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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皮笑臉的,陳忠賢就氣不打一處來,指了指他警告:“你最近給我安分點,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是凌淵肯定猜到是我們做的,難保他不私下動手腳?!?/br> 陳鉉立馬應了,果斷轉移話題:“伯父,陛下召見您說了什么?”一下朝,伯父就被皇帝召走了。 “計劃失敗,陛下十分失望!”陳忠賢不緊不慢道。 陳鉉挑眉:“除了失望,陛下就沒其他動作了?!?/br> 陳忠賢看著他慢慢笑起來,緩緩的從袖里掏出一塊令牌攤在手上。 “乾坤令!”陳鉉瞳孔一縮,乾坤令,如朕親臨。 第129章 凌淵示意來人退下, 轉著手中翡翠扳指不語。 坐在兩旁的人互相看了看, 也不知來人對他耳語了什么,總覺得是十分要緊的事。于是不約而同的看向陸承澤。陸承澤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對方繼續(xù)深情的望著他。 陸承澤敗退, 扭頭看著凌淵, 問:“出什么事了?”這群混蛋自己好奇不敢問, 就推他出來。 “陛下把乾坤令給了陳忠賢!”輕描淡寫的語氣。 陸承澤瞠目結舌,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場眾人神情與他差不離, 皆是難以置信。 乾坤令比尚方寶劍還好使, 除了能先斬后奏,一定程度上還可當兵符用?;实圻@是病傻了吧!竟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陳忠賢, 他唯恐天下不亂不成。 凌淵放眼看一圈書房內眾人, 淡淡一笑:“不過是塊令牌罷了,諸位何必如此驚慌?!彼聪蛴蚁率椎谋可袝骸瓣愔屹t手執(zhí)令牌要你簽發(fā)調兵公文, 你簽嗎?” 兵部尚書當即道:“自是不可能?!?/br> 凌淵又問西軍都督:“陳忠賢要你派兵, 你派嗎?” 西軍都督自然搖頭。 為避免武將做大,五軍都督府只有統(tǒng)兵權卻無調兵權,而兵部唯有調兵權而無法統(tǒng)兵,兩者互相制衡。唯有皇帝可以直接命令,乾坤令代表皇帝也有此作用。 凌淵便笑起來:“既然如此,有什么可擔心的,不過是塊鎏了金的銅塊罷了!”真以為弄塊令牌就掌兵權了,能被令牌驅使的那些本就是墻頭草, 不足為懼。當年他把景泰拉下馬時手里可沒什么乾坤令,景泰手里還有虎符呢! 在場大臣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再看上首的凌淵云淡風輕,不覺也放松下來。他們都是當年追隨凌淵推翻景泰帝擁立天順帝過來的,當年那樣險惡的情況都熬過來了,沒道理栽在這兒。 一直沒出聲的凌御史定了定神,皺眉:“陛下想干嘛?” 凌淵往后靠了靠,放在螭虎紋鑲金紫檀桌的雙手交握,語調微涼:“飛鳥盡良弓藏!” 在座眾人忍不住心頭一凜,其實這一點他們心知肚明,早在幾年前皇帝就隱隱流露出這個意思了,景泰的勢力被打壓下去后,皇帝就有些看他們不順眼。君臣之間不是東風壓倒了西風就是西風壓倒了東風,皇帝想乾綱獨斷,為人臣子卻不想被當牛馬驅使,淪落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地步。 皇帝提拔陳忠賢,召回楊炳義……就是為了平衡朝野,不想讓一家獨大。他們能理解也愿意配合適當放權,縱觀歷史,一黨獨大的權臣最后都沒什么好下場??砂l(fā)展到后來,皇帝想讓福王繼位,性質就變了。 皇帝想除他們而后快,可他們不想死,只能和他斗一斗,舍得一身剮能把皇帝拉下馬,他們又不是沒干過。好不容易皇帝身體垮了,終于歇了扶持福王的心思,也避免了最壞的結果,哪想臨了臨了皇帝還來了這么一出。 給陳忠賢乾坤令,不就是變相給福王翻盤的機會?還以為皇帝死心了呢! 陸承澤冷笑一聲:“過河就想拆橋,天下沒這樣的道理。”拼著誅九族的風險把他從南宮撈出來,最后便宜了福王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當他們陸家是死人?。『?,說不得皇帝還真想他們陸家去死一死。 他擰著扶手問凌淵:“你覺得陳忠賢拿著乾坤令會做什么?” 凌淵食指輕敲著手背,頗有深意的笑了笑。 大半個時辰后,書房內的議論聲才停下來,凌淵起身送到了書房門口,眾人拱手告辭,請他留步。 凌淵便適時停了腳步,不一會兒人都走了,就連隔壁的堂兄凌御史都離開了。 “你不走?”凌淵挑眉看著還坐在圈椅上的陸承澤。 陸承澤懶洋洋道:“就沒見過趕大舅子的妹夫,你這么能,小妹知道嗎?” 凌淵瞥他一眼,走了回去,在他旁邊坐了。 陸承澤瞅瞅他,冷不丁道:“以咱們對陳忠賢的了解,他肯定會趁機對太子下手,比起除掉你更迫切,畢竟只要福王上位,日后有的是機會收拾你?!?/br> 凌淵勾了勾嘴角。 “那你說,陛下知道陳忠賢的心思嗎?”陸承澤沉聲道,皇帝近來的動作實在不像還想繼續(xù)扶持福王登基的意思。 “陛下怎么想的重要嗎?重要的是他做了什么?!绷铚Y淡聲道。 陸承澤默了默,倒也是,管皇帝是病糊涂了,還是反悔了,他做的事就是實打實的給了一些人他還中意福王的訊號。而陳忠賢一定會放大這個意思,好將人收為己用,這世上從來都不缺投機取巧的人。 陸承澤嘆出一口氣,抱怨:“這糟心的日子什么時候能過去。” 凌淵望著不遠處的紫砂觀音熏爐,緩緩道:“快了?!笔虑橐苍撚幸粋€了解了,他可沒時間陪著他們浪費時間。 陸承澤神情微微一緊。 恰在此時,書房外傳來丫鬟的稟報聲:“大人,夫人過來了?!?/br> 凌淵神情立時緩和下來,眉宇間染上淺淺笑意。 見證了冰雪消融的陸承澤輕嘖了一聲,百煉鋼變繞指柔?。?/br> 凌淵起身打開房門,便見洛婉兮沿著院里的青石路走來,身后的桃露手里還提著一個食盒。 洛婉兮從白馬寺回來后,想著昨晚上的事,一會兒是他背著自己上山,一會兒又是遇上刺客還一大早就要去上朝,等她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jīng)走向小廚房了。于是她便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熬了參靈甲魚湯,清熱平肝又補虛。她使人留意著書房這兒的動靜,聽說客人都走了,才帶著湯過來了。 “怎么過來了?”凌淵握了她的手扶住她,明知故問。 洛婉兮有些不好意思,說來成婚以來,她還真沒給他送過湯羹,以前倒是常做的。 “我下午煲了湯,你要不要……”透過凌淵的肩頭,洛婉兮看見了坐在書房內的陸承澤,登時道:“二哥也在!”傳話的小丫鬟都沒跟她提陸承澤也在。 凌淵旋身,目光涼涼的看一眼笑瞇瞇的陸承澤,覺得他礙眼極了。 陸承澤朗笑一聲,十分欣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