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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朝著陸家祖墳的方向走去。 陸家所有人都埋在那里,包括陸岱川的父親。翟挽找到敬湘湘的墳?zāi)?,?dāng)年那個蒼白安靜的少女,過了這么多年,只剩下墓碑上的一個“陸門敬氏”,不知道一心向往外面天地的敬湘湘會不會覺得心中遺憾。 看得出來還有后人經(jīng)常來給她上墳,墳前雖然有雜草,但比起旁邊幾座墳,已經(jīng)好了許多了。翟挽就在草地上席地坐下,將那架琴放到膝上,她看著面前冰冷的墓碑,低聲說道,“敬jiejie,當(dāng)年你一曲送我,今日我一曲還你。我彈得沒有你好聽,也別介意。”話音剛落,手上一動,“錚”地一聲,聲音就從她指尖xiele出來。 琴聲生澀,稱不上喑啞難聽,但也稱不上好聽,因為許久不曾用過了,那架原本就稱不上好的琴這下更有幾處地方連音都不準(zhǔn),加上翟挽原本琴技就稱不上佳,偶爾幾處聽上去竟有些荒腔走板。她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索性用了內(nèi)力上去,雖然聽上去依舊不怎么樣,但比起剛才,多了幾分廣闊和浩大。 一曲終了,翟挽站起身來,靜靜看著眼前同樣靜默無言的墓碑,在心底說道,“既然那架琴都燒了,那這架琴也沒有留下去了的必要了。”她手中一翻,那架琴就在她手中化為齏粉。往事種種,前塵如夢,曾經(jīng)的愛恨情仇,如今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 阿挽殺焦肯的事情終究沒能瞞過去。焦肯雖然是個獨(dú)行俠,但在武林中地位超然,知道他死了,一群武林中人跑到醉紅山莊要陸淵給個說法,陸淵迫于壓力,只能發(fā)下武林帖,要求天下英雄盡起,幫助查找真兇。沒想到還真的讓人給找到了,那天晚上,丐幫有個弟子,偶然路過,親眼看到焦肯與人在城外比武。焦肯是大俠,他雖然是個小弟子但也認(rèn)得,另外那人卻不認(rèn)識,加上兩人都是高手,那弟子怕傷到自己,隔得很遠(yuǎn),并沒有看清楚與他比武的人是誰,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到,仿佛是個女子,連年齡樣貌,都看不出清楚。那晚月光不強(qiáng),黑暗中甚至連那女子的衣服顏色都看不清楚。焦肯死后,他怕惹麻煩,一直不肯說出來,直到消息傳到丐幫,那弟子心里過意不去,加上事情越鬧越大,才讓幫主做保,帶著他站了出來。 如今武林中年輕一脈能殺焦肯的,幾乎找不出來,又必須要是女子,范圍更小了。眾人聽了那丐幫弟子的話,有些心地善良的以為他是看錯了,有些直接認(rèn)為他是在丐幫幫主的授意下想來搶功,并沒有多少人相信。甚至連當(dāng)時的丐幫幫主都覺得不可思議。 然而這些人不信,陸淵未必就沒有感覺。等到那些武林人士離開之后,他就找來了陸景吾,旁敲側(cè)擊地問他那天晚上阿挽的行蹤。陸景吾自然是不信的,但是陸淵言之鑿鑿,“若不是她,也正好還她一個清白。”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說起來,前幾次蕭琴瑟和何一刀死,她都是突然不見了的?!?/br> 經(jīng)他這樣一說,陸景吾的臉色也一下變得很難看。他不是懷疑,而是擔(dān)心阿挽,他認(rèn)為阿挽離開是不想跟敬湘湘接觸,但陸淵老謀深算肯定不會簡單地認(rèn)為這是兒女情長。 “一次巧合是巧合,兩次三次,難道還是嗎?”陸淵看著陸景吾說道,“我們醉紅山莊守備森嚴(yán),但那個女孩兒居然可以來去自由,你覺得她做不到嗎?” 不是做不到,如果阿挽做不到,他就不用擔(dān)心了。但是陸景吾還是想替她爭辯,“阿挽與他們無冤無仇,為何要痛下殺手?況且,你只是看到了阿挽武功高,又怎么清楚她一定更殺了他們呢?畢竟這里面,可有兩個,是武林中排得上名號的高手?!?/br> “那我要告訴你,那個女孩兒的武功,就是我想勝她都很難,你會信嗎?”陸淵此話一出口,陸景吾的臉色更難看了。他知道自己父親這句話的分量,且不說陸淵武林盟主的身份,就是他這么多年在江湖高手榜上的名次,陸景吾就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如果陸淵都覺得勝她很難,那阿挽若是真的想要?dú)⒌羲麄儯簿筒皇遣豢赡芰恕?/br> 但陸景吾還是不愿意讓其他人懷疑阿挽,他從心底就不信阿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安粫前⑼斓摹!标懢拔崽ь^看陸淵,還是重復(fù)那句話,“阿挽與他們無怨無仇,為何要花費(fèi)這么大的心力去殺人?” “你怎么知道她與蕭琴瑟他們沒仇怨?”陸淵像是覺得有些好笑,“你了解她嗎?她從哪里來?她是誰?如果你認(rèn)為她一個女孩子,遇見你時連話都不會說就沒有嫌疑了,那她身上那一身我們誰也沒見過的武功是怎么來的?” 陸淵的話,字字句句敲上陸景吾的心頭。他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問題,然而每次只要一想,他自己就會下意思地逃開。在他心中,阿挽是上天送給他的一個寶貝,雖然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但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好好珍惜。至于那些問題,連他自己都知道沒有答案。 陸淵這次難得的沒有表現(xiàn)出他一貫的大家長風(fēng)范,而是讓陸景吾自己去想去思考?!澳闳羰切潘?,那便想辦法證明她身上沒有嫌疑。要不然,就是最后真兇找到了,于她清譽(yù)也有礙?!?/br> 陸景吾腳步不穩(wěn)地出了陸淵的書房,他走到自己院子門口才猛然驚醒過來,連忙轉(zhuǎn)身,朝敬湘湘的院子走去。 院子里還亮著燈,敬湘湘沒睡。陸景吾坐到凳子上,看了一眼敬湘湘。猜到他要問什么,敬湘湘朝錦瑟揮了揮手讓她下去了,自己給陸景吾倒了一杯茶。不等她把這些做完,陸景吾便問道,“敬姑娘,焦肯死的那天晚上,阿挽在哪里?” 敬湘湘拎著茶壺的手一抖,怕陸景吾看出來,她連忙垂下眼睫,不冷不淡地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她放下茶壺,抬眼看向陸景吾,眼中居然帶了幾分譴責(zé),“你是在懷疑她嗎?” 陸景吾連忙搖頭,“不是這樣的。而是……今天有丐幫弟子說,那天晚上看見焦肯與一個年輕女子比武,如今江湖上能夠與焦肯一戰(zhàn)的年輕女子并不多,若論武功,阿挽算是一個。我不想有人懷疑到她身上。她無親無故,又一向不討我家人喜歡,我怕到時候……”他不想節(jié)外生枝,便提也沒提陸淵找他的事情。 敬湘湘眼中露出一絲了然,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了?!彼似鸩杷p輕啜了一口,將緊張掩飾過去,“那天晚上,阿挽與我一直在一起,并不曾出去過,這你放心。那些人的死,想來只是巧合,我看與阿挽并沒有關(guān)系。”她表面上平靜,但事實上手心已經(jīng)起了一層薄汗。敬湘湘將茶杯放到桌上,見陸景吾還是愁眉不展,又說道,“說句不該說的話,我覺得……這件事情在江湖上鬧得很大,焦肯死了他的擁簇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跟白鷺城、三十六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