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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挺括,他則稍顯沉郁。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人該是盛延熙的兄長盛延安,如今盛家的當(dāng)家人。 一群人又聚在一起說了會兒話,言笑晏晏,像是相談甚歡。 談話沒有維持多久,就各自散了。 溫涼一走出外堂,沈安素忙迎了過去,“涼涼,快趕緊喝了吧!” —— 堪堪拐過長廊,咋一聽到這個熟悉的女聲,盛延熙腳步一頓,當(dāng)即四下環(huán)視一圈。 周圍人很多,人來人往,黑影攢動,熙熙攘攘,他并沒有看到那個女人。 并排一起走的何書瑤見他落后兩步,不解地問:“延熙怎么了?” 他搖了搖頭,“沒什么。” 大概只是自己的幻聽。 三人繼續(xù)往內(nèi)堂方向走去,他們要去進香了。 盛延安負手問:“延熙,你覺得溫家的小女兒怎么樣?老爺子見過一面,可是相當(dāng)中意這姑娘。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在橫桑開了個律所,跟你有得一拼,” 盛延熙信步走著,冷冷道:“不怎么樣?!?/br> 盛延安:“……” 盛延安擰眉問:“怎么說?” “人家的心思分明就不在我身上,讓咱家老爺子千萬別再費勁了?!?/br> 聽到盛延熙的話,何書瑤高深地笑了下,“延熙,其實你和溫小姐是半斤對八兩?!?/br> 盛延熙:“……” 自家大嫂講話總是這么直白。 盛延安聽明白了,忙追問:“你看上哪家女兒了?” 自家大哥的話音還未落下,盛延熙的余光便瞥到一抹曼妙的黑影。 人潮洶涌處,那抹黑影一閃而逝,勾著他的目光,更勾著他的心。 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踏進了人流。 “延熙,你去哪兒……” “延熙……” *** 到接近午飯的時間,前面兩項儀式已經(jīng)結(jié)束,只剩下最后一項。 溫家安排了專人負責(zé)所有賓客的午膳和晚膳,地點設(shè)在溫家老宅。膳食多為素齋,但勝在味道不錯。 沈安素陪著溫涼折騰了大半天,饑腸轆轆,啃了兩碗飯。 祭祖的最后一項儀式便是前去溫家位于北郊墓園的先祖墓地掃墓。 北郊墓園這一片格外荒涼,是溫家祖上的基業(yè),葬的都是溫氏族人。 清明時節(jié),草木清寒,昏沉沉的光線下,雨絲縹緲稀疏,薄霧籠罩,寒意漸起。 掃墓論資排輩,一個個族人撐著黑傘,排列整齊,井然有序地走上前,捧上一株白菊,然后鞠躬拜謁,全然是流于形式。 非溫氏族人不用上前拜謁,只需從旁觀禮。 深知霍承遠對溫涼的影響力,所以整個祭祖大典沈安素幾乎是時刻尾隨著溫涼,生怕她做出什么不當(dāng)?shù)呐e動。 溫涼正在給先祖?zhèn)兎畎拙栈?,動作緩慢。那張臉素白,沒什么血色。 沈安素很不放心好友,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看,真怕她會扛不住。 身側(cè)站了不少觀禮的客人,多為陌生面孔。男男女女,統(tǒng)一著黑衣。 祭祖,沈安素今天特意穿了一套小西裝,黑衣黑褲。只是面料有些薄,此刻有些扛不住凍。 她沒想到今年的清明竟然會這樣冷。 春風(fēng)攜裹著料峭的春寒直面而來,她下意識就抱了抱臂。 她的心思全部都放在溫涼身上。竟然毫無察覺,不知不覺中,有人無聲無息地靠近她。 風(fēng)大,將男人褲管灌滿,鞋底踩過濕漉漉、泥濘的地面,攜風(fēng)裹雨,一身料峭清寒氣息。 很快一股清冽的熟悉的剃須水味道順著春風(fēng)納入沈安素鼻腔。 她猛地一怔,覺得這個味道莫名熟悉。 下一秒,一雙白皙的手一晃而過,她的身上便被人套了件藏青色西裝。 沈安素毫無防備,愣了數(shù)秒方回神。看到盛延熙那張臉時,心跳驀地漏了半拍,啞著嗓子說了句謝謝。 西裝外套似乎沾染了男人的體溫,有些溫?zé)帷?/br> 盛延熙只穿一件白襯衫,身形愈顯單薄,遙遙指了指墓前的溫涼,“沈經(jīng)理和溫小姐?” “我們是摯友?!鄙虬菜貜娬{(diào):“多年好友?!?/br> “難怪!”盛延熙頓時了然,繼續(xù)說:“上午在祠堂看見沈經(jīng)理和溫小姐在說話,隔得有些遠,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br> “我來湊個熱鬧而已?!?/br> 盛延熙垂眸看她,輕聲問:“覺得這熱鬧如何?” “不太好?!彼D了頓,補充:“心情不好?!?/br> “祭祖本就嚴肅繁瑣,確實影響人心情。” “是今天天氣不好,影響我心情?!?/br> 盛延熙:“……” “今明兩天會有暴雨?!?/br> 沈安素:“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每年清明都下雨,正常?!?/br> 盛延熙沒有撐傘,細密的雨絲飄到頭發(fā)上,沾濕前額,烏黑發(fā)亮。雙肩也雨意迷離,有些許變色。 注意到這點,沈安素忙將自己手里的黑傘往他那個方向提了提,蓋過他頭頂。 看到她的這個動作,盛延熙愉悅地勾了勾唇角。 到底男女身高相差太大,沈安素舉傘沒過一會兒就覺得自己手臂發(fā)酸,換了只手。 “我來。”盛延熙善解人意地接過她手里的傘。 兩人撐同一把傘,狹小的一小塊空間,離得近,呼吸相撞。 年輕女人身上淡淡的,若有似無的檸檬香糾纏著盛延熙的鼻息,總有那么一股心馳神往。 他嗓子發(fā)癢,煙癮上來了。 手摸到褲袋,想取煙盒,可轉(zhuǎn)念一想今日這么個場合,遂作罷。 盛延熙是橫桑如今炙手可熱的人物,但因為置身于人群,大家伙的裝扮都差不多,統(tǒng)統(tǒng)黑衣黑褲,倒也沒有什么人察覺到。 兩人隨意聊了兩句,溫涼那邊已經(jīng)差不多好了,正遠遠朝沈安素這個方向走來。步伐沉重,搖搖晃晃,像是下一秒就能直接跌倒在地上。 她擔(dān)心好友的身體,忙對盛延熙說:“盛先生,先走一步?!?/br> 他點頭,“好?!?/br> 小跑著走出一段距離,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還披著盛延熙的西裝。 她趕緊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那人已經(jīng)不在原地了。 冷風(fēng)攜裹著細密的雨絲迎面吹來,拍在人臉上,一陣陣酥麻感蔓延開。 她這才察覺到自己手心里空蕩蕩的,傘給盛延熙拿去了。 她帶走了他的西裝,而他卻拿走了她的傘,也是好笑! 她啞然失笑,脫下盛延熙的西裝,搭在自己手腕上,去迎溫涼。 第14章 第14世界 第14世界 “怎么樣涼涼,你還好嗎?”沈安素急忙走上前,虛扶住溫涼的手臂,給她力量。 溫涼這次的大姨媽簡直太兇悍了,她佝僂著身子,痛得直不起腰。 “誰的衣服?”都痛成這樣了,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