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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露出了這一天的第一抹微笑。 沐浴更衣后,莊凝著一身艷紅寢衣一邊拿著白巾擦拭微濕的發(fā)尾,一邊邁著悠閑的步子晃回了新房里。 紅燭高燃,滿室紅意幾乎要暖到人的心窩里。 繞過紫檀木雕花鏤空富貴牡丹屏風(fēng),莊凝將白巾隨手扔在梳妝臺上,步伐從容地走到喜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躺在床上的某人。 喜床上的被褥是一色新的大紅錦緞,某人身上穿的依舊是今日大婚的大紅喜袍,此刻就這樣毫無形象地橫臥在床上,鮮艷的紅襯得他臉龐如玉、肌膚賽雪,微微張開的紅唇更是飽滿得有些誘人。 莊凝別開眼,耳根處泛了層淡淡的紅暈,自認(rèn)取向正常的他忍不住在心里自我唾棄了一句:“真是鬼迷了心竅!” 打了個(gè)呵欠,折騰了一天的莊凝也有些困了。 他目光逡巡了一回,發(fā)現(xiàn)新房內(nèi)能安置的地方也就只有眼前被人橫占了一大半的喜床,嘴角微抽,莊凝按了按眉心。 他素來嬌生慣養(yǎng),自然不愿去別處將就,那么眼下只剩下一條路了。 “反正都是大男人怕什么呢?” 伸手將洪寶往里側(cè)推了推,莊凝踢掉腳上的繡花鞋就爬上了床,柔軟的床榻讓他瞬間瞇了瞇眼。 他扭頭又看了一眼還兀自酣眠的洪寶,注意到他臀下壓著的一方白巾,伸手就想拽出來,可是他的手才碰到帕子就被抽了一下,抬眼就看到剛剛還背對著自己的洪寶這時(shí)候已經(jīng)翻了個(gè)身。 如玉的巴掌大的小臉近在眼前,仿佛呼吸都清晰可聞,莊凝忍不住又紅了紅臉,第無數(shù)次罵天后也懶得去管什么帕子,直接轉(zhuǎn)身背對著洪寶躺下,甚至還鬼使神差地往外挪了挪。 這小子睡姿豪放,他還是小心為妙。 紅燭搖搖晃晃,伴著空氣里若有似無的淡淡甜味兒,莊凝很快也入了眠。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進(jìn)新房內(nèi),微光被菱花鏡折射到喜床上,洪寶抬手蓋住自己的眼睛,而后嚶嚀一聲又甩開了手。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洪寶一下子睡意全消。 梗著脖子僵硬地扭過頭,看著自己的爪子落的地方,洪寶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今夕何夕以及身旁這人是誰。 那啥,大婚第一天就打了郡主新娘子,會不會被抽啊? 洪寶吞了吞口水,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爪子,然后捧著自己的手探身去看身旁人的反應(yīng),見其呼吸平穩(wěn)還沒醒來她才松了口氣。 洪寶安了心,又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自己昨晚明明沒有挑蓋頭,怎么這會兒就睡到一起了? 蹙著眉想了半天,記不起發(fā)生過什么的洪寶索性捧著臉打量起睡在一邊的莊凝來。 膚色白皙,眉如遠(yuǎn)山,鼻子高挺,面容昳麗,眼睫毛長長的濃密得好似是兩把小扇子。 洪寶好奇心起,剛準(zhǔn)備探身去數(shù)一數(shù),就覺得小腹襲來并不陌生的痛感,隨之而來的熟悉的暖流令她小臉一白。 這幾天忙得她都忘了身上的小日子,現(xiàn)在真是尷了個(gè)大尬…… 吸了一口氣,洪寶捂著自己的肚子剛想起身去凈室就見身旁的人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雙眸如同幽潭一般,雖是帶著三分剛剛睡醒的慵懶迷離,可是別有一番攝人心魄的意味。對上這么一雙眼眸,洪寶頓時(shí)就忘了動作。 莊凝眼底劃過一絲淡淡笑意,方才被那一巴掌招呼醒的悶氣也因?yàn)楹閷毚羧裟倦u的模樣消去了幾分,他眨眨眼睛露出一絲迷茫,而后才慢吞吞地開口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聲音雖不是那種嬌糯綿軟的可卻別有一番酥到人骨子里的滋味,洪寶顫栗了一下,心道如此美人兒嫁給了她也真是暴殄天物,只是才感慨了一句,腹中的疼痛就讓她差點(diǎn)兒沒咬了舌頭,顧不上和美人兒郡主多說一句,洪寶捂著肚子就從床上翻了下去,兔子似的迅速沒了蹤影。 喜床上,莊凝眨了眨眼睛,伸手將青絲拂到后面,明眸里晦暗不明。 這時(shí)候新房門被人推開,進(jìn)來一溜兒丫鬟婆子。 莊凝畢竟是莊王府千嬌百寵的小郡主,洪家這點(diǎn)子陣仗在他眼里不過爾爾罷了,他自淡定起身坐在床邊,慢慢悠悠地整理身上的寢衣。 目光不經(jīng)意觸及微微有些褶皺的白帕,想起昨夜的事,莊凝一時(shí)好奇就拽了過來握在手里打量了起來,待看到那白帕上妖冶盛開的一朵紅梅時(shí),莊凝一下子就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雌雄莫辯# 齊折柳:你男扮女裝這么成功,只能說大家都眼瞎了。 莊凝:難道不是沉迷我的美色,自動忽略了? 齊折柳:你的意思是說你,雌雄莫辯? 莊凝:滾! 感蟹小天使萌砸滴地雷~ 名曰緩緩扔了1個(gè)地雷投擲時(shí)間:2017-01-17 16:45:41 長安街的藥鋪扔了2個(gè)地雷投擲時(shí)間:2017-01-28 09:25:41 九九是攻扔了1個(gè)地雷投擲時(shí)間:2017-03-05 18:19:37 皮皮蝦飛起來了扔了1個(gè)地雷投擲時(shí)間:2017-03-05 18:46:50 ☆、請安 紅蕖跟在一眾丫鬟婆子后面進(jìn)來,手里捧著一個(gè)紫檀木雕花的精致錦盒,一看到被莊凝握在手里的白帕,眼睛就微微一亮,待走得近了,目光便直直落在那白帕上的妖嬈紅梅之上。 莊凝察覺到這丫鬟的反應(yīng)奇怪,挑眉看向她。 紅蕖卻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狀態(tài),先是恭恭敬敬地朝新夫人行了禮,才扭身將錦盒放在身后一個(gè)小丫鬟的手里,開了鎖,才又轉(zhuǎn)過來對莊凝道:“少夫人可否把元帕交給奴婢?” 紅蕖以前聽嬤嬤們說起元帕的事情,也知道新媳婦兒是羞見此物的,可是這新夫人怎么就這樣大喇喇地拿著元帕盯著瞧? 按下心頭疑惑,紅蕖小心翼翼地接過元帕收進(jìn)錦盒里,之后才抿了抿唇,微笑道:“請少夫人梳洗更衣后去給老爺夫人請安?!?/br> 莊凝的目光淡淡地從錦盒方向收回來,微微頷首讓紅蕖退下。 他慣常不喜人近身伺候,只自己從雕鳥魚繪花立柜里選了一套石榴紅的襦裙換上,至于發(fā)髻還是要交給丫鬟打理了。 莊凝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薄唇微抿,不由想起剛剛沖出去的洪寶來。 難道自己面目可憎到看一眼就要落荒而逃的地步了? 躲在凈室里的洪寶是沒有心思去想莊凝如何了,她捂著肚子正等著自己的貼身丫鬟青螢給自己送些必需品過來。 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洪寶試探地喚了一聲:“青螢?” “少爺,是我?!鼻辔炈南吕飶埻艘换?,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