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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許美人記得,你既然入了宮,一言一行就代表著皇室。為了一己之私去污蔑當(dāng)朝一品夫人,成何體統(tǒng)。就為了一支簪子便喊打喊殺的更是貽笑大方,傳出去,天下百姓還以為咱們皇家都是如此草菅人命的?!?/br> 許清玫的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紅。 “許美人還不快向凌夫人致歉!”陸靜怡沉聲吩咐。 許清玫咬唇站在原地,眾目睽睽之下向洛婉兮道歉,還不如殺了她更痛快一些。 陸靜怡輕輕一笑:“看來本宮指揮不了許美人了,那就請陛下來一趟吧!” 許清玫眼皮狂跳。 “娘娘,您看這這大喜的日子還是別驚動陛下了,”昭貴人賠笑道,她是后來進(jìn)宮的,家里把寶壓在了皇帝身上,自然是盼著這個皇帝好的,這事要是驚動了前頭,吃虧的還是皇帝。 說著昭貴人對許清玫狂使眼色,見她無動于衷,氣得不輕。這個蠢貨,要耀武揚威,等皇帝手握大權(quán)了,還怕沒機會,這會兒她不是拆皇帝的臺嗎?寵信這個一個蠢貨,連帶著,昭貴人都要開始懷疑皇帝的智商了。 陸靜怡沉了臉:“本宮也不想驚動陛下,可許美人不肯給凌夫人一個交代,本宮別無他法。凌閣老乃國之重臣,為朝廷為陛下鞠躬盡瘁,立下汗馬功勞。他的妻子卻在后宮被人如此折辱,本宮若是不給凌夫人一個交代,豈不是寒了凌夫人以及在場所有誥命夫人的心?!?/br> 洛婉兮也應(yīng)景的露出黯然難堪之色。 這話一出,在場內(nèi)命婦的臉色都好看了不少,在她們看來這已經(jīng)不是洛婉兮和許清玫二人之間的事。而是后宮嬪妃與內(nèi)命婦之爭,區(qū)區(qū)一個美人便想污蔑折辱一品夫人,若是不給她一個教訓(xùn),旁的嬪妃是不是也要有樣學(xué)樣,此風(fēng)不可長,必須防微杜漸。 不過一個簪子的問題,卻被她上升到這個地步,這下子,許清玫真的要慌了,也顧不得面子不面子,咬了咬牙,朝向洛婉兮,屈膝道:“凌夫人見諒,我太喜歡那支簪子了,見它不小心碎了,一時傷心難過,才會誤以為是夫人的奴婢打碎的?!?/br> “許美人這誤會可真有些大,我的奴婢拉了美人胳膊一把,美人就誤會她打碎你頭上的玉簪,還要把人打死!”許清玫做了初一,她自然要做十五。沒有誤會,只有蓄意污蔑。 許清玫倏爾握緊了拳頭,恨恨的瞪著洛婉兮。 “許美人這是在威脅我嗎?”洛婉兮唇角一挑,她倒是巴不得把事情鬧大,讓大伙兒都看看‘寵妃’的嘴臉!以后要對這么個人俯首稱臣,你們受得了嗎? 陸靜怡十分生氣的的模樣,冷聲道:“本宮是管不得許美人了,來人啊,去請陛下!” 第178章 前殿歌舞升平, 舞池中艷麗的舞女翩然起舞, 舉手投注之間引人無限遐想。 筵席之上觥籌交錯,酒酣耳熱,氣氛和諧。 皇帝望一眼下首的晉王, 這一次晉王的座位難得靠前, 在宗室里只排在祁王之后。 見皇帝看過來, 晉王面露恭敬之色。 “堂兄此次監(jiān)軍有功, 又代朕巡視邊關(guān)慰問將士,實乃大功一件?!被实坌α似饋恚骸半匏紒硐肴ザ疾恢涝撊绾钨p賜堂兄, 高官厚祿, 金銀珠寶,堂兄都不缺。后來終于讓朕想到了一樁, 堂兄還缺一王妃?!?/br> 他和錢太后商量了一回, 決定將晉王的姨表妹楊氏女賜給晉王做妃,楊家門第雖然略差了些, 但那是晉王嫡親姨媽家, 親上加親本就是時下最常見的婚姻方式。 若是晉王有野心,如此便斷了他通過聯(lián)姻拉攏高門大戶的路徑。若是晉王無野心,娶個家世一般的王妃對他也無甚影響,日后他會彌補晉王。 皇帝正要說出那個人選,就見晉王從案幾后走了出來,他一撂衣擺單膝點地道:“多謝陛下美意,然微臣已有婚約在身。” 皇帝心頭咯噔一響:“哪家賢媛?”他以為自己聲音很鎮(zhèn)定,殊不知語氣中的不可思議和緊繃早已泄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晉王鎮(zhèn)定道:“韋將軍幼女!” 皇帝腦子里嗡了一下, 冒出了一個人名:“飛龍將軍家的千金?!?/br> “正是!” 皇帝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了,忍不住去看左下手的凌淵,他風(fēng)平浪靜,像是早知道似的。凌淵轉(zhuǎn)而支持晉王了嗎?就這么迫不及待,連小皇子都不肯等了。這一瞬間,皇帝覺得自己如墜冰窖,冷氣從骨頭縫里冒了出來。 恰在此時,一個小黃門飛速跑進(jìn)來:“陛下,皇后娘娘有請。” “何事”皇帝想也不想的問道,語氣硬邦邦的,這檔口他滿腦子都是晉王和韋家聯(lián)姻,韋家是凌洺妻族,凌淵是不是轉(zhuǎn)投晉王,哪里顧得上細(xì)想陸靜怡這時尋他必是不尋常這一點。 小黃門猶豫了下,覷著皇帝難看的臉色,一五一十道:“許美人御賜的紅玉簪不慎碎了,她道是凌夫人的丫鬟打碎的,要將凌夫人的丫鬟拖下去打死。隨后皇后娘娘趕到,制止了美人的行為,查明這紅玉簪是美人自己摔碎的,皇后娘娘命美人向凌夫人致歉,美人不肯,娘娘無法,便命人來請陛下?!?/br> 皇帝的臉已經(jīng)陰沉的能滴下水來了。 席間響起隱隱約約的議論之聲,不知怎么的,不少人想起了錢太后,賊喊捉賊,倒打一耙,兩者還真有異曲同工之妙。嘖,莫不是但凡皇帝寵著慣著都是這樣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的貨色。 好不容易送走錢太后,又來一個美人,眼下才區(qū)區(qū)美人就對一品誥命夫人下手,這氣焰未免太囂張! 他日等她做了貴人,做了嬪……不少人不著痕的瞄一眼上座的皇帝,以皇帝對她的寵愛,這一天不遠(yuǎn)矣,她還不得上天了。 這時候凌淵站了起來,對皇帝抬手一拱:“陛下,臣妻年輕性怯,眼下怕是驚魂未定,臣想先帶她回府壓驚!” 年輕性怯,虧他說的出來。 被架在火山烤的皇帝,嘴角顫了顫,干巴巴道:“這其中怕是有什么誤會。”這話說的他就自己都不信,許清玫對洛婉兮的怨恨他心知肚明。 “那玉簪必然是許美人心愛之物,所以許美人才會失態(tài)!”凌淵說的十分善解人意,語氣溫和,眸光清冷。 皇帝臉皮忍不住顫了顫,太傅最是疼愛他這位夫人,眼下云淡風(fēng)輕,內(nèi)里怕是怒不可遏,否則不會提出中途退場。他忍不住看了看旁邊的晉王,目光又移到了挺立的凌淵身上。 這兩人真的聯(lián)手了嗎? 皇帝嘴里發(fā)苦的同意了凌淵提早告退的請求,不過他本人并沒有去后宮,傳話讓皇后著辦。 凌淵走后,慶功宴也很快就結(jié)束了,一來時辰差不多了,二來先是晉王與韋家的婚事,再是出了許清玫和洛婉兮的事,誰還有心思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