬人的。 “好了。”陸景吾把她從榻上扶起來,“你都病成這個樣子,爭強好勝的心能不能少點兒?”他把熬好的魚湯遞給她,“剛剛熬的魚塘,趁熱喝?!?/br> 雖然是在野外,但是那魚湯依然熬得相當(dāng)精細(xì),只聞到一股股香氣,卻絲毫沒有腥味兒。但就算是這樣,翟挽拔開塞子一聞到味道,還是猛地偏過頭干嘔了兩聲,“不喝了不喝了,我不想喝。” “那怎么行。”陸景吾扶住她,“你一天到晚什么都吃不下,只能靠這魚湯來補充體力了,若是這個再喝不下去,那你的命可就沒了?!?/br> 明月石雖然被拿回來了,但是功效大不如前,陸景吾救了中原武林,許多人愿意賣他這個面子。有杏林國手想辦法吊住了翟挽的命,雖然從今往后不能用內(nèi)力了,但是好歹性命無憂。只是從今往后不能離開一種叫做“小刀銀”的魚,各處都要比之前更加精細(xì)才行。 一聽到陸景吾的這話,翟挽臉就皺了起來,“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嘴碎成這樣?你干脆不要跟我一起了,去國子監(jiān)當(dāng)個先生吧,準(zhǔn)能滿足你這成天說話的愿望?!?/br> 陸景吾見她難受成這樣了還有心情損他,擺出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來,“那要不然這樣吧,孩子不要了,你也省得吃這些苦,我們不用去塞北找藥了,現(xiàn)在就打道回府,你我都輕松。” 她的身體是不宜懷孕的,但是孩子已經(jīng)有了,她跟陸景吾顛沛流離兩世,好不容易有個孩子,別說陸景吾舍不得,她自己也舍不得。要想把孩子生下來,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不太可能,只能去塞外找一種奇藥,幫她一把。原本陸景吾打算自己去的,但是翟挽不干,老媽子陸景吾沒辦法,只能拖家?guī)Э诘匕讶藥е黄鸪鰜砹恕?/br> 她臉還是小小的,但是肚子已經(jīng)大起來了,只是衣衫寬大,看不太出來而已。翟挽聽見他這話,立刻捧住自己的肚子,“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是不是早就想把我騙到塞外趁機殺了我?順便還能殺了我的孩子。” “我要殺你,在哪里不能殺你?為什么非要把你弄到塞外去?我腦子又沒?。俊彼俅伟涯囚~湯舉到翟挽面前,“再不喝冷了腥味兒就更重了?!?/br> 翟挽皺著眉,聞了一下又放開了。陸景吾覺得他的耐心在翟挽懷孕的這段時間里面迅速增長著,他好脾氣地勸道,“你不喝那就只能把孩子打掉了,要不然到時候一尸兩命,那可劃不來。” “關(guān)你屁事,是我生又不是你生,難受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翟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一把將那水囊接過來,皺著眉頭一飲而盡,喝到一半又想吐,結(jié)果被她生生地忍回去了。好不容易等到喝完,翟挽最后一口實在受不了,趕緊掀開簾子,吐了出來。 她正反酸得不行,一顆又酸又甜的蜜餞被人丟進她嘴里,立刻讓嘴里的腥氣淡去不少。翟挽這才算是撿回一條命來,歪在榻上,沖陸景吾軟綿綿地說道,“我就是死也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叫你帶個拖油瓶,續(xù)弦都困難?!?/br> 陸景吾撥弄她頭發(fā)的手一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翟姑娘可不要忘了,你我根本就不是夫妻,‘續(xù)弦’一說無從談起。”看見翟挽稍微精神點兒,陸景吾也來了興致,“誰讓你一直不肯答應(yīng)嫁給我的?現(xiàn)在知道厲害了吧?!?/br> 拖油瓶小朋友出生在她父母回家的路上。陸景吾和翟挽去了塞北,花了好多心思才找到那傳說中的奇藥,原本打算回到中原再生產(chǎn)的,但是翟挽的肚子已經(jīng)等不了了。陸景吾干脆叫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