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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改變,卻并沒有像其他的改變一樣讓他變得無端暴躁。 反倒是一種…… 很舒服的感覺,甚至讓他有幾分沉醉其中。 你會拋下我嗎? 他突然有點想就這樣沖上前去問她。又隨即將這個想法拋出腦海。 沒有人能拋下他!無論是誰! 他決不允許自己擁有如此懦弱的一面。 胤睚依舊悠閑的坐在鐵籠子上,在一些活死人快觸碰帶她的時候動動手指將其打開。 那被他強行逼退的活死人也不敢朝他這邊打來,只是在受到阻攔后畏懼的抬頭看他一眼。 活死人確實是介于活人與死人之間的存在,卻還保存著生前的動物本能。 畏懼比自己血脈更加高貴的種群,是所有動物的本能。 胤睚看著她在活死人堆中奮力撲騰,因為沒了外人不必在端著“顏鳶”架子的顏鳶。 一張小臉因憋氣脹的有些紅,雙頰鼓起有些可愛的嬰兒肥,卻比原來的顏鳶顯得更加生動有趣。 胤睚不動聲色的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和中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顏鳶再次在活死人堆中翻遍大半個宮殿后,胤睚終于看準(zhǔn)時機飛身而下。 再不出現(xiàn),他的小師父怕是就要急哭了。 顏鳶在活死人堆中撲騰了許久,險些被熏的眼淚掉下來。 就在她險些放棄尋找決定選擇出去透透氣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里。 顏鳶頓時虎軀一震,朝著胤睚的方向就沖了過去。 他的徒弟居然被三個活死人圍攻了! 看著那漫天亂舞幾乎將他整個人遮在里面的觸手,顏鳶心道怪不得找了這么久都沒找到,竟是險些擦身而過。 若非她這個角度看去沒有被活死人圍住,她大約還要再找?guī)兹Σ拍芸匆娝?/br> 到時候…… 她的小徒弟可能就只剩下一具冰涼的殼子了吧。 顏鳶懊惱自己的大意,將碎雪往一條即將趁他不備,觸碰到他后的某條背觸手那個方向狠狠飛射而去。 “嗡!” 碎雪嵌入胤睚身側(cè)的墻壁內(nèi),發(fā)出氣勢雄渾的翁鳴聲。 “堅持??!” 顏鳶被四五個活死人纏住,前進(jìn)一步都顯得十分困難。只得大喊一聲,示意他她已經(jīng)到了,然后遠(yuǎn)遠(yuǎn)丟了幾個治愈法術(shù)到他身上。 另一側(cè),胤睚在她到來后刻意轉(zhuǎn)過身“對付”身后的那只活死人,在感受到一陣陣柔和的溫暖后,嘴角勾起一的微笑愈發(fā)擴(kuò)大了幾分。 再細(xì)看那三個“圍攻”他的活死人,雙腿藏在乳白色的觸手下不停的打擺,就連觸手也只是在他身側(cè)一通亂舞,哪里敢觸碰到他分毫。 三只活死人血紅的眼睛里彌漫著滿滿的懼意,而這還只是殘留在這些本該死去的身體中的生物本能。 如果他們還擁有生前的意識,一定會驚訝的發(fā)現(xiàn)。 這會兒身體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顏鳶一路過五關(guān)斬六將,終于一把拉住還在拼死抵抗(?)險象環(huán)生(?)的胤睚,帶著他如蛟龍入水般在無數(shù)活死人的腋下腰間鉆來鉆去。 因整個大殿中只有她們所在的這個方向有活人的氣息,這些活死人就像是狗看見了rou骨頭,全部一窩蜂的朝這邊擠來。 顏鳶終于在逆向行駛了許久后脫離尸海。 在踏出黑色宮殿的一剎那,她終于深吸了一口氣,恍若新生。 不行了,一定得找個地方好好洗個澡睡個覺犒勞一下自己。 這會兒她渾身上下大約已經(jīng)被那些活死人蹭的臭不可聞,就連自己也有些嫌棄起自己來。 “你無事吧?” 都這個時候了,顏鳶還不忘端起原主的架子,高冷的看向胤睚,淡淡的詢問道。 “徒兒無事,連累師父擔(dān)心了?!?/br> “無事就好,對了……那個半面腐爛的男子呢?” 顏鳶心中還是有些疑惑,那男子不可能憑空消失了?。?/br> 若說是被如今的胤睚弄死的,這簡直比蕭華出家當(dāng)和尚還不靠譜! “他本來想要吞噬我,后來不知為何又瘋瘋癲癲的跑了。” 胤睚如此解釋道。 “跑了?”顏鳶將信將疑的看著他,那男子如此信誓旦旦的要吞噬了他,居然會舍得讓到手的鴨子就這么飛了? “是……后來大殿后面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我沒看清她的長相,那女人在那站了一會兒,被那個男人發(fā)現(xiàn)后轉(zhuǎn)身就跑,那男人就瘋瘋癲癲的又追了上去?!?/br> 胤睚說的好似自己親眼所見。 顏鳶頓時在內(nèi)心腦腦補出十五萬字的言情,什么你追我逃,相愛相殺…… 竟就這樣被胤睚輕易的忽悠了過去。 “如此,那便走吧,找個鎮(zhèn)子先住下再說?!?/br> 顏鳶淡淡頷首,說罷不再理會胤睚,自顧自朝前走去,哪還有半分之前著急上火的模樣。 多虧了蕭華之前生怕除了什么意外,將換來的錢分?jǐn)偝伤姆荩咳艘环荨?/br> 這下看來,如今看來倒真是有先見之明了。 胤睚在她轉(zhuǎn)身離開后抬起頭,覺得自己突然有種想要打破她的偽裝,讓她露出本來面目的沖動。 至于她是誰…… 這重要嗎?只要她是她就足夠了。 師徒二人乘著祥云一路來到一個城池,在城池旁不遠(yuǎn)處下了祥云,步行進(jìn)入城內(nèi)。 修真者大都不再步入凡塵,除了無月山之類的聚居區(qū)和某些特定的地點外,很少有人在外活動。 而一般的修真宗門外都有只有修真者才能打開的陣法,普通人根本看不到這些聚居著無數(shù)修真者的山。 久而久之,修真者就成了凡間難以見到的尊貴客人。 為了不引起太大轟動,二人再次將自己的真實容貌化的無比普通,裝作一對兄妹入了城。 城內(nèi)熱鬧的有些奇怪,最寬敞的那條街道被清掃的一塵不染,地上還鋪著一條長長的紅地毯,兩旁民居屋檐上掛著一條條彩帶。 而在街道兩旁,站著許許多多的百姓,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人,個個翹首以盼。 顏鳶站在路旁,心道這是在搞什么呢?迎接主席都沒這陣勢。 難道這古代還有明星走紅地毯? 突然一陣馬嘯聲傳來,顏鳶抬眼一看,一個身穿黃金盔甲的男子騎在馬上,在紅地毯旁一路疾奔,在驅(qū)趕站在地毯旁的百姓。 “讓開讓開!金鈴天女來了!讓路讓路!” 他一路呼嘯著很快又離開了。 顏鳶站在百姓中間,看著那士兵來的方向,有些疑惑。 天女?莫非是個入凡的修真者? 大約過了兩三刻鐘,紅地毯上緩緩駛來一輛馬車。 那是一輛極其奢華的馬車,由兩匹通身雪白,長著翅膀的獨角獸拉車。 大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