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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就功成身退了,所以如今住在洪家的本尊就是郡主大人了。 洪寶沒料到有這么一出,當即就愣了,回過神來以后不要咬牙,這郡主大人怎么不跟她說就跑回洪家去了,害得她白跑一趟…… 一旁的聞蟬彎了彎眉眼打趣道:“定是郡主隱瞞沒說,郡馬爺您還是快些回去,郡主怕是得了消息正在家中等你呢?!?/br> 看著洪寶匆匆離開的背影,聞鶯的眉頭緩緩松開,淡漠如水的面龐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抿唇道:“她好像的確和一般姑娘家不同?!?/br> “那是啊,郡馬可是當成男孩子養(yǎng)這么大的,不過性子活泛討喜,和咱們公子正好互補,倒是極其相配呢?!甭勏s對洪寶挺有好感,反正她們家公子要換回男裝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如今剛好有這么一個女扮男裝又討喜的姑娘和他在一起,真是皆大歡喜的好事。 想了想自家公子的脾性,聞鶯也忍不住莞爾,點頭,“這話沒有錯?!?/br> 一冷一熱,一靜一動,天生一對。 —— —— —— 離了東門胡同,洪寶沒忘記之前跟洪簡說的話,果真跑去了琴行挑了一把古琴,雖然抵不過洪簡當初的那一把名貴,可也是難得一見的。喜滋滋地抱了琴,洪寶徑直回家,半道上卻意外地遇上了早該回去的洪簡。 聽了自家二叔的一番解釋后,洪寶笑了,心里覺得自家二叔果真是心細如塵,怪不得這么多年常年不著家都能把她家二嬸哄得服服帖帖。 洪家大門口,已經(jīng)蹲在門前等了一個多時辰的孔管家遠遠地看見了叔侄主仆四人的身影,頓時喜上眉梢,他扭頭吩咐身后的小廝進去跟自家老爺稟報,自己卻撣了撣身上的浮塵連忙迎了上去。 洪筌和江氏得了消息也坐不住了,齊齊往堂屋外張望,坐在一旁的齊氏雖然習慣了但是也忍不住頻頻向外張望。 洪筌喜滋滋地捋了捋胡須,忽而想起另一樁事情來,扭頭問江氏:“你可曾派人去通知郡主一聲?” 江氏頓了頓,默然。 她還真沒有派人去蒹葭院說兒子回來的事情。 在江氏看來,洪家此番平安渡過一劫是沾了郡主媳婦兒的光,可是一想到自己兒子的秘密,她哪里敢讓兩人過多接觸?郡主如今明顯很重視洪家,這其中多半是為了洪寶,要是郡主真看了洪寶,她…… 江氏的心里實在亂得慌。 她心里彎彎繞繞幾重,洪筌卻半點兒也不知道,見江氏沒有通知兒媳婦,當即就皺了眉:“你平日行事也是個妥當?shù)?,怎么今兒個這么疏忽?” 小夫妻倆兒闊別半年多,這會兒兒子回來一眼沒看到自己的媳婦兒可不得失望? 江氏哪敢多說別的,訕訕笑道:“那我這就讓人去蒹葭院一趟。” 坐在一旁的齊氏連忙笑道:“何必急在這一時半刻的,郡主是個臉皮薄的,這會子將人叫出來,可不叫她臊得慌?!?/br> 洪筌想想也覺得是這么一個禮,就沒有再說什么了。 “大伯,伯母,娘,哥哥回來啦,還有爹!”洪瀲在外面喊了一聲,而后歡快的聲音便遠了。 江氏和齊氏都起了身。 “爹,娘?!焙閷氁贿M屋就跟洪筌和江氏行了個大禮,而后又向一旁的齊氏行了禮,“二嬸好。” 齊氏笑了笑:“半年不見,個頭似乎長了點,人也精神了不少。” 說完,便去關心自家夫君了。 江氏拉著洪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回,有些心疼地道:“瘦了,看來吃了不少的苦。” …… 洪寶看了一眼屋里的人,見二房的幾個姐妹都在,三房的人一個也沒瞧見,連最愛湊熱鬧的小幺洪汐也沒見著,不由眨眨眼睛,奇怪地問道:“怎么沒有見著汐兒,難不成又被三嬸拘了起來?” 洪寶是知道三嬸韋氏對幾個女兒的管束有多嚴格的,殊不知她一提起三房,在場的幾人除了和她一起回來的二叔以外,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還有兩三章左右完結,然后會有個小番外? 可能最近越寫狀態(tài)越差了,我也很憂桑QAQ 這一章里面有的內(nèi)容會倒敘展開的!!祝福我能兩三章收住! 為了補償小仙女,也為了慶祝這本書即將完結,我在微博弄了一個小抽獎,抽|送一本(附贈其他小禮品)和兩個5.20紅包,微博id:沈歸辭i,不用關注,直接轉(zhuǎn)發(fā)就可以啦~ ☆、六七 洪寶的一句話算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一屋子的人臉色都變得有些怪異起來,洪筌的一張笑臉甚至立即就陰沉了下來。 洪簡雖然和侄子一樣有些疑惑,但是他一路上多少有留意到一點兒風言風語, 念著自家三弟洪竺和弟妹韋氏的為人心里隱隱有了一種不大好的猜測。 洪筌并不打算和兒子細說,敷衍著趕了洪寶離開, 順帶著讓江氏和齊氏領了屋里幾個女孩兒一同回后院,只單單留下了洪簡一人。 “三弟他……” “他已經(jīng)被除了族籍, 往后他再不是洪家的人。”洪筌坐了下來, 手搭在桌子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一次咱們洪家差點兒就叫他給整得家破人亡了……” 洪簡靜靜地坐在洪筌下手的座位上,越聽他的話越感到心驚膽戰(zhàn)。 他原來竟不知道,三弟居然已經(jīng)荒唐到了這地步! 原來大半個月以前,洪竺突然改了流連勾欄枕花眠柳的習性主動提出要跟著洪筌到商鋪里學做生意。那時候正值皇商競選, 洪筌本就勞心累骨, 能多出一人幫忙自然是極好的, 因此便將洪竺帶在身邊。 洪竺過去雖然荒唐,但是頗有些經(jīng)商的頭腦, 跟在洪筌身后幾日便把洪家的生意摸了個門清, 行事也頗穩(wěn)重, 洪筌見此十分欣慰,便思量著把競選皇商的一些貨品籌備交給自家三弟去做。 洪竺自然是滿口應承,而且還十分利落地將事情給辦好了。 因為曾派人跟在洪竺身邊盯著,所以洪筌倒也放心, 等到了皇商競選大會的當天,一應貨品被遞送上去審查后不久,洪筌反被衙役帶走。 只為了那貨品中的一些藥材是劣等的發(fā)了霉的。 所謂皇商皆是為皇家王族進貢貨品的,這藥材里摻了殘次假貨,可就是欺君的大罪,洪家保了多年的“天下第一皇商”的匾額被摘了不說,洪筌也被打入了大牢。 洪筌在牢里百思不得其解,后來方記起這藥材恰是洪竺所備,他相信洪竺再蠢也不會分不清好賴貨品,更遑論洪家鋪子都是有固定貨源的。那些貨源都是他十幾年的老伙計萬不可能坑害他,那么唯一反常的便只有洪竺一人。 洪家本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洪筌實在猜不透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