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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興的田莊收成很好,莊頭一早清早就摘了幾大籮筐落了霜的柿子送了過來,柿子個頭很大,成橘紅色。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個月了,但仍舊不能吃這些涼性的東西,就把柿子分給了四房,褚蘭那里也得了不少。 若素是長嫂,饒是褚蘭年紀比她大,婚姻大事上也會聽她的意見,褚辰有意撮合褚蘭與古云子,對此侯夫人是一百個不看好。 且不說古云子家中底細不明,就單單他是今時今日的官位,想娶了侯門之女為妻,也沒那么容易。 臨窗大炕上擺著籮筐,銀春和巧云幾人正忙著趕制小孩子所穿的衣物,若素把玩著一只七彩的瓔珞子,又瞥見褚蘭似有羞怯,卻又不好意思開口的模樣,心里大抵琢磨出了幾分味道出來。 她讓銀春和巧云先出去,對褚蘭道:“那你自己是怎么看的?古云子是個奇才,你是褚辰的親妹子,他難道還會害了你不成?” 褚蘭咬了咬唇,手里漫無目的打著絡(luò)子:“可是母親那里說不通,先頭發(fā)生了劉娉婷的事,她這次怎么說都不會同意我嫁給一個門楣遠比不上褚家的人?!?/br> 這話也在理。 門當戶對才是姻緣首先應(yīng)該考慮的問題,褚蘭雖帶著小玉珠,是個和離的二姑娘,可她是褚家嫡女這個身份是改變不了的,要說嫁給世家大戶做繼室,指不定后院又會鬧出多少事來,還不如跟了古云子省心,最起碼他身邊是干干凈凈的。 姑嫂二人談了幾句,若素最后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褚蘭對待第二次姻緣非常謹慎,已經(jīng)到了高不成低不就的地步。 待褚辰從宮里回來,若素就將這件事同他說一二,這陣子小妻子滋補的很好,胸脯鼓鼓的翹挺在那里,他坐在炕上,橫抱著她:“你管的倒是真寬?褚蘭的事,我自有打算,你今天午膳吃了什么?” 早膳兩人是一道用的,褚辰盯著若素把東西吃完,才啟程入宮,中午他沒有回來,沒法監(jiān)督,這種事要是問問下人,輕而易舉就能知道,可他就想聽她自己說。 “你管的才叫寬!”若素憤憤道,想從他懷里起來,卻被褚辰一把摁住,揉了揉嬌麗的鮮桃兒才放過她。 若素好不容易擺脫他,忙拉了拉衣襟,這個時辰天還沒黑,叫旁人瞧見了,還以為是白日/宣/yin呢。 褚辰也不強迫她,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看著就好玩,看似笨重,卻仍舊苗條,有時候捉弄她幾下,又舍不得,他岔開話題道:“上午文天佑來了?” 果然沒什么事能瞞得過他的。 若素也并不想隱瞞什么,直言:“對啊,他是來了一趟。木塔是我殺的,她是蒙古韃子部落的公主,韃子威脅皇帝舅舅將我交出去,其實就是找個借口開戰(zhàn)罷了,文大人是武將中的翹楚,他說他一直想領(lǐng)兵北上,以前沒有機會,現(xiàn)在機會來了,他想抓住?!?/br> 落日的余暉灑滿庭院,褚辰拿過籮筐里的虎頭鞋摩挲了半晌才道:“文大人是找父親談事,你是如何知道他來府上的?你怎么知道他想北征?” 這叫什么話?難道懷疑她紅袖出墻不成? 她一個內(nèi)院婦道人家的確不宜見外男,可今日情況特殊,若素去給侯夫人請安時,恰好就撞見了文天佑,有些話若素始終沒能問出口,只是點頭淺笑就走開了。 若素溫怒的撇過臉,不想再搭理褚辰,他哪里肯讓她走,拉著她的手,語氣也緩和了下來,道:“你父親此番在京城耽擱了幾個月,明日就要回嶺南,我明天陪你去送他?!?/br> 其實,若素對此十分不解,白虎稱帝,父親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國舅爺了,為何還要去嶺南?她總覺得是褚辰故意使了手段:“爹爹非離開京城不可么?” 褚辰一個眼神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心里也起了一層溫怒,她能懷疑任何人,就是不能懷疑上他。 “瞎想什么呢?你父親之所以被派遣嶺南,正是因為他是皇上信任的人。”褚辰親了親若素的指尖,覺得她指尖有些長了,又從籮筐里取了剪刀給她修指甲。 “沒想到褚司馬治國經(jīng)略是一套,伺候人的本事也是手到擒來?!?/br> 本是打趣的一句話,聽在褚辰耳里就成了別樣的趣味,他突然棄了手中剪刀,伸臂將若素撈進懷里:“為夫伺候人的本事何止這一點?!” 一個時辰后,若素才明白褚辰話里的意思,當她渾身無力被抱進浴桶時,腦子里只有一件事,她寧愿伺候他,也不愿被他‘伺候’了! 再度被褚辰抱上榻后,她埋怨了一句:“旁人都是郎情妾意,你卻只知自己舒坦!你不是個好丈夫!” 褚辰被她‘罵’的一愣,他怎么就只知道自己舒坦了?已經(jīng)很節(jié)制的考慮她了。 入夜,白靈親自歸置了白啟山的行囊,雖心中不舍,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白啟山伏在案桌上,借著火燭細細的看著褚辰給他的三張羊皮地圖,拼在一塊后果真是一張完整的地圖。 “倘若真如褚辰所言,嶺南藏了大量寶藏,國庫虧空倒是有法子解了。”白啟山神情興奮將地圖收好,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白靈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他,滿目含情。 白啟山做夢也想過自己娶了皇家的女兒,白虎登基后,追封了她為玉裴長公主,白啟山順理成章?lián)u身一變成了駙馬爺。 “夫君此行萬事小心,寶藏一事暫不可泄露,傳言是先朝留下來的東西,里面定是機關(guān)無數(shù),你可一定要小心為上,萬事不可冒進?!卑嘴`交代了幾句,眼眶微紅。 白啟山拉過了她:“夫人放心,此事一結(jié)束,我就回京,再也不走了?!?/br> “你不怨我瞞了你這么久?夫君應(yīng)該知道,要是沒有這場變故,妾身會將這個秘密帶入棺材?!卑嘴`似嬌嗔了一句。 白啟山心有觸動,旁的秘密尚可能承受,可這樣大的家仇國恨,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一個人熬過來的,他輕拍著白靈的后背:“不怨你,這事怎么能怨你呢?” 感覺到被自己心愛的男人全身心的疼護,白靈一陣悸動,有件事一直想問,卻礙于沒有機會問出口,她此刻情緒使然,抬起頭問道:“你前妻---素姐兒的生母是個什么樣的人?” 能讓白啟山掛念了十多年的女子,一定是出類拔萃的好看,單是想想若素的相貌,白靈就不難想象出喬莫寧的樣子。 白啟山身子一僵:“夫人問這個作何?”他擰著眉,喬莫寧是他心里最大的痛,無端被人提及,多少有些感懷。 不過,時過境遷,時光可以治愈一切的傷痛,他擔心白靈會多想,道:“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她是個好女子,你也是?!?/br> 太膩歪的話,白啟山實在說不出口,臨睡之前好生哄了幾句,直至白靈面色帶笑,才松了口氣。 第二日,褚辰告了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