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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但卻不是躺著,而是很隨意地披了件單薄的披風,里面則只穿著隨時就能直接就寢的褻衣褲,以打坐的姿勢端坐在床榻上…… 見此,高冉反倒有些不自在的撇了撇嘴,而后便移開了視線。心里還嘀咕道:“還真是不避諱我是個女子啊!” 雖說他那樣的裝扮,在高冉看來也沒什么!但這兒可不是她原來的那個世界!若以這個世界的“道德觀”去看,那他這樣,任她怎么看,都覺得他還真有些過于“豪放不羈”了!——更何況,進來看他的又不止趙奕一人,他竟連男女之防也不放在眼里?。?/br> “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里?!” 初見谷主,他就這樣……這反倒令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習(xí)慣了這兒的男子多是連她這么個“小毛孩”都要避嫌的高冉,反而有些不自在起來! 任她怎么想,都覺得自己似乎是被這谷主給明顯無視了! 但既如此,那他又為何要見她呢?——反正,高冉才不信僅僅只是因為她來了這醫(yī)谷,就能輕易見到谷主的!而趙奕之所以帶她來,也定不是出于什么禮節(jié),而應(yīng)該是這谷主有意要見見她,他才帶她來的! “看來,昨日師父之所以會突然橫空出現(xiàn)、攔住我的去路,也并非是偶然!我就說呢!縱使這醫(yī)谷里消息傳遞得再靈通,或是師父的嗅覺再靈敏、能在我一進谷時就早早聞見了我的氣味,但他也不可能就那么巧的、就在我才剛到歇腳處時,也剛好到了那兒,還及時攔住了我…… “不過……” 盡管對那谷主的初印象并不好,但嫌棄歸嫌棄,高冉在暗自腹誹抱怨了一通后,便又再次正經(jīng)了起來,在心里開始默默分析著:“聽他呼吸輕緩、綿長,雖確是命不久矣,但卻能感覺到他還尚存著最后一絲力量——必要時,沒準還真能給人以致命一擊! “只不過,若把那最后一點用于緩命的內(nèi)力都給耗盡了,那無論被他擊中的人有沒有當場死掉,他卻是必死無疑的! “嘖嘖,果然,不到他徹底死去,小師叔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誰知道他會不會還留著什么后招呢?” “你就是高冉?” “啊?”高冉再次意識到自己又不小心走神了,趕忙就有些冒失的匆忙回復(fù)道:“哦,是!我是高冉!” 一時間,高冉也只知本能地回了話——既忘了改用謙稱,也忘了要在態(tài)度上表現(xiàn)得謙卑些,更忘了要趕緊順著他的問話主動問候他一下…… “奕,你這徒兒,似乎與你之前形容的有些出入啊……” “壞了!”直到這時,高冉才算徹底回過了神來!這才真正意識到了自己眼下的處境!便趕忙搶在趙奕回話之前,自己就先主動認錯道:“還請谷主見諒!徒孫剛才是一時走了神,這才回答得有些冒失了。是徒孫的錯,與師父無關(guān)!還請谷主責罰徒孫就好!莫錯怪了師父!” 說著,高冉還趕忙上前一步,直接就跪在了谷主的面前?!雭?,這已是她自來到這異世后第二次給人下跪了!這滋味,還真是難受!但,眼下也沒別的辦法了!——誰讓那谷主給她的感覺,就是個“狠角色”呢?她可輕易冒險不得!更不能連累了趙奕! “徒孫?呵,我還是頭一次聽人這般稱呼自己……也是!你也的確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徒孫……你這樣自稱,也沒錯!只是,我聽不慣!你還是像之前那樣隨意就好!我覺得,那樣倒挺適合你的……” 高冉疑惑的看了谷主一眼,而后又看了趙奕一眼,而后才低低地回了一句:“是?!?/br> 而后,便不再說話了。 她覺得這谷主有些奇怪,明明說的很隨意,但他散發(fā)的氣場卻又令她覺得,他是不容冒犯的!——他這般的言行不一,究竟是要她怎樣?! “果然,醫(yī)谷里的,全是怪胎!”——高冉不覺又再次在心里這般腹誹了一句。與此同時,她的腦里又再次浮現(xiàn)了趙楓的模樣,便就更覺得“有其師必有其徒”果然是真理?。?/br> 但高冉還沒來得及為自己這莫名其妙的對“他們”的取笑而暗自偷樂一番,就便聽見谷主主動發(fā)話讓趙奕先行回避,說是要與她單獨聊聊。 “什么?!跟我單獨聊聊?!”一剎那,高冉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這谷主怎會突然有興致與才初見的她單獨聊聊?!——況且,若她沒理解錯的話,她給他的第一印象,應(yīng)該也不怎么好吧? 可隨著趙奕自行退出房間、并從外面關(guān)上了房門后,高冉這才算是真的相信了剛才她真的沒有產(chǎn)生幻聽!原來,她剛才聽見的竟是真的! “莫非,我先前那不祥的預(yù)感竟是真的?!”一瞬間高冉?jīng)]來由的竟就聯(lián)想到了來這兒的路上的那種莫名患得患失的感覺來……進而,就更加覺得心里的那份不詳感,也隨之陡然加劇了! “說吧!你來醫(yī)谷究竟所為何事?!” “???!”高冉?jīng)]想到谷主問她的第一句,竟是這個! 但問題是,她眼下還不清楚他究竟知道多少內(nèi)情?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算妥當…… 怪只怪,此前她對這谷主的了解少之又少?!斎?,這也有他常年居于谷中、有醫(yī)谷作屏障的緣故,這才使得即便是天閣,也甚難查到他更多的私人情報。 據(jù)說,除卻為了葉玒一家滅門一事,他才曾特地出過谷外,自他繼任谷主起,便再沒親自出過谷了。 據(jù)說,在谷里的一眾弟子的眼中,他倒是個“很稱職”的谷主?!€真是恪守著“若非萬不得已,谷主不得出谷”的門規(guī)?。?/br> 而如今,又鑒于此人給她的初印象——甚難揣度其心思,高冉一時間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便只好半真半假地反問他道:“谷主是想聽真話呢?還是聽假話?” “嗯?”谷主略有些意外地垂眼看了仍跪在地上的高冉一眼,但也只一眼,而后便又瞟移了視線,但嘴里卻又回問她道:“真話為何?假話又為何?” “只能挑一個!”但這會兒,高冉偏偏就不想如了他的意!——盡管礙于明顯的實力差距,她確實不敢擅自起身,但卻并不代表她就是個軟柿子,可以隨他揉捏、擺布! “嗯?”聽出了高冉話里的不滿與不屑,這次,谷主倒是正眼瞧了她一眼。而后,便定睛看著她,一臉正色地回道:“那就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