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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上的書放到一旁, 一臉的善解人意:“兩位殿下無事便好?!?/br> 桃露便笑了笑:“那夫人先歇息了吧!” 洛婉兮下了榻,道了一聲好。 # 東宮內(nèi)額頭上包著紗布的太子卻是一臉的喜氣洋洋,蓋因太子妃被診出了身孕,他們大婚也有一年了,可一直都無音訊。不只太子盼這個(gè)孩子, 饒是對(duì)太子不假辭色的皇帝聞言也是喜形于色,他這一脈委實(shí)人丁單薄了些。 望著喜笑顏開的太子,凌淵突然生出一股微妙的羨慕來,便覺得一刻都待不住了。他神色如常的對(duì)太子說道:“夜深了,殿下早些安置?!?/br> “這般晚了,太傅不如……”說著太子忽然留意到了凌淵身上的喜服,今兒可是太傅大婚之日,不由赧然:“您大喜的日子,卻要您奔波,實(shí)在是對(duì)不住,幸好還未過子時(shí)?!弊訒r(shí)未過,那新婚之夜便還沒過去。 凌淵笑了笑:“殿下無礙便可。臣先告退?!?/br> 太子親自送凌淵出了東宮,待凌淵上了轎子才折回去看望陸靜怡。 “太傅走了?”陸靜怡問。 太子拉起行禮的陸靜怡,忽然意識(shí)到她稱呼的變化:“之前你不是一直稱呼太傅姑父的嗎?”便是嫁了他后也沒隨著他改口。說來按關(guān)系自己也能稱凌淵一身姑父,陸婉兮可是他表姑姑,不過他還是覺得太傅更親近一些。 陸靜怡垂了垂眼:“可現(xiàn)在太傅的妻子已經(jīng)不是臣妾姑姑了?!?/br> 望著她淡漠的臉龐,太子心里一驚,他萬不想陸靜怡遷怒洛婉兮,忙道:“姑祖母不是認(rèn)她做了干女兒!” 陸靜怡眉頭輕蹙,固執(zhí)道:“臣妾這輩子只有一個(gè)姑姑?!?/br> 太子心里發(fā)急,不想知書達(dá)理的妻子會(huì)在這事上犯了擰:“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要繼續(xù),總不能讓太傅孤獨(dú)終老吧!”他都有后了,可太傅還膝下荒涼。 陸靜怡垂了目光盯著指尖,笑起來:“臣妾明白,殿下放心,這些話臣妾也就和殿下說說,人前萬不會(huì)為難洛氏?!?/br> 太子握了握她的手,既然她這般說了,他也就能放心了。太傅助他良多,若是他二人/妻子不和,不免傷情份。 # 凌淵回到漪瀾院時(shí),洛婉兮已經(jīng)睡著了,窩在大紅的鴛鴦戲水喜被里,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瑩潤小臉,三千青絲凌亂的鋪在枕上。 他沒回來,她倒也睡得挺好! 凌淵眉梢輕輕一挑,不疾不徐的寬衣解帶。 迷迷瞪瞪間洛婉兮便覺喘不氣過來,胡亂掙扎了兩下,便摸到了一具灼熱的身體,一個(gè)激靈徹底醒了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覆在她身上的凌淵。 凌淵放過她的唇舌,吻了吻她的嘴角后抬起頭來,輕輕一笑。慵懶而又低沉的嗓音劃過耳膜,讓洛婉兮不由自主的顫了下。 “冷?”凌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大掌在她軟滑如絲綢de 身體上肆無忌憚?dòng)巫?,所?jīng)之處帶起一陣又一陣的顫栗。 洛婉兮登時(shí)臉紅的能滴下血來,下意識(shí)往邊上躲了躲,試圖逃離他的魔掌。 自然是徒勞的,凌淵挑唇一笑,透出幾分邪氣,故意壓了壓她,嚴(yán)實(shí)無縫的貼著她。這樣的親密無間,他身體的變化,洛婉兮自然也感覺到了,不禁繃緊了身體,雙手也因?yàn)榫o張握成拳。 凌淵愛憐的親著她的臉蛋,聲音因?yàn)榍橛裢馍硢。骸百庾?,別怕!” 洛婉兮眨了眨眼,抬眸望著他,片刻后輕輕的垂下眼,覆在眼瞼上的睫羽烏壓壓如同蝶翼。 凌淵心頭一蕩,低頭吻住她,唇舌嬉戲,逐漸往下。 不一會(huì)兒,錦帳之中便傳出嬌吟低泣,忽高忽低,羞煞人也! 云收雨歇已是不知多久過后,洛婉兮望著帳外影影綽綽的龍鳳燭,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凌淵從背后擁著她,與她十指交握,細(xì)細(xì)的吻著她雪白的脊背,大抵是壓抑的太久了,怎么要都不夠,恨不能將人嵌進(jìn)骨血里才罷休。 溫香軟玉在懷,剛褪去的火苗便又燃了起來,他握著她的腰將人往懷里壓了壓。 察覺到危險(xiǎn)的洛婉兮心頭砰砰亂跳,側(cè)過臉央求的看著他,眼底水盈盈一片。 卻不知道她面頰酡紅軟軟糯糯的模樣只會(huì)叫人食指大動(dòng),凌淵眸底一深翻身又覆了上去。 鶯聲嚦嚦,燕語喃喃,直至東邊的天將亮未亮。 洛婉兮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面頰上紅暈未散,眼角凝著被欺負(fù)出來的水光。擁著她的凌淵卻是精神的很,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修長的手指描摹她精致的五官,眼底漾著融融的笑意。 戀戀不舍的看了她好一會(huì)兒,直到時(shí)辰差不多了他方輕手輕腳的下了床,他原有三日婚假,奈何出了太子遇刺一事,遂他不得不去上朝。 倒是對(duì)不住她了!凌淵俯身憐惜的吻了吻她的眉心,為她掖好被角后,披著外袍去隔間洗漱。 洛婉兮實(shí)在是累的狠了,故而這些動(dòng)靜一點(diǎn)都沒吵醒她,兀自睡得香甜。就連穿戴好官服的凌淵在她唇上咬了下都沒弄醒她。 摩著她粉色的唇瓣,凌淵低低一笑,十分愉悅的模樣。 # 早朝散去后,大臣們?nèi)齼蓛傻慕Y(jié)伴而出。 陸承澤同情的拍了拍凌淵的肩膀,太子遇刺這事,皇帝還是拉了偏架,那幾個(gè)刺客都在昨夜畏罪自殺了,皇帝將這次刺殺推到了景泰余孽身上。不過陸承澤不是為了這事同情凌淵,這結(jié)果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他同情的是被這么點(diǎn)破事攪合了新婚之夜就算了,連婚假都沒了。 “回頭你要是被罰去睡書房了,我肯定幫你說話。”陸承澤幸災(zāi)樂禍。 睡書房!凌淵想了想,還真有這可能,昨晚他的確過分了。 “大婚第二日就上朝,凌閣老實(shí)在是我輩楷模,怪不得陛下如此重用您啊!” 凌淵和陸承澤駐足,回身便見肚大膀圓的太仆寺少卿鄭長虹大搖大擺的走來。鄭長虹還有一個(gè)身份,皇帝的便宜丈人,鄭貴妃便是他的女兒,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為了福王面上好看,皇帝賞了個(gè)少卿之位與他,不過能力平庸,野心倒不小。 凌淵神情淡然的望著他,鄭長虹面皮一抽,抬手行了禮。 凌淵笑了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鄭長虹心下一嗤,要真是如此他就該順著皇帝的意支持福王而不是保太子,要不是凌淵,自己外孫早就當(dāng)太子了。不過就算他支持太子又如何,皇帝鐵了心要立福王,沒看出了這樣的事,皇帝也沒追究嗎? “鄭大人,陛下召您!”這時(shí)候一個(gè)小太監(jiān)跑了過來。 鄭長虹忍不住眼皮跳了又跳。 凌淵微微一笑垂目盯著鄭長虹:“鄭大人,有些事不是你能伸手的。”皇帝要廢太子不假,卻不會(huì)容忍別人害他兒子,便是皇帝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