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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即便不諳天閣的實際內(nèi)情,也不難想到:高冉與天閣閣主邱岳澤之間的關系定是不一般的,否則,她又怎能享受到幾乎與邱岳澤本人無異的優(yōu)先權呢? 也正是考慮到這一層,左義才開始改變了自己最初——當他知道了高冉這個人,知道了她與高立文的舅侄關系時——的一些先入為主的看法。 他開始懷疑:也許,高冉與高立文即便是親舅侄,卻并非利益一致,甚至可能是互相敵對的關系。否則,既然有高冉這樣一個能在天閣和醫(yī)谷兩邊都享有特權的侄女的幫襯,高立文又何須依舊繼續(xù)與蕉皇如此費力周旋?他完全可以借著天閣的勢力,先奪下云祥,再以這一基礎,再借著在蕉國較之天閣要更具勢力的醫(yī)谷的協(xié)助,繼續(xù)兼并了蕉國;或者,先借著天閣和醫(yī)谷兩邊的勢力一舉奪下蕉國,再轉(zhuǎn)過頭去奪下云祥?!@兩種選擇,都無不可。 但事實卻并非如此。不僅高立文沒有如此為之;就連高冉本人,即便對天閣和醫(yī)谷都有著非同一般的影響力,卻還是如此大費周章地借由天閣來向他示好,明顯是有意想要拉攏他…… 即便暫時還不能猜透高冉的意圖,但至少有一點左義卻是可以肯定的:高冉的最終意圖定是與高立文不同的,甚至是相對立的,否則,就無法解釋她為何會想要拉攏他了?!热惶扉w能如此準確地找到他的所在,那定是早已查清了他的底細,那高冉想要接近他的意圖,自然也定是與他——既是高立文的細作、又是蕉皇目前最信任之人——這雙重身份有關了。 “那個冒充者聲稱自己只想利用我去報仇,卻無所謂被高立文利用;但高冉卻顯然不會愿意被高立文利用,倒更可能想要利用我來對付高立文……但為何是我?難道,她想對付的不僅是高立文,還有蕉皇?難道,她也想要奪這天下?” 想到這,左義又搖了搖頭,繼而又自我否定道:“不對,若她想要的真的與高立文相同,那雖能解釋她為何會與他對立,但卻不能解釋她為何要用如此迂回費力的方式去達到目的?——以她如今在天閣和醫(yī)谷兩邊的地位,她若真想要這天下,那她完全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去得到——若是將醫(yī)谷和天閣兩邊的勢力聯(lián)合起來,那無論是云祥還是蕉國,都將不再有能與之相匹敵的勢力,而她也完全無須像現(xiàn)在這樣費力…… “嗯……看來,唯一能解釋得通她為何會選我的理由:要么就是我高估了她對天閣和醫(yī)谷的影響力;要么就是她本就不想要這天下,但卻被高立文逼得不得不與他對抗,以求獨善其身;而一旦要與高立文對抗,那就勢必要阻止他的最終目的的得逞…… “嗯,若是高立文,倒確實可能會逼她?!吘?,這么有用的侄女,自己若不搶先收為己用,那高家家主、還有云祥的云氏,又豈會輕易放過?所以,若是不能將她收為己用,那就必須盡早除去,否則日后不論她最終選擇幫誰,但只要不是幫高立文,那她就勢必會是他的一個極難對付的敵人。 “不過……據(jù)查探,這高冉現(xiàn)今應該才不過十歲……不過十歲,卻已有如此能耐?!看來,這高冉的確是不容小覷。嗯……如此看來,似乎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了!” 此刻,左義對高冉意圖接觸他的目的——除了是與高立文有關之外,應該也有想要利用他接近蕉皇——的這一意圖,有了基本的把握。只是他不確定,高冉對蕉皇究竟是抱著善意,還是惡意? 左義想了又想,他試著站在自己初步設想的高冉如今可能身處的處境、去揣測她可能的想法,卻發(fā)現(xiàn):其實無論她是善意還是惡意,只要她分寸把握得當,她都能借此達到挫敗高立文的目的。 但對左義而言,高冉實際的善意或惡意,卻是會直接影響到他在面對葉玒和高冉這兩個選擇時,究竟該如何抉擇?而這一抉擇,又是直接決定了他今后究竟會走上怎樣的不歸路?——至少,無論怎么選,都已注定是無法回頭的了?!@一點,左義如今已是十分清楚了。 “看來,為今之計,也只能是先去會會那個高冉了?!?/br> 即便明知高冉明顯就是有意在誘引他前去見她,但左義也還是不得不踏入這再明顯不過的“陰謀”之中了。 308. 溫柔的暗殺(九) 收到回復后的當日,左義就依著與葉玒原先的約定,開始放手讓她接手原本就屬于她職責內(nèi)的分內(nèi)事。想著只是放任她一日不管,應該不會出什么大亂子——抱著這樣的僥幸心理,左義便趁著讓葉玒替他代勞了很多瑣事而得來的空閑,喬裝后就從密道偷溜出了宮。 出宮后,左義便徑直去了離皇宮僅隔了一條街的一座大約是在半年前開張的“天來閣”。這家客棧,規(guī)??伤闶沁@籮陽城中最大的,主要分前后兩院:前院主要經(jīng)營日常的茶水生意,尤其是從三樓起至頂樓五樓,全是只有達官顯貴們才能消費得起的雅間;后院則提供住宿,價格同樣不菲。 而這“天來閣”的特別,不僅只是它的規(guī)模是城中最大的,還在于它從一開始就有著完全不依附于朝廷卻又足以令朝廷生畏忌憚的神秘勢力的支撐,這才使得它自開張起就能始終保證它所定下的一條是當?shù)厝寺勊绰劦囊?guī)矩得以維持至今:無論是來喝茶吃飯,還是住宿,除非享有客棧的主人授予的會員特權,否則,無論來者是何身份,都一律要提前預約,再按先后次序前來。 盡管半年前,在這家神秘又奇特的客棧開張之初,有些頗有勢力的達官顯貴、皇親國戚們,會在全不知其底細的情況下就貿(mào)然挑釁客棧的規(guī)矩。卻沒想,無論來者是誰,都一律被客棧的小二們給當著所有前來圍觀的百姓們的面,毫不留情地打成了殘廢,輕者半身不遂,重者全身癱瘓;而那些挑釁者身邊的護衛(wèi)們,在這些小二們的面前,簡直就像是笨拙的活靶子,只有被打的份。 不僅如此,事后,那些挑釁者所仰賴的勢力中的關鍵力量——無論是人、還是武器,往往都會在當天夜里就被至多不過十人的神秘刺客團給屠殺殆盡、或徹底毀盡。令那些挑釁者就是想依靠自己的勢力隔日再來復仇,也會被這樣的“警告”嚇得不得不三思而后行了。 當然,也有不怕死的就將此事上報到了蕉皇那兒,但蕉皇卻似乎是有意要包庇那家客棧,對這些皇親國戚、朝廷重臣的喊冤哀告全都充耳不聞,還斥責他們?yōu)E用職權妨礙百姓的正當經(jīng)營,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