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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gè)法子把你接到身邊,到時(shí)候天高皇帝遠(yuǎn),誰會注意到?!?/br> 在洛婉兮柔和的聲音撫慰下,碧璽逐漸平靜下來,卻搖了搖頭:“西郊那座青蓮庵,姑娘可還記得,奴婢便去那兒清修,您偶爾去那兒上上香,讓奴婢見見您。等您回江南了,奴婢再跟過去?!彼枷牒昧?,若是自己繼續(xù)留在這府里,想見洛婉兮一趟不容易,因?yàn)楸荛_人不容易。 洛婉兮眼角發(fā)澀,在碧璽期盼的目光下只能點(diǎn)了點(diǎn)頭。 碧璽喜動(dòng)于色。 久別重逢的主仆二人少不得說了一籮筐的話。 凌嬋揉了揉眼,茫然的眨巴著雙眼望著面前還在說著女紅的兩人,清醒之后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你可算是睡醒了?!甭逋褓廪揶淼目粗?/br> 凌嬋打了個(gè)哈哈,心虛的解釋:“昨晚沒睡好,沒睡好?!?/br> 洛婉兮抿唇一笑,對碧璽道:“時(shí)辰不早,我也該告辭了,今兒多謝嬤嬤賜教?!?/br> 碧璽哪敢受她客氣,可為了不露餡,只能竭力保住鎮(zhèn)定。 客套了幾句,凌嬋便拉著洛婉兮離開。一路表達(dá)了對洛婉兮的感激,以及對于洛婉兮能與碧璽嬤嬤說上近兩個(gè)時(shí)辰話的欽佩。 洛婉兮微笑:“嬤嬤人挺好的。” 凌嬋毫不猶豫的點(diǎn)頭。 兩人又一塊說了會兒話,凌嬋留洛婉兮用了膳,才讓她離開。 回程的路上,洛婉兮的嘴角不可自抑的上揚(yáng),碧璽的心結(jié)因她枉死而生,眼下知道她還活著,也就不會再沉湎于悲傷不可自拔。以碧璽之前那精神狀態(tài),洛婉兮委實(shí)有些怕她把自己活生生逼瘋了,眼下終于能安心。 然而這份好心情不過維持了一路,洛婉兮方下馬車便被告知一個(gè)噩耗。 白奚妍小產(chǎn)了,道是被琴姬氣得。 第八十四章 “噯~”蕭氏嘆息一聲,一波三折,余音裊裊。 白奚妍嫁進(jìn)陳家,本就如履薄冰戰(zhàn)戰(zhàn)兢兢,早日誕下子嗣也能緩解她的尷尬,哪想都不知道孩子來了這孩子就沒了。蕭氏同為新婦,難免物傷其類,十分同情白奚妍。 “四妹明兒要是無事,咱們便過去瞧瞧表妹?”蕭氏詢問洛婉兮。姑表親,哪怕陳洛兩家分屬不同黨派,但是還沒有撕破臉,禮數(shù)上便不能落下話柄。 心頭蕭瑟的洛婉兮微一頷首:“大嫂安排便是,我都得空,就是不知道那邊方不方便?”身為陳家少奶奶,小產(chǎn)的消息一出,必然多的是人上去探望。若是遇上關(guān)系不睦的,難免尷尬。 “那我派人去問下哪天方便?”蕭氏道,她等著洛婉兮回來就是為了確定洛婉兮是否有時(shí)間。 洛婉兮忽然問:“大嫂,這事祖母知道了嗎?” 蕭氏道:“尚未,我想著還是不告訴祖母了,祖母身子難得好一些了?!甭謇戏蛉藲v來心疼白奚妍,知道了還不知要多傷心,萬一傷了身子,豈不是不美。 蕭氏未盡的話語,洛婉兮自然懂,便道:“還是大嫂想得周到。” 蕭氏笑了笑。 “來人可有說了表姐小產(chǎn)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洛婉兮問蕭氏。 蕭氏搖頭:“只說是被琴姬氣得,怎么氣的卻是沒說。” 洛婉兮又問:“那琴姬又是如何處罰的?說了嗎?”把主母氣得小產(chǎn),擱哪家都是說不過去的。 蕭氏臉色微微一沉:“我問了,說還沒有,可能是還沒騰出手來收拾。陳家總要給一個(gè)交代的,難不成他陳鉉還想寵妾滅妻不成?!?/br> 洛婉兮心下一沉,只怕事情沒他們想象中那么簡單,到底怎么回事她們在這想破了腦袋都沒用,還是得過去了才知道。 姑嫂二人略說了幾句,洛婉兮便回榮安堂見洛老夫人。說了些凌嬋鬧的趣事,哄得洛老夫人喜笑顏開,方回西廂房。 回到屋里,臉上的笑容頓時(shí)如潮水般地褪去,洛婉兮心煩意亂地歪在窗邊的美人榻上。 柳mama一臉掩不住的心疼之色:“女子小產(chǎn)最是傷身子的,表姑娘又年輕,可別落下病根影響日后。明兒老奴也想跟著去瞧瞧表姑娘,姑娘覺可方便?!?/br> 洛婉兮自然無不答應(yīng),又道:“mama去庫房里找些適合女子這會兒用的東西,過去時(shí)帶上。”雖然白奚妍可能不缺,但也是她們的一番心意。 柳mama應(yīng)了一聲:“老奴這兒有幾道專門坐小月子的藥膳,這就去寫了,明兒交給表姑娘身邊的人,好好給她補(bǔ)補(bǔ),把身子養(yǎng)回來。”養(yǎng)好了再生個(gè)小少爺,出嫁女還是得有個(gè)兒子才能挺直腰桿,尤其是高嫁的女子。不過洛婉兮尚待字閨中,柳mama不好和她說這些。不想還好,一想柳mama就忍不住為洛婉兮的婚姻大事cao起心來。 “也好!”洛婉兮道。 聞言,cao碎了心的柳mama便下去忙活了。 略晚一些,陳府那傳回話,明天上午她們就可以過去,且還帶來了琴姬被送出府的消息。聞?dòng)嵑?,洛婉兮心頭微微一松,由此可見陳鉉還是個(gè)有分寸,那白奚妍的處境就不會太糟糕。 次日一早洛婉兮便隨著蕭氏前往陳府,說來,姑嫂二人還是頭一次來,金堆玉砌富麗堂皇,令人眼花繚亂。 白奚妍的汀蘭苑坐落在東北角,庭院里種著大片大片的杏樹,早春時(shí)節(jié),定然該是美輪美奐,可眼下是冬天,樹木凋零,不免讓人覺出一股蕭瑟來,尤其她們是來探病的。 雙眼腫如核桃的白洛氏望著床榻上面無血色,雙眼木然的女兒,心如刀絞,聞?wù)f洛婉兮和蕭氏來了,趕緊道:“讓她們進(jìn)來!” 洛婉兮和白奚妍慣來要好,又會勸人,她就盼著洛婉兮能勸的白奚妍想開點(diǎn),別再這樣自暴自棄下去了,這不是在剜她的心嗎。 要知道會是這樣的后果,昨天她絕不會跟那個(gè)小賤人一般見識,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昨兒下午,她見白奚妍郁郁寡歡,便帶著她去梅花林里散心,哪想遠(yuǎn)遠(yuǎn)的就瞧見琴姬在跳舞,陳鉉就坐在涼亭里津津有味的瞧著。 跳舞就算了,萬不想琴姬這個(gè)不要臉的,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跳到了陳鉉懷里,極盡挑逗之能事。 要不是突然來了人把陳鉉叫走,還不知小賤人能做出什么不要臉的事來。 自己氣不過,教訓(xùn)了她兩句。青天白日勾引男人,簡直不知廉恥。她哪一句說錯(cuò)了。 琴姬竟然敢回嘴,嘲笑妍兒攏不住男人。 她恨不得撕了對方的嘴,剛想動(dòng)手,妍兒便喊肚子疼,竟是見血了,誰能想到才一個(gè)月大的孩子就沒了,就這么沒了! 想起那灘血,白洛氏就錐心刺骨的疼起來,那可是她外孫。要不是那個(gè)小賤人,妍兒怎么會動(dòng)了胎氣。幸好陳鉉沒有包庇琴姬,回來就將琴姬杠出府了。可想起陳鉉那張陰沉如水的臉,白洛氏在心里打了哆嗦,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