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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個提議,如今內(nèi)閣缺人,您又曾任吏部右侍郎,對吏法一處頗為了解,大理寺這一年會將重編吏法,不如岳父回京,以文淵閣大學(xué)士之名,兼任閣員,小婿有不懂的地方還能請教一二?!?/br> 白啟山又是唇角抽了抽。 這小子,打什么馬虎眼!明知故問吧! 他不回京,還不是為了避嫌! 為了褚辰和白虎的仕途! 白家要是再出一個三品大員,世家貴族和內(nèi)閣其他幾人就真要開始行動了。 白啟山棄了棋子,喝了口女婿倒的茶,只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且再等等吧,我先回去了,素姐兒今日也乏了,你莫要去吵她” 褚辰以廣袖遮臉擋去了唇角的苦澀,喝了口茶,微微一笑,起身目送白啟山離開。 沒想到他堂堂褚辰在岳父家中也得畏手畏腳,白啟山的意思就是讓他這陣子離小妻子遠遠的,褚辰算了算時辰,估計這個時候小妮子也睡熟了,他就算潛進去了,也只能徒增煩惱。 王璞從暗處走來:“主子,許參領(lǐng)在外面求見?!?/br> 到現(xiàn)在才來?看來事情很順利。 褚辰并沒有在白家見許響,而是選擇了一家還沒打樣的茶肆。 許響坐下后,給褚辰剝了一碗水煮的婉豆兒,各個翠綠飽滿,配著清茶,最是宜情。 褚辰一直沒開口問話,許響急了,道:“褚大人,今日之事,卑職”他說不出是什么心緒,說感謝么?這手段實在不光彩,當(dāng)然了他不可能說褚辰什么不義的話。況且,他絲毫也不后悔,相反的,自普陀寺出來,他還回味了一遭。 褚辰道:“我已派人去劉家替下聘,婚事越早越好,劉姑娘臉皮子薄,你總不能讓她等久了。” 許響更急,他恨不得立即就將劉娉婷扛回家中,得了褚辰這話,忙道:“多謝褚大人之恩,卑職今后定全力效勞于您。” 褚辰淺笑未語,要不是看在許響當(dāng)真喜歡劉娉婷的份上,褚辰是不會給許響下套的,劉娉婷顏色雖好,實則她才是不宜為妻的女子!不過以許響的為人,今后斷不會有三妻四妾,說不定還能感化她。 褚辰做這一切,除了擺脫劉娉婷之外,那便是為了許響了。至于劉娉婷,她應(yīng)該慶幸許響看上了她,否則褚辰大概會讓她嫁入棚戶之家,至此了結(jié)殘生! 第366章 急送嫁 3 (5000字) 第二日,許響再度登門拜訪鎮(zhèn)北侯府,與此同時,由侯爺做中間人,許響拜了褚家二夫人為義母,待到他日尋了黃道吉日跪拜了褚家祖宗牌位,將他的名字記入了族譜,他便正式成為褚家的人了。 今后作為褚家二房公子,他的身份就大不一樣了。甚至名義上是褚辰的堂兄弟,可謂一步登天,天上掉了餡餅。 褚家二夫人如今也才四十出頭,突然冒出這么大一個義子可想而知有多驚訝,但侯爺和褚辰極力說成,她也便就點頭松口,畢竟她一個寡婦守著二房家業(yè)也是如履薄冰。 許響在前廳再次對褚家二夫人行了跪拜大禮之后,才從鎮(zhèn)北侯府離開。 劉家那邊的庚帖已經(jīng)送達,日子定下來了。 他走之前,叫人送了件首飾去蕭薔院,這讓剛從噩夢中醒來的劉娉婷大為惱怒,她自昨天被許響送回侯府一直昏迷不醒,原以為那件事也不過是場夢,誰料小丫鬟卻遞了首飾過來,還說道:“劉小姐,許參領(lǐng)給您捎的首飾?!?/br> 她再一看,屋里的丫鬟仆從也被人換了一撥,一張張陌生的面孔都是褚家挑出來給她做陪嫁的丫頭,這些人盯她盯的很緊,但凡屋里頭的剪頭,利刃之類的皆被收走。 劉娉婷突然覺得自己中了一個極大的圈套,也不顧渾身的僵硬酸痛,拂開那丫鬟手里的黑漆托盤:“滾!都給我滾!我要見姨母,你們把姨母給我叫過來,不可能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姨母怎么可能不幫我了?” 知情的丫鬟聞言后,心中納罕:這劉小姐也是個拎不清的,她都是不結(jié)之身了,難道還妄想嫁給世子爺?夫人這個時候萬不會再幫著她了。 此刻,侯夫人正陪著妯娌商議大婚事宜,哪里會聽到她這些話。 屋子里頭的下人都是事先教導(dǎo)好,才被放進了蕭薔院,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都很心中了然,丫鬟道:“劉小姐,您這又是何必?許參領(lǐng)再怎么說如今也是褚家的公子了,也就是侯府的堂少爺,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以奴婢看,許參領(lǐng)待您也是一往情深,今日在院外徘徊了好一會才離開,想必是怕污了您的名節(jié),想見您又不敢進來。” 名節(jié)二字讓劉娉婷如夢初醒,昨日種種在眼前浮現(xiàn),甚至那些不可描述的細節(jié)亦如烙印留下了無法抹去的記憶。 丫鬟見她不再言語,接著勸道:“劉小姐還不知道吧,許參領(lǐng)今個兒認(rèn)了二夫人為義母,侯府說他的名字是要寫入族譜的,往后啊,二夫人就是您婆母了,二夫人為人謙和,膝下又無子,您與許參領(lǐng)成婚后,就住在二房那套宅子里,日子不比薔薇苑差呢,多好的姻緣啊?!?/br> 劉娉婷頹唐的躺在床上,咬了咬唇,消化著丫鬟所說的話,一夜之間,那粗鄙莽夫竟一躍成了褚家二房的男嗣,還認(rèn)了二夫人為母? 褚辰啊,你為了嫁我,到底花了多少心思! 當(dāng)多年癡心最終成了妄想,劉娉婷突然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不了解褚辰這個人。 他太可怕了。 此時此刻,劉娉婷甚至覺得褚辰的可怕遠遠超過她已與許響有夫妻之實的可怕。 雖然,她一時還沒法想通,但是倘若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未必有那個膽子再一心想著嫁給褚辰了。 她沒有‘與狼共舞’的能力和魄力。 侯夫人來看她時,天色已經(jīng)大黑,伺候的丫鬟喂了幾遍滋補的湯藥之后,仍舊在床榻兩側(cè)伺候著,實則是怕她想不開,做出自殘的事出來。 侯夫人坐在榻上,只看了一眼花容憔悴的劉娉婷就忍不住掉了淚珠子:“娉婷啊,你可千萬莫怪姨母,姨母也是”也是好不知情的。 不過說這些也是徒勞,木已成舟,侯夫人只能從其他方面去補償她:“我與二夫人商量過了,褚家在京城有好幾處產(chǎn)業(yè),你看中那處的宅子,就直接同姨母說,到時候二夫人也會與你們同住,她飽讀詩書,你今后也能有個說話的人,今后也沒有妯娌相爭,那許響也寫下了保證書,一生不納妾,你嫁過去就數(shù)獨一份的?!?/br> 劉娉婷瞥了臉去,很是奇怪,她眼下最應(yīng)該做的事,應(yīng)該是痛恨褚辰和若素才對,又或者一哭二鬧三上吊,可偏生時不時就想起昨天在普陀寺的場景,一想到許響對她的所作所為,耳根子就開始發(fā)燙,她是個成年的女子,身子本就敏感,她再怎么惡心許響,身子反應(yīng)是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