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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熱戀中的男女,都是歡快活潑的聲音,唯獨他們絲毫沒有動靜,甚至連刀叉都用得小心翼翼,兩個人好像都害怕弄出聲響來打破沉默。 她最先敗下陣來,擱了刀叉,紅了眼:“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直到泣不成聲。 對不起,我不該招惹你。 對不起,從未真正在意過你…… ☆、第二十八章 情意繾綣的情侶們陸續(xù)投來異樣的目光,程啟深一下子慌了神坐到她身邊,將她抱進懷里,低聲安撫:“怎么吃著吃著突然就哭了,我沒有生你的氣。” “我要分手?!敝芷诓亮瞬裂蹨I,坐直了身子,拿了餐叉撥開餐盤中與牛排相依的意面,長舒了一口氣。 再抬頭看程啟深,他已經換了慣常的笑容:“不鬧了。” 她不知道是手在發(fā)抖還是原先就沒拿穩(wěn)餐叉,最終開口:“我是說真的……” 話音未落,面前的人從她手中奪過餐叉甩在餐桌上,乒乒乓乓一通響后他說:“分手你抖什么?!?/br> 程啟深走了。 她差點又自拍肩膀:周期,你現(xiàn)在連分手都能分得這么漂亮。 從這個中午開始,程啟深似乎變成了與她毫無瓜葛的人,公寓沒人,手機,固定電話,社交網絡都聯(lián)系不上。她擔心他有沒有去新的單位報到,有沒有吃飯……一周都過得渾渾噩噩。周期甚至想,只要程啟深給她回一個電話,也許她會立即反悔,然后談婚論嫁。 恰好不明就里的簡頡又從筒子樓搬進了公司集體宿舍,周期一個人住在筒子樓更覺得冷清,沒熬上兩天就卷鋪蓋回了家里,由著家里司機接送上下班。 晚上去附近的百貨店買洗發(fā)水,正好遇上紀宜寧,一身厚運動服,大汗淋漓,也在挑洗發(fā)水。紀宜寧見到周期,連忙給她讓出地方:“要買洗發(fā)水?” 周期隨意從貨架上拿了一瓶洗發(fā)水,又去看一側的沐浴露:“嗯,你是在這邊的健身館報了班?” 下載盡在糯米TXT論壇~ 紀宜寧微微地錯愕之后,笑著解釋:“啊,不是,我剛跑完步,就過來了。我被房東趕出來了,找的另一家要過幾天才能騰出地兒來,就借了陸珩的一套空房子。” 周期哦了一聲才反應過來,陸珩在這里沒有房子,不由就問出了口:“陸珩在這里怎么會有房子?” “前些日子才過戶,是個二手別墅,里面亂得不像話?!?/br> 周期倒是沒有直接走人,仍舊徘徊在貨架周圍,繼續(xù)和紀宜寧說話:“對了,都忘了恭喜你在電視臺實習了。” “恭喜什么呀,這里離電視臺遠得一塌糊涂,你還記得陸珩那輛低配的奧迪么,在車庫都落了灰,過些日子我想送到4s店整整。跟你說這些,你應該覺得好笑吧,我連輛車都買不起?!?/br> 周期本來也不過是禮節(jié)性的關心下,誰知又一次將自己推到尷尬的邊緣。愣在貨架前不知道要如何接紀宜寧的話,最后撓了撓頭指著面前的貨架問紀宜寧:“這些牌子哪個好?” 紀宜寧湊過來看了一眼,立即壓低聲音問周期:“你和你男朋友發(fā)展到這一步了?” 周期定睛一看面前的貨架,想死的心都有了。面前的小貨架上的東西一小盒一小盒排列整齊,分類清晰…… 從百貨店出來,紀宜寧要和她去兩岸坐一會兒,周期因為剛剛的丟臉,滿臉發(fā)燙地拒絕:“不用了,我晚上不愛喝咖啡,回去睡覺了?!?/br> 紀宜寧哦了一聲,往周期包里塞了一樣東西,貼在她耳邊說:“別因為我在這兒就不好意思買,在國外一年多,這些都習以為常了。” 沿著回去的小道一路小跑,紀宜寧眉飛色舞的樣子一直在腦海里揮之不去,連旁邊的車喇叭都聽不到,直到有人走到自己身側才回過神,停住腳步看向那人。 剛剛好的燈光下,陸珩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也不說話。周期一時間又有些恍惚,最終指了指反方向:“宜寧從這里回去的?!?/br> “我是來找你的?!彼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一場戀愛,陸珩將她的弱點都摸得透熟。明明比她大上幾歲的人,全神貫注地盯著她的時候,她除了繳械投降什么都不會。 “找我做什么?”周期別過臉去,繼續(xù)朝前走。 陸珩聲音低沉地解釋:“今天我遇到程啟深,知道你們分手了……” 她立即打斷:“我們沒有分手,你告訴我他人在哪里,我有話和他說。” “我不知道?!?/br> 她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的胳膊:“你告訴我,你肯定知道?!?/br> 他低頭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兩只胳膊,每一次她有求于他的時候,都會巴住他的胳膊,連同腦袋也貼著他,毛茸茸的碎發(fā)隔著衣服都能讓他整個人柔軟起來。 她現(xiàn)在是為旁人有求于他。 他也不知道程啟深在哪里,只是把知道的都告訴她:“明天一早的飛機,早點去機場或許能遇到?!?/br> 他一路陪著她走回去,試圖安慰她。周期抬腳將腳下的小石子踢得老遠:“你不用安慰我,又不是第一次經歷分手,不會再要死要活了?!?/br> 身側的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僵在原地。周期回過頭來看著他笑:“是我自己不經事,你不要有負罪感。” 周期到后半夜才漸漸睡著,調的早上四點的鬧鐘,起來時,外面還一片漆黑。躡手躡腳地下了樓,院子外陸珩的那輛沃爾沃還停著,見她出來,他在里面給她開了車門。 她上車后一句話都沒說,就著車內的燈光,看他眼下也是一片烏青。出了小區(qū),周期問他:“你是不是從昨晚到現(xiàn)在都沒睡?” 陸珩也沒說是或者不是,而是喝了口水說:“早上不好打車,我正好送你過去。” “待會兒我就在停車場下車,哪怕是分手,我也不想程啟深誤會我?!?/br> “好。” 程啟深六點時出現(xiàn)在候機大廳,周期迷迷糊糊就撲了上去,拖住他的背包往下拽。程啟深回過神來后就將她的手往下扒,他雖不忍用力,但表情冷淡得嚇人。 所以她討厭機場,這里從來都沒有什么好的回憶,每一次她極力挽留的人,最后都會從這里頭也不回地離開。 此刻站在面前的程啟深陌生又殘忍,似乎連她說話的余地都不給。她極力站得筆直,努力說出完整的句子:“我們不能就這么分手,只有我提了分手,你還沒有答應不是嗎?” “我答應分手了,這些天我總是想不明白我們之間的事。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