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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如笑瞇瞇道:“怎么會呢!” 就這樣,三人開始摘桃花,洛婉兮和白奚妍雖然夠了,但也不好開口說自己要回去了,否則就顯得兩人排斥洛婉如了。 洛婉如指了指近湖的方向:“我覺得湖邊的桃花更好,我們?nèi)ツ沁??”雖是疑問句,她人已經(jīng)往那邊去。 洛婉兮、白奚妍便跟上。 邊走洛婉如邊問:“你們平日里怎么打發(fā)時間?繡花,采花,下廚?沒什么事是不是不能出門嗎?那我可受不了!”她在京城時三五不時就能出門,不是上香祈福就是去別人做客,婚喪嫁娶各種宴,琴棋書畫各種會,一個月少則五六場,多則十幾場??伤嚼险夹“雮€月了,攏共就出了兩次門。一次是拜訪族中長輩,另一次就是去南寧侯府,至此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由覺得臨安女孩閨閣無聊,信了臨來前母親的警告,南邊繁文縟節(jié)眾多,她肯定習(xí)慣不了。 洛婉兮似乎沒聽出她話中的同情和隱隱的得意,含笑道:“差不多。”人家一開始就給你下了定論,何必反駁她呢,反正你說了對方也未必信。 洛婉如不免同情:“待會兒我去求求祖母,求她老人家允許我們出去玩,就明天好不好?臨安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 白奚妍眉頭輕輕一皺,看一眼洛婉兮,她依然微微含笑,卻沒回應(yīng)洛婉如。白奚妍看著還在說著要去吃遍臨安美食的洛婉如,眉頭都快打結(jié)了。后天就是三舅死忌,看洛婉如一無所知的模樣,白奚妍終是忍不住打斷了喋喋不休的洛婉如:“咱們趕緊摘完桃花回去吧,我那菜要花時間腌料?!?/br> 洛婉如愣了下,頗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白奚妍,在她印象里這個表妹一直都很安靜,安靜的都有些軟弱可欺了。 白奚妍被她看的臉色微微一白,嘴唇蠕蠕,似乎想說什么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洛婉兮聲音淡淡的:“我看二姐的花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我和表姐要回去準(zhǔn)備晚宴了?!?/br> 以姚黃的性子肯定提醒過洛婉如,而她顯然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過去了。她父母于洛婉如而言不過是死了好多年并不熟悉的叔嬸,她沒資格強(qiáng)求人家上心。同樣她們不過是堂姐妹,洛婉如也沒資格要求她忍著糟心在這陪她浪費(fèi)時間。 洛婉如又是一怔,滿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兩人是怎么回事,之前還好端端的,怎么說翻臉就翻臉了,納悶的同時還有怒氣,她什么時候受過這氣,越想越是生氣,洛婉如也沉了臉:“你們什么意思,把話說清了!”洛婉如直直的看著洛婉兮,一臉慍怒。 洛婉兮也抬眼盯著她,她的眸色極深,深得近乎漆黑,而不是常見的棕色,被她這么定定的鎖著。洛婉如沒來由的脊背一涼,之前油然而生的怒氣好似隨風(fēng)而去,吹得一絲不剩,取而代之的心虛,恍惚間洛婉如覺得自己那點(diǎn)心思已經(jīng)被對方看的一清二楚。 “這是怎么了?” 突如其來的男聲將洛婉如從那種古怪的情緒中拉了回來,她如夢初醒一般撇過臉看向旁邊:“大哥。”聲音中含著委屈和依賴。 洛婉如幾步大跨向洛郅,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他身旁的白暮霖,腳步略略一頓。 洛郅并沒有留意都這一點(diǎn),他望著滿臉不自在的洛婉如,又問了一遍:“怎么了?”他和白暮霖在附近的涼亭里閑話,表兄弟倆差了四歲,不過都是讀書人,洛郅十分喜歡這位天資聰穎又刻苦好學(xué)的表弟,許久不見,少不得要考校他功課。 相談?wù)龤g之際,遠(yuǎn)遠(yuǎn)瞧著這邊氣氛不對,這才趕了過來,就聽見洛婉如那句質(zhì)問的話,聽著看著倒像是自己meimei被人欺負(fù)了。可洛婉兮和白奚妍欺負(fù)meimei?作為親大哥,洛郅都有些懷疑。 白奚妍猶豫了下,可她生性柔順良善,十分不擅長告狀這一項。 洛婉兮也沒開口,自述委屈顯得掉價,柳枝正想做一忠仆,剛張嘴就被另一忠仆截了胡。 一臉委屈不平的暮秋屈身一福,道:“回大少爺,姑娘聽說四姑娘表姑娘在這摘桃花,想和兩位姑娘親近,便也來了說要釀桃花酒?!?/br> 洛婉兮眉頭輕挑,這丫頭好一張利嘴,這話聽著活脫脫就是她和白奚妍孤立洛婉如,而洛婉如完全是一心想和meimei搞好關(guān)系的可憐jiejie。 暮秋繼續(xù)道:“三位姑娘便一塊摘桃花,一開始有說有笑挺好的。姑娘正說著來了這么久還沒在臨安城好好玩過,便約兩位姑娘明天出門玩,不知怎么的的,表姑娘一下子打斷了姑娘的話,四姑娘還說要回去,可姑娘才來了沒多久。” 在暮秋說出明天出門玩時,洛郅臉色驟然一沉,可低著頭回話的暮秋毫無所覺,徑自往下說。然而一直注意著洛郅還等兄長替她做主的洛婉如看得明明白白,不止是洛郅臉色難看,就連白暮霖都擺起了臉。 洛婉如心里沉了沉,再傻也知道出事了,但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洛郅擰著眉不滿的望著茫然的洛婉如:“后天是三叔忌日!” 洛婉如唰的白了臉。 第十一章 洛婉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桃花塢的,只覺得自己的臉皮被人扒下來,扔在了地上踩,窮其一生,她都沒有這樣丟人過。 三叔走了這么多年,自己又一直都在京城居住,哪里知道后天就是三叔死忌了,又沒人通知她。出了事倒怪她,就連大哥也怪她。洛婉如委屈的不行,死死揪著手里的帕子,硬生生拉出了一條絲。 “這種事,你們怎么都不跟我說一聲!”洛婉如怒視姚黃,她不是家生子,祖母得力心腹嗎。 姚黃聞聲跪下:“姑娘恕罪?!辈]有解釋的意思。 何mama卻不能由著她冤枉人,否則是要寒了人心的:“姚黃和您說過,您當(dāng)時還點(diǎn)頭說知道了?!敝皇切乃济黠@在其他事上,態(tài)度敷衍,可何mama怎么也沒想到她竟然一點(diǎn)都沒聽進(jìn)去。 洛婉如愣了下,茫然道:“說過了?” 何mama點(diǎn)了點(diǎn)頭。 洛婉如尷尬的捋了捋頭發(fā),不自在的對姚黃道:“那你起來吧?!?/br> 姚黃起身謝恩。 洛婉如不好意思看她,撇開視線,瞄到了噤若寒蟬的暮秋,要不是她多嘴,哪有后面的事,喝問:“你怎么不提醒我?”她忘了,然作為她大丫鬟的暮秋怎么能忘。 暮秋噗通一下跪下了,白著臉道:“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边@樣的事若她知道了怎么可能忘記。 洛婉如狐疑,看向何mama。 何mama木著臉:“老奴記得姚黃說的那會兒,暮秋出去了好一會兒。” 暮秋松了一口氣。 “可身為姑娘的大丫鬟哪能擅離職守,否則今兒這事也不會發(fā)生。”何mama早就看不慣暮秋了,這丫鬟心眼太活,只會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