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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他是個極為喜潔之人,可若素在他身上如何撒潑,他都不以為然,甚至欣然接受。 見二人稍有分開的架勢,仆從才低著頭走了過來:“世子爺,白老爺說要見大奶奶?!?/br> 白啟山一來是思女心切,二來是不太信任褚辰了,晌午時才到京城,去了白府看了一眼出生不久的二女和出了月子的白靈,便命小廝套了馬,直接騎了馬就往鎮(zhèn)北侯府趕來了。 他一個文臣,起馬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除了曾陪著老皇帝夏獵那會騎過幾次,對馬兒的駕馭能力可謂一般。 “我知道了。”褚辰說了句,不容分說的牽著若素的手往前廳方向走去,他垂著眼眸看了看胸前的污跡,竟然松了口氣,起碼還肯在他身上擦淚!一抹極淡的笑意自他唇角溢出,顯得有些蒼涼苦澀。 算算日子,白啟山在嶺南任職已滿三年,也就是說他可以申請調職了,不過褚辰如今的身份特殊,他這個岳丈為了避嫌仍舊選擇遠離妻女,留在嶺南,說到底還是將機會留給了褚辰。 對此,褚北嚴十分感激以及欣賞。 當初褚北嚴松開答應這門姻親,也不止是因為褚辰的堅持,其中若素有白啟山這個父親也是一個原因。 白啟山秉性純良,為人忠厚,學富五車,他雖發(fā)跡鄉(xiāng)野,卻是個難得的清流派,他的女兒能差到哪里去? 事實證明,褚北嚴沒看錯人。 前廳以最快的速度設了酒饋,褚家款待親家,用的是最好的陳年花雕,白啟山與褚北嚴已經(jīng)開始小酌了,卻見褚辰牽著若素款款走來,白啟山目光如鑄,瞧著愛女好像長高了些?臉色紅潤了,眸色晶亮剔透,哪里像旁人所說的‘癡傻’。 單看褚辰那股子如護犢子一樣的架勢牽著她,就知道這個女婿理應還是在意自己的女孩兒的。 前廳正席面上只有兩人,一人是褚北嚴,那么另一人定是白啟山無疑,若素泫然一笑喚了聲:“父親!” 白啟山那叫一個心情澎湃,白靈給他生了一個女兒,母女平安,對他這個歲數(shù)來說,確實是天大的好事;而這廂傳言中失了心智的大女兒竟然還記得自己! 他放下柱箸,起身親自相迎:“素素姐兒?為父的好女兒啊?!?/br> 褚辰對白啟山行了大禮,廣袖遮于面前,高大的身子大躬:“宋之給岳父大人請安!岳父旅途勞累,素素先讓岳父入座吧?!?/br> 白啟山這才正眼看了褚辰一眼,說實話,白啟山曾今有多看重褚辰,眼下就有多看不慣他。 岳父看女婿,怎么看怎么厭! 好在若素近日養(yǎng)的很好,言語行徑又如正常人無異,白啟山這才稍稍安心,否則只怕又要鬧一出‘和離大戲’。 若素點了點頭,褚北嚴在席上,她是長媳,和公爹同席就顯得沒有禮數(shù)了,本來輕輕一禮,準備移開,褚辰卻拉著她一并落座。對此褚北嚴就如同被什么嗆著,愣是喝了杯酒才鎮(zhèn)定下來。不過他也不是那種緊抓著禮數(shù)不放的人,戰(zhàn)亂時別說是男女同席了,他年輕的時候為了混入敵營,還穿著女裝去偷襲過。 丫鬟很快就添了兩幅碗箸上來,夫妻二人,男才女貌,天生一對,可白啟山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若素心里難受,口味卻未受到影響,發(fā)生什么事也不能跟自己的口/欲過不去。 席間,她開始尋思著自己的小心思,對白啟山道:“父親,您這次打算呆多久?素素難得有機會跟您見面,不如這樣吧,素素在你留京的這陣子回去這幾天可好?” 她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和褚辰待在一起,這人肯定會使出讓她招架不住的法子讓她妥協(xié)。他實在太壞了,總是折騰的她苦苦求饒才罷休。 此言一出,白啟山當即眉開眼笑的應下:“為父頂多能住上半月,待過了中秋就返程,素姐兒能回去住,為父高興還來不及,你說呢?親家?”他將矛頭指向了褚北嚴。 褚北嚴還能說什么?雖說女嫁從夫,可人家要回次娘家也沒什么不妥之處,更何況白啟山的面子擺在這里,褚北嚴只能順著他的意:“這是自然,明日就讓宋之親自送若素回去?!?/br> 褚辰端坐著,一直未語,白啟山和褚北嚴說完后,他才不緊不慢道:“如此也好,聽聞岳父家中種了幾株名貴花種,眼下正是花期,宋之也想去打擾幾日,正好與岳父大人切磋棋藝。” 他也要去??? 褚北嚴和白啟山相繼失語。這就不太合規(guī)矩了,可褚辰什么時候按規(guī)矩辦過事!二人一想到小夫妻二人定是如膠似漆,分開了難免會鬧相思,便也先后默許了。 若素繃著一張臉,再怎么心中不悅,也不想讓白啟山cao心,故而堪堪忍了下去,就見褚辰給她盛了一碗濃白的魚湯:“你不是就喜歡這個么?明日沐休,我?guī)闳コ俏麽烎~?!?/br> 年輕夫婦花前月下實屬正常,褚北嚴和白啟山繼續(xù)裝聾作啞。 若素草草用完晚膳,辭別了公爹和父親就一語不發(fā)的回了梧桐苑。 或者,她該找個人來問問當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363章 計中計 4 岳父在席上,女婿自然是要斟酒作陪。 自一開始褚辰存了某種心思之后,對白啟山一直是‘賣弄學識’,態(tài)度畢恭畢敬,抓住每一個機會去表現(xiàn)。 這廂,若素趁褚辰尚未回來,就將梧桐苑里伺候的大小丫鬟都召集了過來,庭院里燈火通明,仆從低眉斂目,各個都心知大事不妙。 要說褚辰上次的混賬行徑,別說是侯府了,就是全京城的人也皆是耳熟能詳,就連當初在那座山崖與文天佑談判也描述的繪聲繪色。 “你們兩個先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得過來!”若素讓巧云和銀春暫且回避,這二人一個是褚辰的心腹,另一個慣是以大局為重,嘴皮子嚴實的很,有她二人在,別想問出什么事來。 巧云和銀春互視了一眼,退到了庭院外幾丈遠處,卻也不敢走遠。 余下的人當中,就數(shù)林嬤嬤和巧燕是若素的陪房,其余都是褚家的丫鬟,年紀不大,卻各個人精。 若素問了一遭,皆答:不知。 就連林嬤嬤和巧燕也是把嘴封的嚴嚴實實,絕不吐露半字,其實早在這之前,褚辰為了防患于未然,已經(jīng)趁著若素不備,將全府的人警告了一通,不想被流放邊疆的都是只字不提。 再說了,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以大奶奶風風火火的性子,知道實情后,還不得又將世子爺給‘休’了。 這陣子褚辰的好,巧燕和林嬤嬤都看在眼里,其實這樣的男兒也是少見了 上回若素休褚辰一事鬧得沸沸揚揚,自古以來,哪有婦人休夫君的!真是前無古人,恐怕后面亦不會有人效仿。 半個時辰后,回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