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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捧著回來,遞給福王妃。眉畔緩緩道,“當時她說,是東山寺求來的護身符,保平安的。還說是駙馬替她求來的。我本待不收,但她說用完了再還她。清河姑母一向待我好,她送的東西,我自然貼身佩戴?!?/br> 說到最后,不由有些失神。說到底,她沒得罪過清河大長公主,反倒因為對方高看自己而歡喜,將她當做真正的親人一般。卻不曾想,害了自己的,反而是她。 “得先找個可靠的大夫看看?!备M醯?,“是不是她,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br> “不能找太醫(yī)。這么長時間,一直有太醫(yī)來請脈,卻都沒看出來,誰知道是真是假?”元子青道,“不過至少說明,就算這荷包有問題,也不是人人都能看得出來。普通的大夫,怕是沒用。” 于是房間里再次陷入沉默。 就在這時候,青云忽然敲了敲門,在門外道,“世子,方才門房來報,說是府外有人求見?!?/br> “是什么人?”元子青自然沒心思見客,揚聲問了一句,打算隨便打發(fā)掉。然而青云的回答,卻讓他愣住。 “他說他姓曲,世子您聽了便知道。” [ 第90章 故人來訪] 元子青所認識的姓曲的人,滿打滿算,也就那么一個。 他愣了一下,才驀然歡喜起來,“莫非是世叔來了?青云你快去看看,若是,趕快請進來!” “這位世叔是……”福王疑惑的開口。 元子青道,“爹您忘了,我的身體是被誰治好的?” 福王一驚,“說是一位神醫(yī),是你媳婦的長輩……” “對,就是曲世叔。他與岳父大人是莫逆之交,自己并沒有親人,所以待眉畔如同親生女兒一般。若非如此,也不會冒險為我治病?!痹忧嗯d奮的道,“眉畔的身子正要調養(yǎng),世叔這會兒來得正是時候。還有那荷包,也不必勞煩別人了?!?/br> “怕是知道了消息,特意登門吧?”周映月輕聲道,“哪有這許多巧合。想來是曲神醫(yī)一直關注著大嫂的消息?!?/br> 元子青便想起了之前收到的那封信。的確,如果不是確切知道眉畔的狀況,不可能送出那么對癥的東西。只是那時他不信曲寬會來京城。如今看來,說不準知道眉畔有孕,他便已經(jīng)來了。只是不知為何,并未現(xiàn)身。 他想了一會兒,道,“世叔一直不愿意來京城,似乎頗有顧慮。今日他出現(xiàn)的事,咱們也不可宣揚?!?/br> 福王道,“只當是你媳婦的親戚來訪便是。這件事本來也不便讓外人知道。”如果有人知道皇帝可能對他們家動了手,這京城的天恐怕都要翻過來了。 達成了這份默契之后,大家便送放松了些。曲寬出現(xiàn)得太是時候,本來陷入僵局的荷包,想必也難不住他。雖然真的知道了結果,暫時也不能做什么。但好像大家的心都一下子靜下來了。 皇帝動了手,就是一個信號:不死不休的信號。 既然如此,他們做事便也不必再束手束腳了。 沒一會兒曲寬就被青云帶來了,元子青親自去迎接,然后囑咐青云,讓認識曲寬的人都把嘴閉緊。好在能跟著他出門的,口風自然都很嚴,況且曲寬來的事也沒有驚動幾個人,一時半會兒,消息還傳不出去。 曲寬先是跟福王和王妃見禮。他仙風道骨的模樣,倒是讓兩人的觀感好了許多,心道果然不愧是神醫(yī)。 然后他才進去給眉畔診脈。 手才搭上去,臉色就沉下來了。福王妃因不放心跟進來,見狀不由擔憂道,“曲先生,莫非她的身體還有什么隱患不成?” 曲寬沒說話,將兩只手都診過,然后才道,“虧虛得厲害。幸而是我在,否則說不準就耽擱了?!鳖D了頓,又道,“生產(chǎn)的時候吃過補藥?” “喝過一盞靈芝茶?!痹忧嗔⒖痰馈?/br> 周映月也補充,“還用了半截參?!?/br> 曲寬想到自己見過的兩支人參,便知道這靈芝和參都是什么品級的了。不由點頭道,“有些可惜東西,但虧得是及時補上,否則還有些麻煩。如今我開個方子……那靈芝可還有?做了藥膳,溫補是最好的?!?/br> “有有!”行云連忙點頭。 元子青便請曲寬出去寫方子。曲寬拍了拍眉畔的頭,“丫頭,世叔既然來了,你就放心養(yǎng)著吧。必定把你養(yǎng)得跟從前一般?!?/br> “多謝世叔?!泵寂媳羌馑崴岬模斡浽伦永锊荒芸?,會落下病根的話,只好努力睜大眼睛,“您既然來了,就多住一段時日吧!” 曲寬沒有回答她的話,叮囑她放寬心養(yǎng)著,便起身走了。 寫完了方子,元子青才拿出那個荷包,請他看。 曲寬聞了聞,便道荷包用一種特殊的藥草浸泡過,經(jīng)常佩戴可以清心。 這個結果大出預料,讓所有人都有些吃驚。莫非清河大長公主還真是一片好心不成? 然而沒等他們交流這個疑問,曲寬又道,“只是這種藥,不能跟另一重要混用,否則會讓人暫時渾身無力,同時活絡氣血。偶爾有醫(yī)家用來給那些需要扭傷脫臼正骨推拿的病人做麻醉用。并沒有其他的壞處?!?/br> “那……若是孕婦用了呢?”元子青小心翼翼的問。 曲寬立刻皺起眉,“那丫頭用了這種藥?” “這荷包是一直戴在身上的,至于有沒有另一重要,卻很難說?!痹忧鄬嵤虑笫堑牡溃爸皇菓岩?。因為她生產(chǎn)時便是使不出力氣,幾乎……沒撐過來。” “那就必是無疑了!”曲寬道,“你去問問那丫頭,對方是否給她吃過什么東西?” 元子青再去問,眉畔才想起來,的確是有人給自己吃過東西。但不是清河大長公主,她之前一直想跟這個人有關的,倒是忽略了別的。 “是頌平公主?!泵寂险f,“她當時正在吃糖豆,我瞧著有趣,她便讓我也嘗嘗。我想她也吃了,想必無事,況且一小顆糖豆,不會有什么問題。便吃了。” “頌平是跟著清河姑母過來的。”元子舫道。 這下子不用問,鐵定是皇帝那邊的意思了。否則頌平公主也好,清河大長公主也好,都沒有必要對福王府下手。 曲寬多少也猜出了一點意思來,便不再說話。 他當然也不忿眉畔的遭遇,可這畢竟是福王府的大事,沒有他插嘴的余地。君就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福王府就算想要反抗,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事情弄清楚了,但接下來該怎么辦,暫時卻沒什么頭緒。于是眾人便各自散了,讓眉畔好好養(yǎng)身體。 福王臨走前,邀請曲寬在府里多住幾天。曲寬則表示會照看眉畔到出月子,到時候她的身體也就恢復得差不多了。福王又叮囑元子青安排好一切之后,到自己那里去一趟,然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