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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亡,但她知道,這些都不可能動搖這兩個人。 若元子青真的能夠治好,那這兩個人,就真是再沒什么遺憾的神仙眷侶了。 想到這里,她笑著道,“我那里有些好藥材,都是急切之間尋不到的,回頭都送給你帶到西京去。萬一用得上呢?這幾日下頭的人正在裝船,裝好了就能走,左不過三四日的功夫。你先收拾好東西,到時候我讓馬車來接你?!?/br> 見眉畔要說話,又道,“福王府那里我也派人去通知,放心吧,誤不了你的事?!?/br> 眉畔想著她跟元子舫的關(guān)系,真的要送消息,倒比自己方便許多,也就不說話了。 因為周映月要跟她一起去橫州,所以原本打算的告別自然是告不成了。商定好了之后,周映月便起身告辭。她也要去做些準備才行。 眉畔這里,也令行云收拾行李,自己則去同張氏辭行。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張氏雖然不太希望眉畔離開,但另一方面,又覺得眼不見為凈,她走了也好。況且眉畔的理由也根本無法拒絕,所以只關(guān)切了兩句,便同意了。又說要挑人護送,眉畔連忙婉拒了,說自己跟周映月一起走。 真讓張氏的人跟著,她哪里還能自在得起來? 她來之前,張氏正教訓女兒。聽見通報的聲音,關(guān)玉柔不想見她,便躲到了內(nèi)室,也就聽見了全部的對話。知道眉畔要離京,她心中暗喜不已。盤算著等眉畔走了,就設法溜出門,去見那位世子殿下。 原以為那位世子殿下就是個沒前途的病秧子,卻不曾想,親眼見到之后,竟是那般俊美的模樣。關(guān)玉柔勾動了心思,自然滿心念著的都是此事。她自信可能輸給任何人,但絕不會輸給關(guān)眉畔。 不知等關(guān)眉畔從西京回來,知道自己的未婚夫被人奪走,會是什么表情?一定大快人心! 她想得出神,臉上不免就露出了幾分。張氏正好進屋,瞧見她這樣子,立刻皺眉,“你在想什么?方才的話你也聽見了,這段日子安生些!你爹那里,到底還要靠她去跟福王府周旋,才有機會保全!” 關(guān)玉柔眉頭一動,計上心來。 “娘。”她走到張氏身邊,挽了她的手臂,將人推到軟榻上坐下,“你當真相信關(guān)眉畔會全心替我們周全?” 張氏自然是不信的,但……“如今除了這個,又還有什么辦法?你父親從前那些知交好友,我呸!現(xiàn)在一個個都閉門不出,生怕咱們找上門去。等你爹出來了,有收拾他們的時候!” “娘,俗話說得好:求別人不如靠自己。與其指望關(guān)眉畔念親戚情分,不如咱們自己來想辦法。豈不比干等著強些?” “話雖如此,可我們能想什么辦法?” 關(guān)玉柔將頭枕在張氏肩頭,“娘,您沒有辦法,可您還有女兒呀!她關(guān)眉畔是個什么東西,便找到這樣好的姻緣,難道女兒還會比她差嗎?” 到底是親生女兒,她一張嘴,張氏就全明白了。她一把將關(guān)玉柔推開,“胡鬧!你當那位世子是什么好性子的人,由著你去挑揀不成?” 她說著豁然站起身,高聲吩咐道,“黃mama,從今日起,讓小姐在家里學繡活兒吧,眼看著一天大似一天,總要為將來準備起來了。你親自來看著她,一步都不許她離開自己的院子!” “娘!”關(guān)玉柔大驚失色,口不擇言,“娘您怎么能這樣,難道您連女兒也不信了嗎?娘……關(guān)眉畔怎么可能真心要幫咱們,娘您曾經(jīng)打過什么主意,她難道不知……” “啪——” 隨著這一聲響,屋內(nèi)頓時一寂。 “娘你打我?”關(guān)玉柔滿臉難以置信的盯著張氏。 張氏咬牙,“打的就是你!你自己想想,你方才說的是什么話?我千嬌萬寵把你養(yǎng)大,卻不曾想竟養(yǎng)出了這么一個孽種!你是要咱們?nèi)叶几阍岵鸥吲d嗎?!” 謀算眉畔身家的事,也許彼此都知情,但畢竟未曾說破。關(guān)眉畔需要一門娘家親戚,她也需要關(guān)眉畔支應。本來是好好的形勢,若是關(guān)玉柔的話傳出去,結(jié)局不堪設想! 為今之計,她再心疼女兒,也不得不處罰她了。 “既然你不想留在家里,那就讓黃mama送你去城外的千妙庵,在菩薩面前誦經(jīng)祈福,壓一壓這個脾氣吧?!?/br> 張氏說完擺擺手,讓人將關(guān)玉柔帶下去了。 再讓她留在這里,還不知會闖出什么大禍來。她現(xiàn)在后悔得很,從前只想著后宅手段,她也應該學著,所以什么事都不瞞她,卻不曾想養(yǎng)成這目關(guān)短淺,心胸狹窄的性子,凡事只朝那些偏門的法子去想。全然沒有半點高門嫡女的氣象! 再對比關(guān)眉畔,一樣是女兒,那還是死了爹娘的,卻落落大方,即便配上王府,也不見半點浮躁,眼看前程似錦。可自己家的這個呢?卻還是讓人cao碎了心。 難道這就是命嗎? [ 第56章 令人羨慕] 就算是從前,關(guān)家對眉畔來說,也沒什么秘密可言,何況是現(xiàn)在。黃mama還沒把人帶出門,正房里發(fā)生的事眉畔這里就已經(jīng)知道了。 行云眉開眼笑的道,“真是大快人心。二太太竟也有不糊涂的一天?!?/br> “胡說什么?”眉畔隨口斥道,“主子的事可是你能隨意評說的?讓人知道了,還當我教仆無方呢。我看你也該送去千妙庵壓壓性子?!?/br> 行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姑娘這話說得可真損,分明是暗地里諷刺二太太把女兒送去庵里,比自己可厲害多了! 其實行云并不十分明白眉畔這話是什么意思。 上輩子,眉畔孤身一人上京,無依無靠,當時張氏想要謀奪母親留下的嫁妝,因此總是設法找她的不是。最嚴重的一次,是說她丟了一根簪子,結(jié)果滿府里的搜,最后從眉畔的屋里搜出來了。 其實眉畔雖然偶爾去給她請安,但都只在廳堂里坐坐罷了,根本不能進內(nèi)室,更不可能碰到有專人看管的首飾盒子??尚蝿荼热藦姡菚r候即便她辯白,又有誰會相信呢?張氏只需要拿住了她,出去面對外人,還不是隨她怎么說? 這個時候,是行云站出來,承認那簪子是她偷的。如此眉畔雖然仍舊難辭其咎,卻只是教仆無方,張氏也就不能懲治她了。 可行云就慘了,婢女偷竊主家的東西,是可以直接杖斃的。雖然眉畔當時堅持自己的婢女要由自己來處置,但在張氏的威逼之下,也只好同意將行云送去千妙庵修行。 失去了這個臂助,眉畔的日子更加難過,好在張氏還未來得及動手,甘陽侯府竟知道了這件事,派人前來過問,并接她去小住。 如此張氏心中有了顧忌,這才不敢再大張旗鼓的動手。 后來行云從千妙庵逃了出來,找到眉畔,主仆這才得以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