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半年了,皇上就當她是個擺設似的,從來沒碰過她一下,平時連小手都不拉一下的他,怎地突然就要同她圓房了呢? 肖涵玉認為,事出反常必有妖。 恐怕,不是他想通了,而是他要對另一些人出手了。 再不濟,就是他迫于文武百官的壓力,打算做做樣子給他們看。 如此思忖著,肖涵玉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會在今夜失了清白,相比之下,她倒是暗暗猜測著,接下來究竟會發(fā)生些什么。 在各種心猿意馬中度過了又一個時辰,她聽聞一身明黃的年輕帝王已大步踏入了她的寢宮。 實際上,厲無刃比肖涵玉要緊張一些,雖說他并不預備在今夜要了她,但是,在兩人發(fā)生實質性的關系之前,他還是希望能給彼此一些緩沖的時間。 因此,他決定,今天晚上務必要跟她睡在一塊兒,然后,與她增進感情。 然而,當一眼瞧見姿容嬌美、垂眸靜思的少女時,男子仍是情不自禁地怔了怔。 她長得好看,這他早就知道??墒?,她平日里疏于打扮,常常只是化個淡妝,以清新脫俗之姿示人。今日突然目睹了她嬌柔撫媚的一面,他若沒點不同于往日的反應,也委實對不起自個兒這年富力強的男兒身了。 厲無刃緩了緩加速的心跳,深吸一口氣,而后才舉步走了過去。 肖涵玉也注意到了他的身影,這便抬起了眼簾,沖他嫣然一笑。 “妾身參見皇上?!?/br> 唔?這畫風好像不太對勁? 厲無刃又愣了愣,怎么感覺今兒個夜里的玉妃……似乎格外的柔美而收斂?不似平常那大大咧咧的模樣? 他心里犯著嘀咕,面上卻是一如往常地表示免禮平身。 接著,他又看到少女朝他莞爾微笑,殷勤道:“皇上有什么需要妾身做的嗎?” 厲無刃被她問得愣住,不明白她此言何意。不過,見她看人的眼神里并沒有絲毫的曖昧,只有些許了然的意味,他又不得不阻止自己去想太多。 嗯,他今天來找她,只是要跟她蓋棉被、純聊天而已。 這樣想著,男子微微別過臉去,不自覺地輕咳了兩聲。 “時辰不早了,我們歇下吧?!?/br> 果然是來做戲給別人看的。 眼瞅著對方不但沒有要餓虎撲食的傾向,反倒顯出幾分不自在的神色來,肖涵玉愈發(fā)肯定了心下的猜測。 “好?!?/br> 她也不多事,這就乖順地爬到了自個兒的床鋪上,仰面朝天地躺著。對于這異乎尋常的乖巧,厲無刃有些不適應。他默默地脫了外衣,琢磨著她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徑自躺在了外側。 屋子里依舊亮著昏黃的燭火,卻很快陷入了一片寂靜。終究是頭一回同一個成年男子同床共枕,肖涵玉難免還是生出了少許異樣的感覺。不過,一想到對方只是拿她當幌子、裝樣子,她也就沒什么好介懷的了。 何況,他也回避了自己方才的問題。想來他還沒有下定決心,或者說,還不愿意在她面前暴露吧。 “皇上?!彼技按?,她覺得,有一件事情,務必要在入睡前同對方交代清楚。 “嗯?”正思量著該拿什么話題來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厲無刃就聽到枕邊人主動呼喚了他,是以,他連忙應了聲,順便把腦袋也轉了過去。 四目相接,他看見美麗的少女正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斜視地瞧著他。 他還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感受到她微弱的氣息。 厲無刃忽然覺著,身體里有什么東西,好像不太安分。 就在此時,他聽得對方一本正經(jīng)地說:“妾身有一事,需稟明皇上?!?/br> 他壓下了某些蠢蠢欲動的念頭,盡可能平聲道:“你說。” “妾身的睡相不大好,還請皇上今晚務必小心著些?!?/br> “……” ☆、第40章 互訴衷腸 聽罷少女認真嚴肅的提醒,厲無刃深深地意識到,他就不該以為今夜的她有和平常有啥兩樣——明明還是那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小丫頭。 不過,也正是因著她這一攪和,他體內的躁動竟神奇地安分下來。 是啊,這種情況下,縱使他想緊張,也緊張不起來了。 哭笑不得地勾了勾唇角,他主動說道:“朕睡不著,我們隨便聊聊吧?!?/br> 如此模式,肖涵玉早已習慣,故而這就脫口而出道:“皇上想聊什么?” “聊聊你的過去?” “皇上每次都只聽我講,從來都不說你自己的事?!?/br> 這種不滿又委屈的語氣是怎么回事? 厲無刃頗覺好笑,可轉念一想,也是,他確實很少同她詳說自己的故事,多半是聽她滔滔不絕地講著,然后發(fā)表他的看法和感想。 原來,她還覺著不公平了。 男子把頭轉向身側的少女,果真見她微嘟著嘴,一副胸臆難平的模樣。 倒是……有幾分可愛。 “好吧,是朕的不是?!?/br> 本來就是。 “那朕就跟你說說,朕小時候的事吧?!?/br> 肖涵玉頓時神色一改,興致勃勃地翻個身盯著他。映入眼簾的,是他已然重新對著她的側臉——以及那兩瓣一翕一張的玉唇。 “朕小的時候,父皇忙于國事,并不常來看朕,不過,每次他見到朕了,都是笑容可掬的,時而會考察朕的功課,時而會教導朕做人的道理??上?,朕當時總覺得父皇并不喜歡朕,因為他會抱朕的皇姐,卻極少抱朕。 “所以,朕就思量著,既然他對朕就跟對個親戚家的孩子似的,那么朕也不好常去叨擾,惹他厭煩。母后她告訴過朕,朕是既定的太子,是未來的天子,對于朕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好好學習治國之道,別讓父皇挑出朕的錯處來。比起這個,同父皇親近之類的事,就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于是,朕日夜苦讀,謹言慎行,雖然博得了滿朝文武的一致好評,卻也日漸同父皇疏遠起來。朕覺得,朕和他相處起來,就跟他同母后一樣,‘相敬如賓’。” 厲無刃言說至此,作為聽眾的肖涵玉已從起初的驚訝變到了現(xiàn)下的沉默。 她沒有想到,平日里一貫“守口如瓶”的他,一旦打開了話匣子,竟是直接同她訴說了這樣的過去。雖說這過去不至于有多沉重吧,但還是叫人聽著不大舒服。 除此以外,鑒于他對已故皇太后的評價,她的腦海中已然浮現(xiàn)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