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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相公本是女紅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1

分卷閱讀81

    長風(fēng)長信顧不上其他,只迅速地將莊凝帶回了鎮(zhèn)上,至于何老大也被帶了回來,羈押在柴房里。

    長風(fēng)并不覺得傷了自家主子的人是何老大,畢竟何老大是商人,在利害面前他還不至于傻到要跟主子魚死網(wǎng)破,更何況何老大身上的傷口與主子身上一般無二。若不是何老大現(xiàn)在也昏迷著,長風(fēng)早就去審問了,只有查明白了是誰下的黑手,他才能揪出下毒人弄到解藥。

    洪寶也想到了這一點,“長風(fēng),你領(lǐng)大夫去給何老大治傷,一定要讓他盡快醒過來?!?/br>
    “是。”

    何老大是重傷昏迷,身上并沒有中什么奇毒,故而在老大夫給他上了藥開了一貼藥煎服以后不過小半個時辰就醒了過來。

    洪寶聽說消息以后,知道長風(fēng)定是去審問何老大了,她心里著急便也跟了過去,一進(jìn)柴房就看見何老大畏畏縮縮地背靠在墻角,滿是胡茬的臉上毫無血色,渾濁的眼底亦是一片慌亂,神色教人一瞧就能查出不對來。

    洪寶看向站在何老大跟前一臉惡狠狠的長風(fēng),狐疑地問他,“你把他怎么著了,我瞧著他的精神似乎不大對勁?”

    長風(fēng)的耐性幾乎要被磨盡,對洪寶拱手施了禮后才指著何老大道:“這個老匹夫不知道在玩什么名堂,打醒了以后就這副模樣,問什么都不說,問急了還撲上來咬人?!?/br>
    那發(fā)狂的瘋癲之態(tài)哪里還有半點兒鹽幫走私老大的風(fēng)度?

    洪寶的目光落到何老大臉上,后者沖她呲了呲牙作出兇巴巴的樣子,可偏偏那兇態(tài)里還帶著幾分癡憨。

    洪寶結(jié)舌:“他是瘋了?”何老大怎么會瘋,又怎么可以瘋?

    心里著急,洪寶上前兩步就要走近何老大,可是卻被長風(fēng)一把拉了回來,長風(fēng)阻止了洪寶后,解釋道:“這老匹夫狡猾陰詐,裝瘋賣傻指不定打著什么壞主意,洪公子你還是小心點?!闭f完轉(zhuǎn)向何老大,厲聲道,“何老大,我勸你還是乖乖與我配合,不然我家公子有個三長兩短你以為你自己能討到什么好處?”

    然而何老大聽了這話只是又往墻角縮了縮,擠得身上才被包扎好的傷口又溢出了血。

    何老大不顧惜身上的傷,眼睛也沒有神,洪寶心里犯疑,摸不準(zhǔn)他是真瘋還是假瘋,便對長風(fēng)道:“先給他把傷口的血止了。”

    不管真瘋假瘋,何老大現(xiàn)在都死不得。

    長風(fēng)明白,自是應(yīng)下。

    —— —— —— ——

    京都城城郊的十里楓林葉紅似火,楓林里的一處涼亭里相對而坐兩人。

    寧昶端著白瓷杯品茶,品了一口才看向?qū)γ嬉荒樣迫?、嘴角上揚的宋承琨笑問道:“王爺今日難得有閑情雅致邀老朽到此品茗,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宋承琨聞言嘴角的笑意加深,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瓷杯,“喜事不算,只是有感于閣老前些日子為本王指點迷津,倒叫本王不至于大意失荊州?!?/br>
    他派去平陽的密探動作極快,即使莊凝行事小心謹(jǐn)慎還是露出了蛛絲馬跡,原來這莊凝一直都跟祁王宋晗有攀扯,下江南打著他的名號卻處處壞他好事,所為之事不過想要拿捏他的把柄罷了。

    宋承琨初初知情,雖早有心理準(zhǔn)備還是摔了幾件上好的汝窯珍品,氣消以后便是滅掉隱患。

    成大事者最忌授人以柄,也最忌背叛,莊寧修好巧不巧犯了他的禁忌,他縱有惜才之心也留他不得。

    “王爺對他下手了?”寧昶卻皺了皺眉。

    “算著日子,只怕那小子也該去閻王處報到了。”宋承琨一邊倒茶一邊說。

    然而寧昶的眉頭卻皺得愈發(fā)緊了,他端著茶杯,盯著盞中兩片上下浮動的碧葉,淡淡地問道:“王爺當(dāng)初覺得莊寧修其人何如?”

    “胸有經(jīng)緯,處事頗有手腕,見識不凡?!?/br>
    “敢問王爺此次派去處理他的人出自哪里?”

    “本王的暗衛(wèi)?!彼纬戌⑽⒁活D。

    據(jù)暗衛(wèi)回稟,莊寧修接到何老大的書信后果真大膽一人赴約,恰中他甕中捉鱉之計,那些暗衛(wèi)本都是死士,莊寧修本是再高,也是雙拳難敵眾人,最后身負(fù)重傷,更兼他們使了毒,除非有大羅神仙來救,要不然莊寧修必死無疑。

    宋承琨對于暗衛(wèi)的話并沒有懷疑過,這會兒寧昶不過片語倒叫他不由思忖。

    莊寧修既然有膽與虎謀皮理應(yīng)不該大意至此,然而暗衛(wèi)接連傳回來的消息的確人一直都在昏迷,甚至今日一早一直住在東門胡同別院的那位與祁王交好的怪醫(yī)齊折柳就乘了日行千里的良駒匆匆出了城。

    宋承琨一琢磨不免覺得寧昶有些過慮了,只道:“閣老您還是太過謹(jǐn)小慎微,即便莊寧修大難不死,本王也有辦法讓他翻不出浪花來?!?/br>
    他精心籌劃近十年,眼看萬事俱備,如何會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壞了大事。

    宋承琨成竹在胸,坐在他對面的寧昶卻一臉凝重。

    他與莊寧修打交道不多,可是直覺告訴他其人并不簡單,只如今看著炤親王的樣子是聽不進(jìn)去任何別的話了,看來他得修書一封送去平陽,也好叫孫子多注意注意那莊寧修的動向。

    如今寧家和炤親王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炤親王宋承琨自負(fù)自信,可是他還是主張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不能白白賠上寧氏一族的百余人命。

    心里主意打定,寧昶有了計較也不去多言拂逆炤親王,只繼續(xù)低頭飲茶,再抬頭時看到亭外紛紛飛落的紅楓,寧昶滿是滄桑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茫然。

    京都這一潭死水怕也是要起波瀾了,只是不知道他如今所做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

    耳邊似乎想起長子當(dāng)年在世說的話,寧昶搭在腿上的手微微握成拳。

    —— —— —— ——

    從京都到白水鎮(zhèn)原本至少也要四五天的時間,因為有良駒,又兼齊折柳一路馬不停蹄,等到了白水鎮(zhèn)時也不過將將用了一天。

    原本接到長信送去消息,他心里還有些懷疑,可當(dāng)他真真切切地看到莊凝氣息微弱地躺在那兒時,整個人差點兒沒腿軟地跪倒在地。

    他與莊凝算是師出同門,從小一處長大,在他看來莊凝這個人雖然有時候冷了點,偶爾愛坑他以外,但還是頂頂厲害的一個人,那么一個做什么都信心十足仿佛沒有什么能難倒他的人,怎么可能輕易就教人算計成了這副模樣?

    這時候,即便是素來玩世不恭的齊折柳也收了幾分平日的隨意,沖到床邊就一本正經(jīng)地診起了脈……

    作者有話要說:  還剩一萬多榜單的我感覺要升仙(╯▽╰)

    郡主大人:請問本郡主要在床上躺到什么時候?

    阿扇:給你這么長的床.戲你可就知足吧~~~(╯▽╰)

    ☆、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