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見她沒什么表情,大著膽子說道,“可是晚輩我并不會武功啊?!奔热贿B武功都不會,談什么收徒? “這個你不必擔心,反正如今有我。”翟挽武功又慢慢恢復了,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她必須要防著什么時候武功再次消失。木小樹跟她是過命的交情,她教一教,也沒什么關系,不過這樣的事情要趕在她武功再次消失前定下來。 至于陸岱川的事情,也要加快速度了。 第三十一章 翟挽武功曾經失掉一段時間的事,她誰也沒告訴。長期以來形成的多疑敏感,讓她誰都不敢相信。貿然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別人面前,無異于將一把刀放到那人手上。她自己都不知道武功為什么會消失,若是讓人先一步知道了,加以利用,只會將自己置入險地。 雖然不了解鈕丞惠,但他敢在自己手上搶人,翟挽就知道他不是有勇無謀之輩。加上他們武功原本就系出一脈,說不定她自己搞不懂的地方,鈕丞惠反而比她更清楚。她武功不見的事情,瞞得過身邊這幾個小腦殘,一定瞞不住鈕丞惠。 當初她出問題就是在他面前,她那么反常,鈕丞惠不可能注意不到,他當時沒反應過來,不代表之后也察覺不到。等到他回過神來,一定會有其他動作的。 至于陸岱川,倒是要找個時機,讓他回去了。 一行人朝著當年醉紅山莊的方向又走了幾日,陸岱川天天被周咸陽拉著跟他比武,說是要多練練。翟挽剛剛教了他新的劍法,他樂得跟人喂招,于是欣然答應。翟挽和謝梧桐老jian巨猾,周咸陽那點兒小心思自然瞞不過他們兩個。漸漸的,連段小樓也發(fā)現(xiàn)幾分不對勁兒來,忍不住出言提醒陸岱川,“你這劍法,若不是有翟前輩悉心教導,多半還不知道放在哪里落灰呢。你要不要跟她知會一聲?” 她的意思,其實是希望翟挽出來阻止。畢竟,從他們幾個人湊在一起開始,翟挽就是領導者。她資歷老,江湖經驗又足,沒道理看不出來周咸陽心中那點兒小九九。況且,陸岱川一向怕她,她說一句話,比旁人說十句都有用。 哪知陸岱川卻渾然不放在心上,“這原本就是我陸家劍法,她教我也是還給我,跟她說什么?況且,”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翟挽,“你以為她不知道嗎?老太太耳朵靈著呢。她沒做聲,就是答應了,我才不去多嘴再問觸她霉頭?!闭f完,就開開心心地拿著劍走到不遠處周咸陽的身邊,跟他一起找個空地讓他指點自己的劍法了。 兩人在一起對了幾招,周咸陽身上的內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見舞劍越發(fā)靈活,他也面露高興,“總算是好徹底了?!标戓反ㄒ哺黄鸶吲d,正要說話,周咸陽卻話鋒一轉,夸起他的劍法來,“你這陸家劍法可是越來越有效果了,將來陸家聲威在你身上重現(xiàn),指日可待啊?!?/br> 他一向嚴厲,突然這么夸人,陸岱川反而還有些不習慣。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周咸陽手中舞了一個劍花,說道,“這一招,跟青門宗的那招‘流燕華飛’倒有幾分相似?!彼沽艘幌拢瑳]有對,陸岱川便忍不住自顧自地給他演練起來,“是這樣的?!?/br> …… 半盞茶的時間里,周咸陽不懂的由陸岱川一一講來,雖然有師徒易位之嫌,倒也其樂融融。 兩人練了番劍,出了一聲汗,陸岱川打算過去找吃的,一回頭冷不防地就看到翟挽站在樹梢上,悄無聲息,面帶玩味地看著他們兩個。 他嚇得幾乎倒退了兩步,看著翟挽說道,“前輩你不聲不響地在這里做什么?” 翟挽目光在周咸陽身上一轉,才轉到陸岱川身上。她唇邊凝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說道,“見你們練劍練得熱鬧,我跟著過來看看?!彼簧戆滓?,站在樹間,好像一只白鴿一樣,誰也看不出來,這樣的女子,竟然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她負手,一步一步從虛無的空氣中走下來,衣帶翩躚,猶如驚鴻照影,一舉一動都美不勝收。輕功,在空中飄來蕩去很容易,但像翟挽這樣一步一步像是踩在石頭上踩下來,沒有深厚的內力是辦不到的。明明知道她是個活了快七十歲的老妖精,但看到她帶著一張少女般的面孔,在他們面前使出如此深厚的內力,周咸陽都還是忍不住心驚。 翟挽走到他們面前,看著陸岱川,“我今天,教你一套新的劍法?!彼f完,又看向周咸陽,他立刻會意,低頭說道,“我去找吃的?!闭f完便離開了。 陸岱川聽見翟挽這么說,臉上露出幾分興奮來,“前輩要教我什么?” 她一言不發(fā),“唰”地一聲從陸岱川手上抽出他的長劍,在林間自顧自地舞了起來。 劍光清湛,她白衣似雪,黑發(fā)如鴉,兩種極簡單的顏色在她身上硬是碰撞除了極絢爛的色彩。每一次看她舞劍,陸岱川都覺得好像是世間最美的詩歌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偏偏她一舉一動就是世間國手都不能描繪一二。 突然,面前的光影一收,剛才還絢爛到極致的她突然靜如一支臨水的蓮花,端靜地站在他面前。 陸岱川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她出手燦爛,收手寂滅。一起一落之間,仿佛用劍法帶他看過了無數(shù)繁華。他將劍從翟挽手中接了過來,開始一板一眼地按照她剛才演示的,學了起來。 夕陽西下,少年臨水而立,身姿矯健,充滿了年少的力量。好多年前,醉紅山莊的那個人,也是這樣,在他院子里的花樹下,舞弄長劍,抖落一身花香。 他攜風而來,衣襟上還殘留著鮮花的味道,混合著身上的樹木香氣,整個人像朝氣蓬勃充滿生機的山林一樣,只是聞著他的氣息,就能感到一片蓊郁。 阿挽內傷發(fā)作,暈倒在河邊,等到醒來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她身上還有傷,卻也知道半分耽擱不得,陸景吾帶著巫凈的尸體回到醉紅山莊,肯定是要把殺害巫凈的罪責攬在他自己身上。她也知道,他是陸淵唯一的兒子,又大有希望成為將來武林的執(zhí)牛耳者,陸淵一定舍不得殺他,但受苦卻是免不了的。 阿挽知道是這個道理,卻也還是要擔心。等身上的傷稍微好點兒之后便朝著山下走去。醉紅山莊雖然守衛(wèi)森嚴,但她武功高,只要小心些,也就沒事。 一路到了陸景吾住的地方,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沒有,阿挽等了許久,好不容易等來他一個師弟,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見他看到自己滿臉驚愕,阿挽連忙豎起中指,跟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那個弟子連忙低聲問道,“阿挽姑娘,你怎么回來了?” 他的名字叫蔣齊,也是陸淵的弟子,雖然武功不怎么樣,但跟陸景吾感情一向要好,連帶著跟阿挽也相熟,是這山莊中為數(shù)不多對她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