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幗一事。最后瞧著似乎沒事了,可琢磨著茲事體大,思前想后覺還是該給老夫人說一聲。 聽罷凌老夫人若有所思,問曲婆子:“除了你還有誰看見這樁事了?” “老奴身邊還有兩個小丫鬟,其他地方就不知道了?!鼻抛踊氐馈?/br> 聽到這兒,凌老夫人不由嗔凌淵,忒不講究了,就這么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對人姑娘家動手動腳,要喜歡娶進門便是,如今誰還敢違逆他不成。 是的,凌老夫人已經(jīng)堅信凌淵是看中洛婉兮了,要不以他的潔身自好怎么會要碰人小姑娘,被打了也沒惱羞成怒。忽的想起去年凌淵還在臨安待過一陣,保不準就是那時候看上的,這小姑娘委實長得齊整,她見了也歡喜。雖然那是大孫媳婦堂妹,錯了輩分,但是兩府已經(jīng)分家,洛家也分家了,倒不礙事。想著想著凌老夫人就高興起來,她真怕這侄子陷在前頭那樁婚事的陰影里走不出來。 “回頭讓她們把嘴閉嚴實?!绷枥戏蛉讼铝睢?/br> 曲婆子連聲應是,凌老夫人又讓人打賞了她一袋金瓜子,喜得曲婆子眉開眼笑。 打發(fā)走曲婆子,凌老夫人喃喃自語:“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不像是阿淵會做的事。”可他想抱人家姑娘總是真的,挨打也假不了,曲婆子沒這扯謊的膽。 “您要是奇怪,不如傳大少奶奶過來問問?!贝滠羌毬暭殮獾亟ㄗh。 “倒是我糊涂了,忘了她?!绷枥戏蛉顺烈髁讼碌溃骸把巯滤率窃诎参克敲米樱酝硇┰賳柋闶?。”復又笑起來:“可憐見的丫頭,怕是被嚇壞了!” 洛婉妤也覺得堂妹被嚇壞了,一路都是神不守舍,回來后捧著熱茶也不喝。不由愧疚,才說完在大姐家安全,就被打了臉。偏那人還是凌淵,自己也不能給她做主,要是凌淵生氣,還得拉著她去道歉,越想洛婉妤越是無地自容。 “大姐對不住你!”洛婉妤羞慚滿面。 洛婉兮顫了顫睫毛,搖頭道:“這關大姐何事!”那樣的情況下,洛婉妤明明也怕得很,還不忘把她護在身后,已經(jīng)極好了,她不是不識好歹的。 她這么說,洛婉妤更是愧疚:“請你過來是為散心,卻是出了這樣的事!”洛婉妤滿心懊惱:“今兒六叔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平日里他并非如此孟浪之人?!闭f是認錯了人,可人長的又不像,何況當時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挑中了洛婉兮。但要說他故意輕薄,一來不像凌淵會做的事,二來凌淵后面的反應也不像故意。 洛婉妤百思不解其解,想的頭都疼了,她忍不住按了按太陽xue。 “大姐別再想這事了,當心傷著肚子里的孩子,”洛婉兮見她臉色微微發(fā)白,不禁擔心:“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咱們就當沒發(fā)生過?!?/br> 這種事也只能這么冷處理,難道還要凌淵給自己一個說法,他沒追究自己那一巴掌就夠她燒高香的了。只手遮天的閣老大人,她可惹不起,但她躲得起:“大姐,我想先回去了。”剛來一會兒就走有些不好,但是她真的不想再在這兒待下去。 洛婉妤能理解,遂道:“去給老夫人辭個行,”看了看洛婉兮蒼白的臉色:“就說你身子不舒服?!?/br> 洛婉兮嗯了一聲,姐妹倆便前往慈心堂。 閉目養(yǎng)神的凌老夫人聽說她倆過來,愣了愣,馬上就猜到她們來意,暗忖都把人嚇得要跑了。 “請進來?!绷枥戏蛉藴芈暤?。 見洛婉兮臉上透著淡淡的蒼白羸弱,秀眉輕輕蹙著,嬌嬌柔柔惹人憐,凌老夫人頓生憐惜,在心里把凌淵又是好一通埋怨。 而洛婉兮完全不知道為了讓人相信自己身子不適的偽裝,讓凌老夫人從另一個角度深信無疑,只覺得凌老夫人看著她的目光中帶著比之前更深的善意。 從慈心堂出來,洛婉妤一直送洛婉兮到了垂花門才折回。 洛婉兮直到上了馬車,才覺壓在心口上的那塊巨石移開了,她脫力一般靠在軟枕上,耳邊忽然響起他含情脈脈的聲音,‘兮子’。 溫柔繾眷中夾雜著惶恐,洛婉兮嘴角勾起一抹譏笑。當年背叛了她還見死不救,如今又何必作出這一幅情深意重的模樣,莫不是失去了才覺她好,可真叫人惡心! 洛婉兮只恨自己當時沒多甩他兩個巴掌。 第七十一章 頂著鮮紅巴掌印的凌淵讓花甲之年的老府醫(yī)嘆為觀止,尤其是比了比發(fā)現(xiàn)該是個姑娘家的手印之后,竇府醫(yī)頓時表示喜聞樂見。 德坤一臉黑線的看著比劃著手掌的竇府醫(yī),嘴角抽了又抽。老人家是先太夫人一個表侄,自幼在凌府長大,后來棄文從醫(yī),便屈居在府上做了府醫(yī),一手歧黃之術比太醫(yī)院里的院正都不遑多讓。 老人家年紀越大越像個老小孩,這府里頭也就他敢和凌淵玩笑幾句,這會兒就在肆無忌憚的幸災樂禍:“你這是調(diào)戲了哪家閨秀?” 凌淵抬眸淡淡掃他一眼,可惜眼下他燒的七暈八素,眼神完全沒了平日的銳利。竇府醫(yī)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敢做還不敢說了,”扭頭問德坤:“誰家的?” 德坤低頭,假裝自己只是個花瓶。 竇府醫(yī)嘁了一聲,不甚溫柔地按了下凌淵的臉:“問題不大,擦點藥養(yǎng)個三五天就看不出來了。” 凌淵眉頭一皺。 竇府醫(yī)拉下臉:“怎么,嫌長,你要不怕被滿朝文武嘲笑,明兒就能去上朝。”十分高興的加了一句:“誰讓你不規(guī)矩的,活該!話說回來你到底做了什么,這力道可不小,你沒把人姑娘怎么著吧!” 德坤見凌淵嘴唇抿成一條薄線,知道他心情已是不悅,趕緊打岔:“竇叔,大人的風寒似乎嚴重了?!?/br> 竇府醫(yī)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老頭子眼沒花,看的清清楚楚?!笔植桓吲d的抱怨:“早就跟你說了,讓你好生養(yǎng)病,你不聽,真以為自己身子是鐵打的,別小瞧風寒這病,一個不好也是要出人命的……” 德坤賠著笑,時不時點個頭,總算是把老人家哄高興了,下去抓藥去了。 老府醫(yī)一走,屋內(nèi)霎時安靜,連凌淵的眉頭都微微舒展開一些。德坤無奈搖頭,老爺子越發(fā)愛嘮叨了。雖然折磨耳朵,不過有時候還是得請他老人家暢所欲言一下,自己到底是下人有些話不方便說,竇府醫(yī)總是長輩,又看著凌淵長大,一些話只有他能說一說。 “大人,這就把您告病的條子遞上去,五天如何?”德坤試探的問,不管是風寒還是臉上的傷,五天總能好的差不多了。 凌淵淡淡的一點頭。 “這都快晌午了,您可要用點什么,讓人熬點粥可好?”德坤又問。 凌淵可有可無的一點頭。 見狀,便有丫鬟自去安排。 德坤見凌淵已經(jīng)闔上眼,臉上泛著nongn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