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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等孩子大一些,我找機(jī)會帶你們回臨安一趟?!庇H自在洛老夫人洛家三房夫婦墳前上一炷香。 雖然不知道這個機(jī)會何時才到,不過他有這個心就好了。洛婉兮眉眼舒展開,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便是洛鄴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喜色。 法事畢,他們并沒有在白馬寺久留,而是去了附近的清泉山莊小住。 自從懷孕以來洛婉兮就沒好好出門散過心,且凌淵早前答應(yīng)過洛鄴讓他在郊外跑馬,遂有此安排。 到了外頭,素來內(nèi)向的洛鄴像是出了籠子的鳥兒,快活的不行。 在河邊釣魚的洛婉兮望著馬背上興高采烈的洛鄴,覺得自己這一陣是真的忽略這個弟弟了,盤算著日后起碼每個月讓他出城玩一次。 正想著,忽覺手上的魚竿動了動,洛婉兮登時大喜,飛快提起魚竿。一條肥美的大魚掛在魚鉤上,正千不甘萬不愿的掙扎著。 洛婉兮喜出望外,趕緊收回魚竿,防止到手的魚飛走了。 笑吟吟的桃露取下魚放進(jìn)水盆里:“夫人這條魚得有小兩斤重,是迄今為止最大的一條。” 洛婉兮興匆匆跑過去看自己的戰(zhàn)利品,單看不明顯和其他魚放在一塊差距立馬就出來了,頓時得意的睨一眼凌淵。 他們在比賽,比一個時辰內(nèi),誰釣到的魚最大。 凌淵輕輕一笑:“迄今為止而已,離結(jié)束還有半個時辰。”他點(diǎn)了點(diǎn)波光粼粼的湖面,大魚總是最后上鉤的。” 洛婉兮鼓了鼓腮幫子,正要反唇相譏,忽然聽見一陣喧嘩聲,頓時一驚扭頭望過去,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見兩撥人對峙,認(rèn)出一方是洛鄴后,當(dāng)下臉色就變了。 從馬背上摔下來的錢廣志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倒霉透頂,之前一腳踹出一個大禍,幸好有太后姑媽在有驚無險的度過了??伤€是挨了二十大板,將將養(yǎng)了一個月才養(yǎng)好了。 傷勢一好,錢廣志就帶著meimei去妙音庵看望承恩公夫人,兄妹倆陪著母親用了午膳才告辭。 回城途中,錢廣志想起向來愛華服美飾的母親一身灰色長袍,那妙音庵更是簡陋,哪里能和承恩公府的正院相提并論。母親雖然說著自己很好,可神色間掩不住的郁郁之色。整日里吃齋念佛和一群尼姑打交道,這日子能好才是怪了。 越想越是心疼母親的錢廣志忍不住狠狠一揚(yáng)馬鞭,胯下寶馬吃痛,撒開蹄子飛奔起來。 風(fēng)馳電掣的痛快感讓錢廣志好受不少,不想樂極生悲,岔路口跑出一騎著小馬駒的少年,那少年和那馬駒像是嚇傻了,一人一馬都愣在那兒不懂,錢廣志想勒馬卻是來不及了,爆喝一聲:“閃開!” 眼看著就要撞上時,斜刺里飛出一人,抱走了被嚇呆住的的洛鄴,而錢廣志就沒這么好運(yùn)了,直直撞了上去,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后,他被甩到地上。摔得他頭暈?zāi)垦?,撕心裂肺的疼起來?/br> 第149章 承恩公府的奴仆見錢廣志摔得一頭一臉的血, 嚇得魂飛魄散。 錢廣志那可是錢老太君的寶貝疙瘩, 回去后老夫人一定會扒了他們的皮。思及此錢廣志的小廝就嚇了一個激靈。 心念電轉(zhuǎn)間,那小廝已經(jīng)已經(jīng)沖過去指著被這一連串變故嚇得呆住的洛鄴疾言厲色:“你沒長腦子是不是,見馬來了, 不會避開嗎?” 他已經(jīng)想好了要把事情都推到對方頭上, 如此他們也能少挨點(diǎn)罪。要是這小子反應(yīng)快點(diǎn), 他家少爺哪能撞上去, 摔成這樣,都是這小孩的錯。越想小廝越是理直氣壯。 雖然這小孩衣著金貴, 顯然是富貴人家的孩子, 可再貴還能貴的過他們承恩公府,他們可是太后娘家, 便是陸家不也得避其鋒芒。 可以說皇后流產(chǎn)一事的處理結(jié)果讓錢家人都有些飄飄然了, 下面人自然是有樣學(xué)樣,仆似主嘛! “不會騎馬就在家里面騎, 干嘛出……”那小廝正想倒打一耙, 可話才說到一半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飛了出去,被人一腳踹翻了。 就像一片落葉似的在空中打了幾個旋,然后砰一聲落地,塵土飛揚(yáng)。滾了好幾圈人才停下,停下后,那小廝哇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蜷縮成一團(tuán),不住的打滾兒, 嚎叫起來。 在同伴慘絕人寰的哀嚎中其他人紛紛回過神來,見狀怒火中燒,喝道:“你們知道不知道我們少爺是誰,我們少爺是太后娘娘的侄兒,承恩公府的五少爺?!?/br> 救下洛鄴的凌午冷笑一聲,了:“來頭可真大!”錢家雖是世家,可在景泰帝期間被清算了一回,能人早就死絕了。眼下還活著就沒一個成器的,早就今不如昔。 在先帝那會兒,他們家大人怕錢家成為第二個鄭家只會抹黑拖后腿,遂讓錢太后和皇帝好生壓著,免得被福王一系利用來攻訐皇帝。錢家倒也識趣,安分了小十年。 萬不想,先帝一死,太子登基稱帝沒幾個月,錢家便開始得志猖狂,像是要把前面幾年的憋屈一股腦兒找回來。 滿朝文武都看在眼里呢! 譏諷之意撲面而來,錢家奴仆登時怒了,一人得道雞犬飛升,他們跟著錢廣志,再沒人敢給他們臉色看,當(dāng)下胳膊一揮袖子一擼就要開始打架。 “凌,凌,凌閣老!”其中一人眼尖發(fā)現(xiàn)了漸走漸近的凌淵,頃刻間白了臉,聲音都變了。 熱血上頭的錢家人一聽,全身的血瞬間涼了下來,就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桶冰水。 洛婉兮心急如焚,要不是凌淵扶著,她都要飛奔過去了。一把摟過余驚未了的洛鄴,上上下下打量他:“鄴兒你怎么樣,有沒有傷到?” “阿姐,我沒事?!甭遴捗偷鼗剡^神來,還道,“阿姐別擔(dān)心,小心嚇到了小外甥們。”因為前面幾樁事情的緣故,洛鄴總覺得自家jiejie很容易動胎氣。 洛婉兮確認(rèn)他除了小臉嚇得有點(diǎn)白,其他都好好的,一顆心才落回肚子里,方問怎么回事兒。 錢家人早已是噤若寒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立在原地,事到如今哪還不明白,這小孩竟然是凌淵內(nèi)弟。聽聞凌淵十分寵愛他這小嬌妻。這般一想,不少人便覺寒意順著腳底板襲上心頭。 凌午一五一十將事情說了,錢家人事后的跋扈也沒落下。 這兒并非大道而是小道,因為這一帶風(fēng)景秀麗,達(dá)官顯貴都喜歡在這兒修別莊,這季節(jié)更是人來人往。 有腦子都知道不能縱馬飛馳,錢廣志不只跑了,出了事下人還怪慢慢遛馬的洛鄴沒避開,你讓一個九歲的孩子在那種情況怎么反映的過來。 若是對方好聲好氣道個歉,看在錢廣志摔得不輕的份上這事也能算了。然對方耍起了后族威風(fēng),還要倒打一耙。 是可忍孰不可忍! 欺人太甚,洛婉兮氣得著實不輕,看著一灘爛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