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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約而同道:“大師您客氣了?!?/br> 盛延熙指著那疊青團對沈安素說:“天一大師最寶貝的除了那些茶葉,就是這青團了。比一般飯店里的味道要好上很多?!?/br> 沈安素嘗了一個,聞著很香,口感也極其好??伤行氖?,再好吃的東西到了嘴里,也沒品出什么特別的味道。 —— 兩姑娘跟著天一大師喝茶喝了一兩個小時,沈安素著急回去,就和大師道別。 目送兩人離去,盛延安坐在石凳上,放下杯子,徐徐開口:“延熙,宛丘沈家,不好對付??!你想清楚了?” 盛延熙的目光飄到遠處,沈安素娉婷的背影漸行漸遠,最終拐過長廊消失不見。 他這才收回目光,看著自家大哥,“大哥,您當年為了大嫂,放棄自由,接手盛家,折了何家的羽翼,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大嫂留在身邊。我以為您該更明白我的?!?/br> 他從不信佛,更不信命,縱然前路漫漫,荊棘叢生,他亦迎難而上,無怨無悔。 第23章 第23世界 第23世界 從寺里出來, 沈安素明顯感受到自己放松下來了,如釋重負。 惶恐不安了太久, 這突然松懈下來,她整個人開始犯困。倦怠感猶如潮水,一波連著一波。 她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她這人就是這樣, 一旦徹底放松,就容易犯困。猶記得當年高考結(jié)束, 從考場一回到家, 她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砂涯赣H嚇壞了。 溫涼垂眸看著她,提了提單肩包的包帶,“素素,你怎么了?” 她說:“我有點困, 涼涼你來開車吧?!?/br> “OK?!睖貨鲎街黢{上, 系上安全帶。 沈安素則靠在副駕駛休息。 車子發(fā)動后,溫涼的目光掉落在沈安素臉上,她閉著雙眼,腦袋歪到一邊,像是真的睡著了。 有這么困? 她不免想起中午吃飯盛延熙的一系列表現(xiàn),小聲試探道:“素素,你不會是被盛延熙給嚇到了吧?” “怎么可能!”沈安素倏然睜眼,整個人直接彈了起來,立馬坐直了身體, 直直盯著溫涼, “盛延熙這種段數(shù)我以前又不是沒有遇到過?!?/br> “你以前遇到過沒錯?!睖貨鲆皇执蛑较虮P, 勾勾唇,“可顏值能有盛延熙這種級別的?” 沈安素:“……” “素素,盛延熙今天在飯桌上的表現(xiàn)再明顯不過了,他肯定是對你動了心思的。至于你么?”溫涼扭頭瞥她一眼,朗聲道:“天知道!” —— 山路十八彎,溫涼的車速放得很慢很慢。紅色小車緩緩穿梭在山谷間。遠山青黛,翠綠生機。 車速慢,沈安素昏昏欲睡。 兩姑娘到達市區(qū)的時候,正好是傍晚六點。夕陽漸沉,整片天空都遍布著絢麗燦爛的火燒云。 早上還暴雨傾盆,眼下卻紅霞漫天。不得不說,橫桑這鬼天氣也是很玄幻了。 將溫涼安全送到家,車子停在地下室。 一輛銀灰色的凱迪拉克出人意料泊在溫涼的停車位里,車型硬朗,暖橘色的燈光打在車身上,勾勒出令人暈旋的光。 很顯然這不是溫涼的車,她的車被送去4S店保養(yǎng)去了,還沒開回來。 溫涼最先看到那輛車,面色幾不可察的變了變,下意識就拽緊了安全帶。 到底是相交多年的好友,溫涼任何一點細枝末節(jié)的小動作,沈安素就能敏銳地捕捉到。 沈安素順著溫涼的目光看到了坐在車里的霍承遠。 她想起天一大師的話,清淡的開口:“涼涼,你和霍承遠折騰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有開口勸過你什么。因為我知道人總要經(jīng)歷些什么才能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是你命里該就碰到這么一個人,不論你怎么逃避,你也躲不掉。所以放過你自己,也放過霍承遠?!?/br> 這是這么多年以來,沈安素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開口勸溫涼。外人看溫涼是清冷嚴肅的麻辣女律師,做事干練,雷厲風(fēng)行。可只有親近的人知道,這姑娘內(nèi)里其實很怯弱,遇事總喜歡逃避。在霍承遠一事上尤其嚴重。 沈安素是眼睜睜的看著好友折騰了自己這么多年。被迫和最愛的人分開,就像是被人抽光了骨頭,只剩下一身皮rou,人不像人。 她覺得夠了! 溫涼緊緊揪住安全帶,因為用力,指節(jié)微微泛白,臉上露出一抹哭笑,像是在自嘲,“素素,你說我怎么就這樣沒出息???我從未覺得無影燈下那抹白大褂有多神圣,制服誘.惑于我而言更是無稽之談,可終其一生我卻始終繞不過這身白大褂。仁愛把一樁醫(yī)鬧案子轉(zhuǎn)到雙溫來了,這次我是真的逃不掉了。算了,不逃了,就這樣吧?!?/br> 沈安素伸出手握了握溫涼的手,沒開口,只靜靜的看著她??伤胝f什么溫涼一清二楚。 溫涼反手回握,笑了下,“素素,你比我活的透徹,愛情要是來了千萬不要抗拒,坦然接受它。我們都要幸福!” —— 送完溫涼沈安素再回家,天色依舊明亮。白日漸長,傍晚六點,天還沒有黑下來。 她將鑰匙隨手扔在餐桌上,起身回廚房給自己泡了杯檸檬茶。 她坐在餐桌前慢悠悠的喝這杯檸檬茶,余光不經(jīng)意瞟到桌子上的玻璃花瓶。兩周過去了,那束滿天星已經(jīng)枯萎了。細小的花兒干枯,微皺,蜷縮成一團,像是一大束雜草。 她向來活得粗糙,永遠成為不了盛延熙口中的“精致的女孩”。家里的花枯了大半個月她也記不到去換束新鮮的。 那杯檸檬茶喝了一大半,沈安素放下杯子,取下那束滿天星,轉(zhuǎn)手扔進了垃圾桶。 她這樣粗糙的女人,對什么都不上心,這花不插也罷。 她在手機里點了外賣。然后去衛(wèi)生間卸妝、洗澡。 卸完妝,洗完澡,外賣就到了。 嘗過了盛延熙的手藝,如今再吃這些外賣,自然是味同嚼蠟。人的味蕾不僅懷舊,還特別挑剔。 勉強填飽肚子,她收拾殘羹冷炙。 收拾完她會臥室注意。路過沙發(fā)時,眼神忽的捕捉到一抹白。她腳步一頓。 那只白色紙袋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沙發(fā)上。自從上次盛延熙從家里離開,她忘記讓他帶回去,這件西裝就一直沒被動過。 每次都說要帶到會所還給盛延熙,可每天早晨急急忙忙趕著去上班,壓根兒就沒記到它。 她拿起紙袋,將它擺在餐桌上。那是顯眼的位置,起床就能一眼看到它。這件西裝早該物歸原主了。 *** 為了陪溫涼去永安寺,沈安素和許詩調(diào)了班。如今回去她要一連值三個夜班。 盛延熙入住會所已經(jīng)差不多快有兩個月了。中峻的分公司早就正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