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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兮粲然一笑,艷色逼人:“二位夫人盡管放心,我家夫君定然承得起。幼時長輩請高僧為我算過命,說我的婚事上會有些坎坷,但后福無窮。眼下看來都一一應驗了,兩次都險些所嫁非人掉進火坑,最后都化險為夷了,可不是坎坷。如今嫁給夫君,坎坷也就過去了,我相信我日后定然會享福,二位夫人說是不是?” 另一位琥珀色上衣的婦人趕緊道,“凌夫人所言極是,所言極是!” 之前說的痛快的婦人眼下就像是被貓叼走了舌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直愣著雙眼,心驚rou跳的看著洛婉兮。 這位夫人夫家姓章,閆夫人就是她嫡親jiejie,因為洛婉兮,閆夫人沒了誥命,淪為笑柄。心高氣傲的閆夫人哪里受得了如此奇恥大辱,回頭就病了,不想小毛病拖成了大毛病,最后都下不了床了。見狀,伺候閆玨的小人不免惰了心思,一個沒留神,閆玨就掉進池子里沒了。痛失愛子的閆夫人病上加病,沒幾個月就跟著去了。 章夫人就怨上洛婉兮,覺得要是她安安分分遵從諭旨嫁給外甥,哪來后面這些事。今兒見她花團錦簇,就連祁王妃對她都客客氣氣,不免就壓不住火,發(fā)xiele一通,哪像會如此倒霉,說人壞話竟被當事人聽了去。 此時此刻章夫人只覺得心臟被一只手攥著,連呼吸都不順暢了。怎么辦? 第122章 誰人背后不說人, 誰人背后無人說。可背后說人, 被當事人聽了個正著,這就尷尬了。 尷尬的章夫人恨不能挖道縫把自己埋了,她嘴唇張張合合了數(shù)次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最終只能漲紅了臉, 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與她一道的女伴宋夫人, 扯了扯章夫人的衣角。此時此刻她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干嘛要陪著章夫人出來瞎逛。逛就算了,她為什么還聽著她在這瞎說。唯一差可告慰的就是自己沒有順著章夫人胡說八道, 想來洛婉兮不會太過計較, 不過難免要膈應下。 眼下凌淵炙手可熱,有眼睛的都看出來他對這新婚妻子的嬌寵, 得罪了她, 無疑就是得罪凌淵。宋夫人心悸如雷,見章夫人毫無動靜傻了似的, 心下暗恨, 剛才嘴皮子利落成那樣,這會兒她倒成鋸嘴的葫蘆了。 “凌夫人恕罪,她說話向來不著四六,都是有口無心,夫人莫要跟她一般見識?!彼畏蛉讼劝炎约赫顺鰜?,事實上她也的確沒說什么,憑什么要陪著章夫人一塊背黑鍋。 章夫人眼珠子瞪了瞪,似乎不敢相信她竟然如此做小伏低還貶低她。 宋夫人瞧她還一副拎不清的模樣氣得肝疼, 章夫人娘家得勢,這些年在夫家也是被供著,供的她都有些飄飄然了,可今非昔比了。 到底幾十年的交情,宋夫人用力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趕緊低個頭?,F(xiàn)下丟人總比洛婉兮回頭吹枕頭風,讓凌淵出手收拾她們的好,有兒有女的經不起這折騰。 洛婉兮眉梢輕輕一抬,眼睛看著臉色一搭紅一搭青的章夫人不放。 章夫人慢慢繃緊了臉握緊了拳頭,忍著千不甘萬不愿開了尊口:“凌夫人大人有大量莫要我與一般見識?!?nbsp;勢不如人她得罪不起洛婉兮,她背后除了凌淵還有大長公主府和陸國公府。 丈夫以前是支持福王的,可眼下福王繼位的希望渺茫,這半年丈夫愁的頭發(fā)都白了一半。她說那些話一半是恨洛婉兮,另一半則是怨凌淵,怨他壞了丈夫大事。 洛婉兮神色淡淡:“口業(yè)如山,謹語慎言。兩位想來是有兒女的,便是為子孫計也當積口德?!?/br> 章夫人和宋夫人臉色皆是一白,宋夫人強笑道:“凌夫人說的是?!?/br> # 望著灰溜溜離開的章、宋兩位夫人,桃枝第一次這么深刻的意識到,原來自家姑爺能耐這么大!一直以來都有點嫌棄凌淵年紀的桃枝不得不承認,若是個年輕的怕是還不能護住她家姑娘。遇上這等事,少不得只能忍了! “還是誥命夫人呢,奴婢瞧著和那些嘴碎的婆子一模一樣?!碧抑崙嵅黄健?/br> 洛婉兮橫她一眼。 桃枝吐了吐舌頭,賠笑。 “這種話以后別再說了?!甭逋褓庹溃腥寺犃巳?,難免生是非。 桃枝立馬道:“奴婢再也不敢了!”她也是被這兩人氣壞了,那位棗紅色婦人說的話委實刻毒。 洛婉兮睇她一眼方點了點頭,忽爾問桃露:“這兩位夫人什么來歷?”桃枝不認得,洛婉兮其實也不知道兩人姓甚名誰。 桃露倒是知道的,她能被凌淵派來服侍洛婉兮,本事自然不少:“棗紅色衣裳那位是光祿寺少卿章大人的夫人,另一位則是西城兵馬司副指揮使宋大人的妻子。” 洛婉兮微微皺了眉:“那位章夫人和閆家什么關系?”她記得章夫人說閆玨沒了,她喚的是玨兒,顯然和閆家頗為親近。 “章夫人和閆夫人是嫡親姐妹!”桃露道。 洛婉兮嘲諷一笑,她沒嫁給她外甥,倒成了她的錯了,她頓了下又問桃露:“閆玨沒了?”之前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過,也是她沒留意。 桃露垂了垂眼,恭恭敬敬道:“去年夏天掉進池子里沒的?!毕肓讼胨盅a了一句:“閆夫人是秋天走的?!?/br> 洛婉兮微微一怔,母子倆竟然都去世了,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桃枝也吃了一驚,驚訝過后就是忍不住歡喜了,雖然不厚道,可閆玨曾經意圖非禮姑娘,而閆夫人弄出了賜婚一事,有一陣桃枝都想扎小人,眼下知道二人死了她幾乎想拍手稱快了:“果然老天爺是有眼的?!碧炖碚颜褕髴凰?。 老天爺嗎? 洛婉兮掃一眼神色如常的桃露,心里不可自抑的冒出一個念頭來,她皺了皺眉,撫平心緒:“出來也一會兒,回去吧。” 一行人便簇擁著她往回走。 月亮掛上樹梢,在天地間籠罩了一層薄紗,祁王府的宴會也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候。 回去的一路凌淵都沒開口說話,洛婉兮覷著他的臉,想他該是累了。到了屋里洗漱過后,兩人便上了榻休息。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洛婉兮聽見凌淵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幽幽響起:“兮子沒什么話要和我說嗎?” 洛婉兮睜開眼側過臉,猶豫了下道:“你睡不著?”要不怎么想找人說話了。 放在背下的手伸過來,將人撈到了懷里。洛婉兮的身體有一瞬間的緊繃,不過馬上就放松下來,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可緊張的,不過她的臉還是忍不住紅了下。 半響都不見他后續(xù),洛婉兮臉色爆紅,忍不住往被子里縮了縮。就聽見頭頂傳來愉悅的輕笑聲,這下子洛婉兮整個人都燙了起來,他肯定猜到了!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