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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娶婉兮表妹!” 洛老夫人眼皮微微一顫,果然如此,早兩年,她隱隱就覺得白暮霖對婉兮有些不同,只兩人尋常碰不上,便是遇上了也恪守禮數(shù)避嫌,故她也沒細(xì)究。如今婉兮與許家解除了婚約,暮霖便蠢蠢欲動了。 一旦開了口,后面的話就更容易說了,白暮霖一鼓作氣道:“外祖母,之前表妹有婚約在身,孫兒不敢有非分之想。如今表妹退婚了,孫兒也有了功名,這才斗膽開口,請外祖母成全,孫兒會好好待表妹的?!?/br> 白暮霖的臉因為羞澀而通紅,明亮的雙眼卻直直看著洛老夫人,似乎想讓她老人家明白他的真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對表妹動的心,只是在同窗好友私下提及心儀女子時,他腦海里一瞬間就冒出了洛婉兮的身影。險些嚇得他魂飛魄散,從此以后,白暮霖便繞著洛婉兮走,能不見就不見,惟恐被好事之徒捕風(fēng)捉影,害了洛婉兮。 及至洛婉兮與許清揚解除婚約,痛恨許清揚之余,他內(nèi)里冒出一股不可自抑的竊喜,如此,自己是不是有機會。待他僥幸中舉,,白暮霖再是忍不住,鼓足了勇氣前來懇請洛老夫人成全。白暮霖覺得自己若是不爭取,一輩子都會后悔的。 望著緊張忐忑不安又眼含期待的外孫,洛老夫人心底沉沉一嘆。這孩子的眼睛告訴她,他是真心的。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還在知根知底,她再是放心不過的。如果沒有白洛氏,洛老夫人樂見其成。 但是沒有如果,白洛氏是白暮霖親娘,白暮霖的婚事不可能越過她。白洛氏一心要給白暮霖找個家世顯赫的高門貴女幫襯兒子,哪里會中意洛婉兮。白洛氏待婉兮不錯,但僅限于當(dāng)侄女看,若是做兒媳婦,一千一萬個不愿意。 “你可知你母親對寄予厚望,她和我說了,過了重陽就帶你和妍兒去京城?!甭謇戏蛉丝粗啄毫刂卑椎溃骸耙粊頌榱俗屇愀玫臏?zhǔn)備來年的春闈,二來,想趁著你中舉這股東風(fēng),替你兄妹倆尋門好親事。”在臨安,白洛氏找不到好的兒女親家,見洛郅要回京,便想和他一塊進(jìn)京,讓洛大老爺幫把手。 頃刻間,白暮霖白了臉。 看的洛老夫人心頭不落忍,跟針扎似的,可還是得澆滅他那點心思:“便是我答應(yīng)了,你母親也不會答應(yīng),哪怕我壓著她同意了,她心里頭不愿意,最后受委屈是誰,是婉兮?!?/br> 白暮霖急切道:“孫兒會……” “做婆婆的想拿捏兒媳婦輕而易舉,便是你也無能為力?!甭謇戏蛉藨z憫的看著大受打擊的白暮霖,年輕氣盛的小子哪里知道后宅那些陰私:“最后三個人誰也沒好日子過,何必呢!” 跪在地上的白暮霖肩膀徒然一垮,彷佛被人抽走了賴以支撐支撐的脊梁,整個人都透出一股茫然來。 見他如此,洛老夫人著實不好受,放緩了聲音道:“今兒之事,出自你口,入了我耳,出了這門,你就忘了吧。傳出去對你倆都不好,知道嗎?尤其是你娘那,你萬不要存著說服她的心思,她知道了,不舍得怪你只會遷怒婉兮。你也不要怨你娘,她都是為了你們好。你爹走得早,她不容易!他”說到后來,洛老夫人話里也帶上了悲意。要是女婿還在,白洛氏也不會變成這幅性子。 白暮霖只覺得心里說不出的空落落,可對上洛老夫人殷殷切切的眼神,他擠了擠嘴角,強笑道:“孫兒明白,是孫兒胡鬧,讓外祖母cao心了。” 洛老夫人搖了搖頭,慈愛道:“外祖母知道,你一直都是個好孩子。這事只能說你倆有緣無分?!?/br> 心思郁繞的白暮霖鼻尖一酸,強忍住了眼中澀意,垂下眼簾道:“外祖母好生歇著,孫兒不打擾你歇息了?!?/br> 洛老夫人點點頭:“去吧!路上當(dāng)心!” 白暮霖便起身告退。 望著外孫失魂落魄的透著黯然的背影,洛老夫人終是不放心,命秋mama派幾個人護(hù)送。 安排好人手的秋mama回來便見神情抑郁的洛老夫人歪在軟枕上,盯著案幾上四姑娘送來的桂花水晶糕出神。 秋mama斟酌了下用詞道:“您也別太擔(dān)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四姑娘表少爺將來都會有好姻緣的?!?/br> 洛老夫人沉沉一嘆:“但愿如此。” 余慶堂內(nèi)發(fā)生的事洛婉兮一無所知,更不知道洛老夫人幫她擋了一朵桃花,她提著食盒到了無逸齋,等下課了才入內(nèi)。 教洛鄴的先生是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人家,年齡與洛老夫人差不離,故洛婉兮并不需要避嫌。 “一些小點心,黎先生不要嫌棄?!甭逋褓鈱柘壬蜌獾馈?/br> 黎先生含笑道:“四姑娘客氣了。” 洛婉兮順勢問起洛鄴在學(xué)堂的表現(xiàn)。 洛鄴眼巴巴瞧著黎先生,期望他口下發(fā)恩。 黎先生忍俊不禁,鑒于他這一陣表現(xiàn)的確不錯,如了他的愿,夸了他好幾句,喜得洛鄴眉開眼笑。 洛婉兮也心情大好,帶著洛鄴回了陶然居,將放涼的桂花水晶糕放在他眼前,一枚枚憨態(tài)可掬的動物狀糕點瞬間點亮了洛鄴的雙眼。 洛婉兮趁機哄她:“你跟著先生好好上課,只要先生夸你一次,我就給你做一次好吃的,知道嗎?” “好!”洛鄴想也不想的大聲應(yīng)道,一手住了塊兔子形狀,另一手捏著山羊,陷入左右為難之中,到底該先吃哪個。 # 千里之外的京城,容華坊內(nèi)一座碧瓦飛甍,氣派非凡的府邸內(nèi),一年約三十的婦人將一碟桂花水晶糕放進(jìn)食盒之中。 沿途的人見了她,紛紛客氣而又恭敬的喚一聲:“碧璽嬤嬤!” 提著食盒的碧璽笑著頷首回應(yīng),沿著桂花夾道的逶迤小路前行。望著兩旁金燦燦的景色,碧璽眼紅流露出一抹懷念馬上又被悲傷取代。姑爺?shù)墓僭阶鲈酱?,府邸也越擴(kuò)越大,只有些地方,十年都沒有變化,如這一片姑娘生前喜愛的桂花林。 書房內(nèi),凌淵負(fù)手立在窗前,望著窗外一團(tuán)團(tuán)一簇簇的金色桂花。 在他身后說著沿?;ナ兄碌年戓撏蝗幌艘簦瑧岩闪铚Y根本沒在聽,頓時悲憤了,這可是他花了三天時間整理出來的。 “怎么不說了,稅賦你打算如何制定?”凌淵發(fā)聲。 陸釗瞪了瞪眼,脫口而出:“您不是沒聽嗎?” 凌淵側(cè)過身掃了他一眼。 陸釗訕笑,摸了摸鼻子繼續(xù),說完了眼巴巴等他評價,心里七上八下。 凌淵旋身,正要開口,便聞篤篤敲門聲。 得到準(zhǔn)許之后,碧璽推門入內(nèi),見是她,陸釗目光微微一閃,下意識看向凌淵,就見他聲色不動,神色一如尋常。 行過禮后,碧璽笑吟吟端出食盒之中的桂花水晶糕,瓷白的圓碟上放著晶瑩剔透的糕點,散發(fā)著清淡的桂花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