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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一樣的疑惑,但是看到立在門口的老管家,心思一轉(zhuǎn)也就明了了。 從小到大,她在外面闖禍,瞞得過她爹,卻瞞不過老管家。洪寶想,定是老管家看穿了她的心思,才將錯就錯找了這個老大夫來把戲做全了,怪不得這次請的不是洪家慣用的陳大夫呢。 心里想明白了,洪寶乖順地把自己的左手伸了過去。 老大夫有模有樣地診了半天的脈,而后收回手又問了兩句,站起身走到圓桌旁提筆寫了藥方,道:“這藥早晚煎服即可,此外少爺這幾日還是靜養(yǎng)為宜?!?/br> 老大夫的藥方還沒遞到宜春的手里就被莊凝截了胡,他盯著手上的藥方看了一會兒,才冷笑道:“他傷的是腿,你卻只診脈,藥只有煎服的而無外敷化瘀的,大夫您莫不是老糊涂了,嗯?” 老大夫被他眼底的冷意嚇到,心知眼前這主得罪不得,可是老管家吩咐在前,又兼著好面子,老大夫頓時做出生氣的模樣,吹胡子瞪眼道:“老朽雖然年事已高,到還不至于成了庸醫(yī),要是信不過老朽,那就另請高明吧!” 說完竟然拂袖怒氣沖沖地離去了。 老管家立刻就追了過去,出了蒹葭院見那老大夫候在門口,老管家從袖子里掏出一錠銀子遞了過去,吩咐他:“不許在外面胡說八道?!?/br> 老大夫拿著銀子眉開眼笑,連聲應(yīng)下,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時又猶猶豫豫地開口:“孔管家啊,我剛剛可不是故意沖著郡主發(fā)脾氣的,您可得替我美言幾句啊?!?/br> “有我們家少爺在,你就放心吧?!?/br> 老大夫再次謝過孔管家,拿著銀子滿心歡喜地就走了。 孔管家回頭看了一眼蒹葭院,想起方才郡主一身冷意的樣子,既因為郡主為自家少爺上心而歡喜,又害怕郡主身上凌人的威嚴,沉思了片刻到底沒有再進去,只吩咐了灑掃的丫頭一句話,之后便去尋洪筌復(fù)命了。 這次由著少爺胡鬧一次,也好讓老爺好好敲打一下朱家,讓那朱家三子知道什么人是他得罪不得罪得起的! 作者有話要說: 阿扇(冷漠臉):查傷事小,揩油事大(¬_¬) 莊凝:你走開! 洪寶:還是你走開吧…… —————— 周四日更的fg立在那兒,歡迎到時圍觀年度大戲 ☆、意外 孔管家追著老大夫離去后,偌大一間屋子里就只剩下洪寶、莊凝以及宜春三人,空氣一時之間有些凝固。 洪寶抬頭看了一眼拿著藥方抿唇不語的莊凝,心知她是起了疑,心里也有些著急,只得用眼神示意宜春趕緊把藥方拿走。 美人郡主見多識廣,萬一瞧出了端倪了怎么辦? 可是宜春不是青螢,她只聽莊凝的吩咐,所以選擇性無視了洪寶的求助。 洪寶求人不成,清了清嗓子,試探性地開口問道:“郡主,這藥方不妥?” 莊凝挑了挑眉,淡淡地瞥了一眼洪寶,到了這會兒他不可能看不出洪寶的小心思,心里覺得好笑,面上卻絲毫不露,隨手將藥方扔給了宜春,抬步走到軟榻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榻上的人,勾唇。 “既是孔管家信得過的人,自然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币姾閷毸闪丝跉猓旖堑男σ饧由?,“不過,望聞問切,這傷處未曾檢查,大夫放心,我卻不放心?!?/br> 洪寶僵了一下,不解莊凝的言下之意。 當修長的手指撩起她的衣擺,小腿被人按住的時候,洪寶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屈膝踢了過去,然而對方比她更快,一下子鉗制住她不說,甚至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開了她的足衣。 一陣涼意襲來,洪寶飛快地扯了被子蓋住自己的腿,沖著莊凝解釋道:“真的不勞煩郡主,我讓青螢幫我檢查就好了?!?/br> 她才解釋了一句,就瞥見莊凝的臉色不大好,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居然拒絕了郡主反而要青螢來,這樣是不是不大好? 回想起以前看的話本子,洪寶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據(jù)說一般做娘子的都不想夫君與別的女子過于親近,一旦嫉妒起來可是什么可怕的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洪寶覺得自己雖然是個姑娘,可是郡主不知道啊,這么一誤會會不會事情就大條了? 默默地估量了下自己的戰(zhàn)斗值,洪寶瞬間垮了臉,整個人有點兒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事實證明,洪寶實在想得太多了。 洪寶的動作雖快,但莊凝還是瞥見了她光潔的小腿,分明沒有受傷的半點兒痕跡。他蹙起的眉頭很快又舒展開,聲音甚至都比往日要溫和許多:“那便喚青螢進來伺候吧?!?/br> 說完果真轉(zhuǎn)身往外走,揚聲喚了青螢進來。 洪寶眨眨眼睛問青螢,“郡主是不是生氣了?。俊?/br> 她糾結(jié)的模樣讓青螢“噗嗤”一笑:“少爺多慮了,剛剛郡主的心情挺好的呢?!?/br> 方才她進屋時,郡主面上帶著少有的笑意,整個人都顯得平易近人了許多,一看就心情很好的樣子。 “欸,這樣啊……”洪寶疑惑了,回想起剛剛莊凝的舉動,她突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就那么一眼,應(yīng)該沒看到什么吧? 洪寶松了口氣。 接下來的幾日,因為養(yǎng)傷,洪簡果然沒有再召喚自己的侄兒去考查功課,洪寶因此賴在蒹葭院里吃吃睡睡,日子也是逍遙。 二房和三房的幾個小姑娘都來探望過,而來的最多的卻是表小姐江筠笙。 這一天午后,洪寶正窩在軟榻上,一邊吃著松子,一邊聽青螢講外面的趣聞,當聽說朱毅楊被朱家老爺子狠狠地揍了一頓時,洪寶很不厚道地捶床笑了。 “這是有什么趣事?大老遠的就聽到你在笑了?!?/br> 輕輕柔柔的聲音響起,珠簾輕動,洪寶抬頭望去,就看見身著一襲淺粉色衣裙的江筠笙裊裊娜娜地走了進來,不由眉眼一彎。 “江表姐?”洪寶連忙邀她坐下,扭頭吩咐青螢去備茶后,才笑嘻嘻地與江筠笙道,“你快坐下吧?!?/br> “你這腿可好些了?”江筠笙坐到軟榻邊,眉眼含笑地看著洪寶,聲音輕柔得恰如這三月的春風(fēng)一般。 洪寶掩下三分心虛,胡亂地點了點頭,與江筠笙說起之前青螢跟自己提起的事情,一邊說一邊捂著肚子笑:“要是我親眼見了,看那朱毅楊還怎么囂張!” 她說的歡快,江筠笙卻拿著帕子掩住了嘴,硬生生地憋住了笑意,只對洪寶道:“這話可別亂說了,叫人聽見不像話,那朱家公子你日后只管遠著,別再讓自己吃虧才是正事?!?/br> 洪寶點了點頭,應(yīng)下了江筠笙的話。 江筠笙四處張望了一回,因屋子里只有洪寶和青螢,就有些奇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