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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權(quán)勢,也多得是女兒家飛蛾撲火似的涌上去吧。 定了定神,蕭氏與家人一起請安行禮。 凌淵含笑的目光在洛婉兮臉上繞了繞, 叫起眾人,洛大老爺迎著他入了大廳。 在上首坐下后, 凌淵先是詢問了洛大老爺?shù)南ドw如何,又道:“我這兒有些活血化瘀的藥, 和著熱水化了按摩,第二日便能好上許多?!闭f著德坤便把手里的錦盒雙手遞上。 洛家缺藥嗎?自然是不缺的,只凌淵這份心, 就讓人熨帖。 洛大老爺接過錦盒,又道謝一回。 寒暄了幾句,余光就瞄到了一旁的洛婉兮,洛大老爺?shù)溃骸八闹杜芏氵^這一劫,多虧大人出手相助?!闭f著看向洛婉兮:“婉兮,還不謝過大人!” 這話聽在洛郅和蕭氏耳里,兩人都是恍然大悟,洛大老爺當朝懇求皇帝收回手諭,肯定不是一時興起,必是之前就四處走動過。然今天那么多朝臣仗義出言,完全超出洛家的能耐。 他們還在奇怪,如今一聽還有什么不明白,原來是凌淵在背后推波助瀾,想來洛大老爺是借著出嫁的洛婉妤走通了凌淵這條路。 洛婉兮眉心一顫,緩步上前,屈膝一福:“多謝大人出手相助!” 凌淵就見她濃密卷翹的睫毛一扇又一扇,勾的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他抬手喝了一口茶,壓下蠢蠢欲動,輕笑道:“洛姑娘不必客氣?!?/br> 聞言,洛婉兮垂了垂眼,又退回了原位,悄然松了一口氣,她真怕凌淵做些不合時宜的舉動來。 余光一直關(guān)注著她的凌淵心下一笑,對洛大老爺?shù)溃骸傲钐矛F(xiàn)下如何?” 提及洛老夫人,洛大老爺?shù)拿碱^就緊蹙起來:“家母至今還昏迷不醒,御醫(yī)說已是無能為力。” 凌淵輕嘆一聲:“老夫人來京大半年,我還一直未來探望過,實在失禮,不知現(xiàn)下可方便?” 洛大老爺自然說方便的,當下就引著凌淵前往榮安堂。 一行人緊隨其后。 榮安堂里洛老夫人依舊還陷在昏迷之中,并沒有因為凌淵的大駕光臨而清醒。 端詳片刻,又問了幾句情況后,凌淵心里有數(shù),洛老夫人就是這幾日的功夫了。但見洛婉兮神情中化不開的悲傷,凌淵不由心疼。這一世,她父母早亡,帶著胞弟與老祖母相依為命,據(jù)他打探回來的消息,祖孫感情甚篤。眼下老人家時日無多,她不知該有多傷心。 又想幸好自己提前一步找到了她,否則等洛老夫人一走,孤女弱弟還不知要受多少搓揉。 壓下翻涌的心緒,凌淵說了幾句寬慰之詞,便隨著洛大老爺離開,洛郅隨行。 她們一走,蕭氏長出一口氣,見洛婉兮抬頭看著她,不好意思的用帕子按了按嘴角:“四妹不覺得凌閣老氣勢大?!迸盟髿舛疾桓掖5降资沁@么年輕就坐穩(wěn)內(nèi)閣首輔之位的人,若沒這氣勢也壓不住下面人,內(nèi)閣里誰不比他年長,最年輕的那位次輔也四十出頭了,還有兩位都過了花甲。 洛婉兮扯了扯嘴角,自然覺得。尤其是他冷下臉時,如泰山壓頂,壓得她話都不敢說。十幾年身居高位的歷練賦予了他這一身的氣勢。 看著這樣陌生的凌淵,洛婉兮切身體會了在歲月面前,男女果然是不對等的。女人如花,盛開時美不勝收,可就那么短短幾年,怒放過后便快速凋零。男人如酒,越久越醇。若是她未出意外,到了這歲數(shù),面對凌淵,怕是要自慚形愧了。 蕭氏見洛婉兮出神,以為她是嚇到了,連忙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反正這樣的人,咱們等閑也見不著?!笔捠险苏那榈溃骸案赣H要設(shè)宴款待凌大人,我得去廚房看著點,萬不能出了紕漏。” 走出兩步,蕭氏突然停下:“誒,meimei廚藝好,父親都夸過的,要不今兒你親自做幾道菜,一來孝敬父親,二來答謝凌大人,畢竟這回多虧了他!” 洛婉兮愣了下。 蕭氏卻覺得自己這主意甚好,不由分說拉了洛婉兮就走。這一次到底不算小事,洛大老爺為洛婉兮在金鑾殿上跪了一天,跪得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凌淵亦出了力。凌洛兩家有通家之誼,凌淵也算是長輩,洛婉兮作為晚輩,也不好正兒八經(jīng)送禮感謝,正好借這個機會略表謝意。 去廚房的路上,蕭氏突然想起一茬:“瞧我都忘了打聽下凌大人的喜好,也不知他可有什么忌諱的?” 被蕭氏拉來的洛婉兮還有些云里霧里,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脫口而出:“清淡一些就好,別放蒜和……”說到一半她立馬閉嘴,差點咬到舌頭。 蕭氏一怔,納悶:“四妹怎么知道?”拿眼仔細瞧著洛婉兮。 洛婉兮心頭一跳,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阿嬋告訴說的,她想跟我學(xué)幾道菜討好凌大人,說是瞧中了她六叔手里幾樣寶貝,要去騙過來?!?/br> 蕭氏不疑有他,忍俊不禁:“她可真是個淘氣的,那最后成功了嗎?” “菜都沒學(xué)會呢!”洛婉兮一臉無奈。 蕭氏搖頭失笑,繞回正題:“還有哪些忌諱,她可有說凌大人最喜歡哪幾道菜?” “我記不大清了,”洛婉兮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使了人去問問凌大人隨從便是。” 蕭氏也覺正常,洛婉兮要是能如數(shù)家珍,她才要覺奇怪了,遂打發(fā)了一個小丫鬟去問。 # 另一廂,洛大老爺打發(fā)走了洛郅。沒了外人,凌淵也無須再遮掩,直奔主題:“明日我便請大嫂上門提親?!?/br> 洛大老爺一驚,前腳皇帝收回諭旨,后腳凌淵就來提親,這無異于挑釁皇帝。若是為了爭一口氣,他覺得這太不理智,那到底是一國之君。 洛大老爺斟酌了下,緩緩說道:“陛下面上怕是過不去?!碑斀窕实鄄⒉皇莻€心胸開闊的。就拿這次賜婚來說,皇帝雖然收回了手諭,但心里肯定對他憋了一肚子火。他明知如此還敢抗旨是因為他馬上就要守孝,他賭的是三年孝期之后的朝局。 “先不必對外公開,”凌淵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茶盞,輕笑:“我這也是防著夜長夢多!”省得過一陣又來一道賜婚的圣旨。這回皇帝肯痛快收回手諭,還得多謝陳忠賢,而陳忠賢會出手,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那侄子陳鉉。此子行事不按理出牌,指不定哪天就跑去請旨了,還有個離了京的江樅陽。 查到的事情越多,他便越忍不住想,若是他還蒙在鼓里,最后替她解決閆玨十有八/九會是江樅陽。兮子會不會被他打動?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凌淵不覺掀了掀嘴角,笑意不達眼底,幸好他找到她了。 洛大老爺不知凌淵是擔(dān)心被人截了胡,只驚訝于他對洛婉兮的上心,不過這總歸是好事。只他想了想,斟字酌句道,“這到底是四侄女的終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