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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了!”蘇贏手指顫抖的指了指遠處,壓抑了一天的情緒也忍不住爆發(fā)出來。 崔珵小聲的問他,“為何你會說出那句話,你仔細想想,這不會是巧合。 為何…… 蘇贏懵懵懂懂,這句話,她當時脫口而出,并不是因為這是什么寶藏密碼。 而是因為…… 這是小的時候,祖母為了哄她,給她講的故事。 蘇贏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崔珵,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 崔珵投給她一個安撫的目光。然后走到遠處的烏巴什王子身側(cè)。 兩個人目光透到遠處。 歪歪扭扭的斜長隊伍向著銀月城出發(fā)了。 他們看起來要走的路還有很遠,但是剩下的人都在原地站著,誰都沒有動。 一大片陰云飄過。大地陷入了死寂的黑暗中,此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蘇贏甚至聽到了風(fēng)吹過荒漠,卷起的砂礫翻滾碰撞的聲音……而等到暫時的黑暗過去后。 所有人再順著原來的方向看去。 銀月城……已經(jīng)不見了。而那隊追隨它而去的老弱殘兵,也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烏巴什看到這一幕,什么話都沒說,而是沉默著轉(zhuǎn)身返回了大帳。 而蘇贏腦中則“嗡”的一聲,她感覺當頭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然后從腳心往上,開始沉沉結(jié)冰。她身體僵硬,但是腦子卻一片清明。 這一切是真的。下一步, 從西南進入大灣,到了江口,就是這個叫做大極的地方。 這里到底是什么? 真的埋藏有表哥的寶藏么?她真的在無意中說了一個可怕的真相嗎? 蘇贏不敢繼續(xù)往下想了。 整個隊伍大概原地休整了兩個時辰,就匆匆上路。 因為之前銀月城以及一半的隨行人馬消憑空消失后,整個過程,瓦剌士兵都保持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崔珵騎馬走在烏巴什的旁邊,連同那個叫做巴圖的向?qū)?,走在隊伍的最前?/br> 而蘇贏則陳酉則在隊伍的中間。她心中沮喪而又恐慌,垂著頭,無精打采。 現(xiàn)在她和崔珵兩個人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何談阻攔這群瓦剌士兵呢? 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 隊伍停了下來。 蘇贏隱約看到前方巴圖在說些什么,她聽不清,不過隊伍卻開始sao動起來。 陳酉帶著她驅(qū)馬走到隊伍前面,這才知道。 如果她之前說的地理方位沒有錯的話。那么——“大極”就快在前面不遠處。 烏巴什神色復(fù)雜,但是一雙看向蘇贏的雙眸卻飽含毫不掩飾的熱烈感情。 “到了?!彼f。 蘇贏心里一沉,但是還是按照之前崔珵囑咐的,她裝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長呼一口氣,嘆道,“王子得償所愿,按照約定,我走了?!?/br> “慢?!睘醢褪惨话炎ё∷鸟R鞭。 蘇贏眉毛一挑,神情不耐,她用瓦剌語刺道:“怎么,王子想要反悔了?你的士兵都說你品行如同哈薩克草原的納拉(太陽)一樣耀眼,別告訴我是假的?!?/br> 烏巴什笑了笑,“天亮了,你就可以走了。”說罷他張開雙臂,熱切的看著她,說道,“但是,你也可以選擇和我一起,我保證,我會拿下整個和碩特部?!?/br> 蘇贏沖他拱拱手,扯了扯嘴角,“我知你非池中之物,祝王子早日得償所愿?!?/br> 說罷,她驅(qū)馬向著黑暗走去。 烏巴什看著她的背影遁入了黑暗,一臉若有所思。旁邊陳酉提醒道,“王子,你確定?大極,我們尚未進去過。倘若沒有向?qū)?,萬一有詐……” 烏巴什擺擺手,胸有成竹,“很多年前,大汗曾經(jīng)見過一次那個伊元。內(nèi)部構(gòu)造,沒有比我們更清楚的?!?/br> 陳酉愣住,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烏巴什的智囊,沒曾想,這個人到現(xiàn)在,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還瞞著自己。擺明了不相信自己啊。 他想著,看向遠處大極的目光,也變得更倉冷了一些。 這時候烏巴什若有似無的笑了笑,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說道:“這地方她一個人,走不遠……我等她回來求我?!弊⒁獾搅艘慌缘拇瞢?,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笆雷?,說好的,寶藏就在前面?!?/br> 崔珵搖搖頭??聪蛱K贏的背影說道,“我與她有話要說,你們可以先去,不必管我?!?/br> 烏巴什眼前瞇了起來,他握了握懷中的馬刀,聲音很輕的說道,“世子是反悔了?” 他話一出,所有的士兵基本都同一時刻拔出了刀來。而烏巴什騎著的黑色高頭駿馬,在原地來回不耐的踱步,鼻子不停的噴氣。 “倘若我說是,你打算如何?”崔珵不動神色。 烏巴什大笑一聲,“探子說,你們皇帝派了專門的大臣來找我們的下落,我想,世子殉國,對于你們皇帝來說,是個不錯的消息?!?/br> “不錯……”崔珵很干脆的拍拍手,表示贊同,“我的確恨那個皇帝入骨。你挖了他的國脈,對我來說,只能是好事一樁?!?/br> 他說著看向蘇贏離去的方向。夜幕已經(jīng)掩蓋了一切。她已經(jīng)走遠了,很快他就要追不上她了。 “大極,我如今并不想要了?!?/br> 烏巴什見狀,反而來了興趣,“世子,我聽說你與她和離?我一直認為你是當世英雄,不曾也難過這美人關(guān)?” 崔珵苦笑,這次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我不是英雄。但的確,是因為她。” 烏巴什對于蘇贏的興趣此刻空前高漲,他一臉不懷好意,“似乎,那位蘇大人,是替姐出嫁?你們?yōu)楹我碗x?” 崔珵道,“我與她,是親人,是愛人,亦是一對老朋友?!?/br> “朋友……”烏巴什默默的念著這幾個字,似乎覺得無法理解,“女人自然是要附庸于男人的。你們漢人,實在是太過于迂腐,若不是你,我早就讓她做了我烏巴什的女人了!” 崔珵?zāi)樕兊貌惶每?。不過他依舊勉強拱手,“這個理由,夠了么?” 烏巴什似乎極為遺憾的搖了搖頭。然后拔出了馬刀。 “你們漢人,一直有個諺語,兩個人的秘密不算秘密。除非,其中一人死掉。對吧?!币姶瞢灢徽f話,烏巴什嘆了口氣,“那位蘇大人,我會替你照顧好她的。” 說罷他抬起了刀,沖著崔珵的脖子劈去。 這時候突然有人驚呼一聲:“大極,入口,找到了!” 烏巴什渾身一顫,他顧不上太多,急忙回頭看去。 入口找到。這一刻,他才真的意識到,自己真的,擁有了這一切。這些寶藏,和碩特部,整個瓦剌的可汗…… 他吞咽了下口水。然后跳下馬。 “大極……”他跪伏在地面,用瓦剌語輕聲低吟著古老的祝詞。 周圍的士兵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