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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等到幾年后終于發(fā)作出來,雖然想盡辦法,卻也只不過拖延了兩年多。 現(xiàn)在沒有有理由懷疑,就連那拖延的兩年多,恐怕也多是依靠周映月拿出來的藥材。否則這世間斷沒有憑著醫(yī)術(shù)便能將急病生生拖延這么長時間的?!寂蠁栠^,就連曲寬也做不到。皇帝是身體本身出了問題,要么就能治好,要么就只有一個結(jié)局。 偏偏她知道的這件事,卻并不能夠說出來給元子青聽。 畢竟重生這種事情太過荒謬,也太難以置信了。連眉畔自己有時想起來,也會覺得那所謂的上一世,就像是一場荒唐大夢。 可她又不能夠不信。因?yàn)樵S多事已經(jīng)應(yīng)驗(yàn)了。 該怎么辦? [ 第78章 來日方長] “怎么了?”察覺到眉畔的異樣,元子青握住了她的手。 眉畔輕輕搖頭,猶豫一番還是問,“青郎,你可有辦法能看到皇上的脈案?” “自然不能?!痹忧嗟吐暤?,“那是機(jī)密之物,就是太醫(yī)院,也只有院判大人和兩位御醫(yī)有資格翻閱,平日里都是秘密收藏,不會讓人看見的?!鳖D了頓,他又問,“怎么忽然想到這個?” 眉畔抿著唇,字斟句酌,“論理這話不該我說??伞偛荒苤竿噬祥L命百歲,還是要做別的打算?!?/br> 元子青面色微微一凝。是啊,皇上萬金圣體,所有的病案都是要保密的,就算真的有什么問題,旁人也不會知道。元子青知道太多的病,平日里看上去與常人無異,但發(fā)作起來卻是能要命的。這樣遮遮掩掩,又能藏到什么時候去? 想到這里,他不由一怔。自己竟是毫不懷疑的順著眉畔假設(shè)的方向往下想了。 但認(rèn)真想想,卻不無道理。元子青沒有忘記自己這一身的病,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实鄄⒉皇莻€安穩(wěn)的位置,從前有人對他下手,如今難道就沒有了嗎。一百次一千次里,只要成功一次,就是滅頂之災(zāi)。 再者,元子青多少知道一點(diǎn)皇帝的作息。今上十分勤政,每天都批折子到亥時,寅時正就要起身,只能睡兩三個時辰。況且國事煩憂,壓力也不可謂不大。這么十幾年如一日的日夜煎熬,身體能吃得消嗎? 雖然只是無稽的猜測,可細(xì)細(xì)去想又覺得不可不防。元子青搖頭失笑,只覺得自己的心態(tài)大異往昔。 從前他只是一個人,況且自己身體又是那樣,雖然還有福王府要牽掛,可又在長久的潛移默化當(dāng)中,下意識的認(rèn)為那是弟弟即將接過的擔(dān)子。而且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天,自然也就沒有算計(jì)幾年后的心思。 可是如今不同了。他的身體康復(fù),又有了深愛的妻子,將來還會有他們的孩子。為了自己的小家,他也要未雨綢繆,做到一切自己能夠做的,護(hù)得這個家安穩(wěn)。 “你顧慮得十分有道理,這種事,總歸是有備無患的好。我回頭會跟爹和子舫提一提的?!彼麑γ寂系?。 眉畔也沒有想到他這么干脆,“你……你不覺得我胡說八道嗎?”她有些不安的看著他。 元子青忽然明白,她開口說這話,可能自己心中還有“疏不間親”的顧慮。她畢竟是才過門的新人,而皇帝卻是他的伯父,關(guān)系又一向很好。就算近來有些微妙,但也絕不會被人一兩句話說動。然而她畢竟還是開口了。 他伸手將眉畔攬進(jìn)懷里,低聲笑道,“娘子才進(jìn)門就開始cao心咱們家的事,為夫心中十分感念?!?/br> “胡說什么?”眉畔也沒有掙扎,斥了一句,卻順著他的動作靠了過去,然后在他耳畔問,“那咱們,就真的一點(diǎn)偏向都沒有么?” 這樣敏感的問題,眉畔顯然也知道不該問,所以聲音壓得低低的,幾乎是氣聲了。溫?zé)岬暮粑鼡湓谠忧喽?,弄得他有些面紅耳赤,心情激蕩。不過這是正事,不是心猿意馬的時候,他努力按捺著心頭的躁動,將眉畔緊緊抱住,這才道,“這樣穩(wěn)妥些?!?/br> 眉畔若有所思的點(diǎn)頭,就是說,不是他們真的沒有傾向,只是他們不能表現(xiàn)出傾向。 她握住元子青的手,緊張的舔了舔干澀的唇,然后在他手上慢慢的寫下一個數(shù)字。 元子青猛然抬頭,一臉震驚的盯著她。 “我猜對了?”眉畔問。 元子青又陡然放松下來,用力的在她臉上親了親,“我的眉畔怎么會這樣聰慧?真想把你藏起來,只讓我一個人看到,聽到,碰到……眉畔……”前頭還帶著些贊譽(yù)的意思,到后面就越發(fā)不像了。 眉畔擰了他一把,“這是馬車上?!?/br> 她自己也回過神來。方才實(shí)在是太不謹(jǐn)慎,竟然在馬車上就說起了這個話題。幸好兩個人聲音壓得低,況且周圍都是王府的侍衛(wèi),想來不會有什么問題。 不過若是長久沒有聲音,恐怕也惹人疑惑。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這些侍衛(wèi)里,一個皇帝的人都沒有。 眉畔想了想,轉(zhuǎn)身將太后賜的東西捧了過來,對元子青道,“咱們來看看太后娘娘賞賜了什么好東西?” 太后的賞賜十分大方,珠玉珍玩,精巧擺設(shè),絹帛布匹應(yīng)有盡有。大件的東西自然有人送來,這個盒子里裝著的,是貴重的珠寶首飾,所以眉畔就單獨(dú)拿著了。 一打開她就看到了一支點(diǎn)翠的金釵,做工精美異常,釵尾做成了一直鳥兒的形狀,羽毛全部都是用綠色的玉石貼成,栩栩如生,巧奪天工。眉畔不由放緩了呼吸,將這金釵拿起來捧在手中,問元子青,“這是什么動物,我仿佛從未見過?!?/br> 元子青湊過來研究了一會兒,含笑道,“難怪你沒見過,這是西南那邊的白國進(jìn)上來的貢品。那個地方專門出產(chǎn)這種綠色的玉石,所以民間也喜歡用它來做首飾,在貼翠這方面,恐怕整個大楚都找不出比他們更好的來呢。” “至于這個動物,叫做孔雀,是白國特有的物種,也是他們的吉祥鳥,尾羽華美異常。在白國,衣飾上經(jīng)常會用它來作裝飾。據(jù)說那個地方,還有人模仿孔雀行走顧盼的姿態(tài),編出了極為獨(dú)特好看的孔雀舞。我幼時曾經(jīng)看過一次,不過記憶已經(jīng)很模糊了?!痹忧嗾f著,就將這支金釵插到了眉畔頭上,“這個你戴上好看?!?/br> “這樣貴重,還是算了?!泵寂系溃叭羰桥隽藟牧?,回頭太后問起,我可要怎么回話?” “傻話,太后送了你,就是要你戴的。下回進(jìn)宮只管戴了去,她老人家看到才喜歡。說不定賞你些更好的。”元子青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眉畔捶了他一下,“難道我就是專門去討別人首飾的么?” 元子青連忙追問,才知道早上發(fā)生的時候,不由笑道,“這是長輩們疼你,多少人盼都盼不來的福氣呢?!?/br> 說到這個,眉畔想起一件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