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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看著洛婉兮:“姑娘您還會來看奴婢嗎?” 在她期盼的目光里,洛婉兮緩緩搖了搖頭:“你好好過日子,別惦記我了,我在另一個地方過得很好,我真的很好!” 碧璽不禁淚流滿面。 淚水浸濕了洛婉兮的雙眼,放在碧璽臉上的手挪到她后頸,洛婉兮用力一捏。碧璽便覺眼前一黑,身子發(fā)軟。 洛婉兮接住暈倒的碧璽把她放在地上,低頭看了看她凹陷的臉頰,滄桑憔悴,忍不住落下淚來。 洛婉兮抹了一把淚,抱緊寧哥兒站了起來,靠在門上聽了聽動靜,又悄悄打開門縫往外瞧,空無一人。 瑤華院因為碧璽的緣故,攏共就沒幾個人,后來碧璽又有些魔怔了,更是人少,等閑不敢靠近后院,比如這會兒哪怕隱隱聽見了哭聲,也沒人敢靠近,惟恐惹怒碧璽。 這就方便了洛婉兮,她抱著寧哥兒出了屋,被外頭暖洋洋的太陽一照,縮在她懷里的寧哥兒動了動,怯生生的喊:“洛jiejie?” 洛婉兮摩挲著他的臉蛋,柔聲道:“下次不能亂進別人的地方了,你看這不就惹人生氣了。” 寧哥兒伸手摸了摸她發(fā)紅的眼,搖著頭哽咽:“不進了不進了,嬤嬤?” “嬤嬤睡著了,睡醒了就好!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你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否則jiejie就要被人抓起來,以后你就見不著我了。”洛婉兮不得不恐嚇小娃娃,寧哥兒當(dāng)時嚇懵了又被她遮住了眼鼻,知道的也有限,然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寧哥兒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驚恐的看著洛婉兮,腦袋搖得像撥浪鼓,發(fā)出含含糊糊的聲音:“不說,我不說。” 洛婉兮低頭蹭了蹭他軟嫩嫩的臉:“寧哥兒真乖!”又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叮囑完抱著他打算離開瑤華院。剛一抬腳,就見那只小黑貓不知何時也出來了,靜靜的蹲坐在墻角下,見她看過來軟軟地‘喵嗚’一聲。 望著它綠油油的眼睛,洛婉兮不覺瘆了下。 小黑貓突然站起來,叫了兩聲,一溜煙竄出了門。 洛婉兮定了定神,抱著寧哥兒也出了門。 院外是等的心急如焚的一眾人,趕緊迎上來,見一大一小俱是眼眶發(fā)紅哭過的模樣,不約而同的認為她們是被碧璽訓(xùn)了。對著洛婉兮十分不好意思,明明應(yīng)該是她們進去找小主子的。 “實在是麻煩洛姑娘了。”領(lǐng)頭的大丫鬟紅螺羞愧難言的看著洛婉兮。 洛婉兮笑了笑,只這笑帶著幾分勉強,看得諸人更是羞慚:“沒什么,我們趕緊走吧!”咬了咬唇欲言又止:“這事能不能麻煩各位不要說出去,我怕……” “姑娘放心,我們絕不會多嘴的?!甭逋褓馀氯擞X得她沒禮貌,她們也怕上頭怪罪他們沒照顧好主子啊! 洛婉兮便朝她們感激一笑,一幅如釋重負的模樣。內(nèi)心卻沒面上這般輕松,萬一碧璽醒來后懷疑,稍微一查就能查到她身上。方才合了天時地利,碧璽以為看見了她的鬼魂??稍谇逍训臓顟B(tài)下,碧璽是相信她還是把她當(dāng)妖孽,還有那些可能引發(fā)的后續(xù)。 她輕輕一搖頭,不敢深想下去。她也知道自己沖動行事了,可碧璽那模樣,她完全狠不下心撂手不管,但愿碧璽能聽得進去自己的話。 “姑娘要不要先去洗把臉?”紅螺提出建議。 洛婉兮忙點頭,紅螺便帶著她去了一處小院子收拾,洛婉兮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松了一口氣,稍微收拾下就看不出來,倒是寧哥兒哭的眼都腫了,不過他就是個人盡皆知的小哭包,完全不需要掩飾。 收拾妥當(dāng),洛婉兮便帶著寧哥兒返回靶場,在門口遇見了正要來尋她們的凌嬋,她戳了戳寧哥兒的胖臉:“愛哭鬼掉了多少金豆子?” 寧哥兒扭了扭身子躲,仰頭找了一圈:“叔叔呢?” 凌嬋黑了臉:“輸不起跑了!” 洛婉兮狐疑看過去。 凌嬋臉一紅,心虛的撇開眼。 洛婉兮心下好笑,想來是凌嬋輸了找茬,把陸釗氣跑了,論口舌,陸釗可不是她的對手,何況便是贏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凌嬋果斷轉(zhuǎn)移話題,問洛婉兮:“你會不會射箭?” 以前自然是會的,可這十年卻是碰都沒碰過弓了,遂洛婉兮道:“不會!” 凌嬋自告奮勇:“我教你!” 洛婉兮顛了顛懷里的胖娃娃:“今天怕是沒力氣了。” “你不會抱了他一路吧!”凌嬋表示不可思議,寧哥兒份量可不輕。 洛婉兮豈不懂她言下之意,可受了驚嚇的寧哥兒粘人黏得緊,洛婉兮只能抱著他哄。 “瞧著你柔柔弱弱的,體力倒不錯?!绷鑻扔芍苑Q贊,說話間強行把寧哥兒從洛婉兮懷里挖了出來,寧哥兒抗議,被她捏了一把臉:“沒看你洛jiejie手都在抖了,先讓你蟬jiejie抱一會兒。”顛了顛手,嫌棄:“你可真重喂!” 寧哥兒:“娘說重一點有福氣!” 凌嬋瞅瞅他的包子臉,雙下巴,噴笑:“那是,誰比你有福氣。” 寧哥兒煞有介事的一點頭。 逗得洛婉兮忍俊不禁,盤旋在頭頂?shù)臑踉贫忌倭藥灼骸皶r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br> 凌嬋自然不舍,可人也來了一會了,遂只能放行,再三道:“過幾天我再找你玩??!” 洛婉兮含笑點頭。 寧哥兒也湊熱鬧。說笑了幾句,一行人便上了軟轎,回到隔壁后,與凌家長輩辭了行。凌嬋便帶著寧哥兒一直送洛婉兮到了垂花門處方折回。 此時,小佛堂內(nèi)的碧璽悠悠轉(zhuǎn)醒,她茫然的看著屋頂,猛然間坐了起來,心急如焚地環(huán)顧一圈,頓時心也空了,不禁悲從中來,眼淚直流:“走了,都走了!” 突然間哭聲一頓,她抬起手,盯著剛剛無意間摸到的荷包,那是一個天青色圓形蝠紋荷包,針腳細密還散發(fā)著淺淺的薄荷香。 這荷包絕不是她的! 那是誰的? 驟然間,碧璽臉色巨變! 第八十章 熱鬧非凡的朱雀街突然安靜下來,一金飾銀螭繡帶青縵官轎不疾不徐地自東向西而來。 轎內(nèi)的凌淵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著手中的翡翠扳指,今日本是休沐日,他被急召入宮蓋因太子騎馬時不慎墜馬摔斷了胳膊,傷倒是不重,養(yǎng)上幾個月便是。這當(dāng)然不是個意外,御馬監(jiān)趙鑿供出是受王保指使,王保乃關(guān)雎宮大總管,關(guān)雎宮里住著鄭貴妃。 皇帝自然是不肯信的,然證據(jù)確鑿,且趙鑿一路都是王保提拔起來,又親口指認了王保。皇帝也束手無策,遂只好采用拖字訣,將趙鑿和王保一并關(guān)押,讓錦衣衛(wèi)、刑部和大理寺再次調(diào)查取證,擇日再審。 凌淵嘴角微勾,看來皇帝還真是鐵了心要保愛妃稚子,哪怕冒天下之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