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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潮幾乎一瞬間化為戾氣,眸底的充斥著血絲,褚辰一把抽出劉娉婷緊緊拽著的衣角,冷冷道:“祝福我和她情投意合?好!如此甚好!那改日就讓侯府替你做媒,給 你盡快找戶人家嫁了吧!” 褚辰不會同一個女人置氣,他提步就走,決絕的背影比他的話還要冷漠。 劉娉婷面色煞白,她此番過來只是想表明心意,就算做妾,也是心甘情愿,可是褚辰為何要讓她嫁人,難道他看不出來她的心思么? 不! 她等了這么多年,這一信念已經(jīng)根深蒂固,植入了她的骨血了,如論如何都是無法回轉(zhuǎn)的,今天也是劉娉婷二十多年來,膽子最大的一次,反正都已經(jīng)豁出去了,眼里嚼著淚,又提著裙擺朝著 褚辰追了上去。 她跑的氣喘吁吁,就連說話也顫了:“表哥!你聽我說,我....我真的并非是嫉恨小嫂嫂,我愿意為妾的,真的,我沒有騙你,今后我一定會好生伺候你和小嫂嫂,你一定要相信我!” 王璞都看不下去了,劉娉婷生的貌美,又是體制稍差的,就算年紀大了些,也占不了上風,恐怕和大奶奶站在一處,也不是大奶奶的對手,以大奶奶那彪悍的性子,估計是幾下就能將她推倒。 如此這般嬌弱的美人兒,實在是我見猶憐。 真要是為妾,定是只有被主母欺壓的份。 大奶奶面上倒是看著嬌美可人,實際上本質(zhì)的狡猾jian佞不在主子之下。 主子也實在是太心狠了,就算沒有風花雪月,但是表兄妹這份情誼在,也用不著這般絕情。 王璞一個七尺男兒,實在瞧不得女子這樣撕心裂肺的哭訴,撇過臉,疾步往前走??梢幌氲絼⑹阑吹淖鳛椋謱㈡虫媚瑹o視。 褚辰仿佛沒有聽到,快到書房時,陡然止步,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馬往夾道上走去,命王璞備馬,朝著白府方向的巷子奔去。 劉娉婷哪里能趕得上褚辰的度,沒走幾步,就因胸膛缺氧,扶著圓柱,哭的梨花帶雨。 侯夫人聞訊趕了過來,瞧著侄女哭的凄慘無比,褚辰卻置之不理,那是一肚子的氣,忙親自拉起了劉娉婷,連忙寬慰:“娉婷不哭了,凡事有姨母在,褚辰要是不娶你,姨母就跟他斷絕母子關 系!還真是反了,自古婚姻大事皆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有他一人枉做決斷的!何況你與褚辰早有口頭的婚約在先,他不娶也得娶!” 褚蘭也是跟著侯夫人一道過來的,聞言后,心里不是個滋味。 當初她嫁到金陵周家便是鎮(zhèn)北侯和侯夫人全權(quán)cao持的,結(jié)果呢?還不是勞燕分飛,幸好眼下還有小玉珠在身邊,不然她這輩子可真是....毀了。 “母親,您說這些作何?哪有斷絕母子關系的道理!大哥的事,何曾讓給您插手過!”褚蘭提醒侯夫人道。 萬一侯夫人真和褚辰斷絕了關系,那就是褚家的損失了,沒有了褚辰的鎮(zhèn)北侯府,怕是鎮(zhèn)北侯也是自身難保,這些年大同的幾次大戰(zhàn)不都是因為褚辰出謀劃策,籌備糧草,才讓鎮(zhèn)北侯屢戰(zhàn)屢勝 的。 朝廷光是在軍餉上就無法按時供應,往年多少將士皆不是死在敵人的刀傷,而是被活活餓死,又或者凍死! 侯夫人也是一時氣急,加之本就心思不甚縝密,眼下是先哄好了劉娉婷再說。 “姨母....表哥會為難哥哥么?我...我又該如何是好?”劉娉婷是個才女,也正因為太有才華了,看的書冊也多,滿腦子都是文人的傷春悲秋。仿佛出了一點事,就是天要塌下來了。 侯夫人將她帶到東院:“別怕,姨母在一日,褚辰就不敢對你們兄妹二人如何!” 她有些心虛的忘了小玉珠一眼,這次若素的事,她也覺得劉世淮做錯了,到底也是她明媒正娶回來的兒媳婦,說不在意是假的,安頓好了劉娉婷,就哄小玉珠道:“玉珠啊,想不想去白府看看 你的舅母?” 小玉珠雙眼滴流轉(zhuǎn)了轉(zhuǎn):“外祖母,您是想讓我去向舅母求情吧?可是舅母墜馬后癡傻了呀,她又不記得玉珠兒了!” 侯夫人也是病急亂投醫(yī):“玉珠兒聽外祖母的話,一會啊,跟著你母親去一趟白府,跟你舅母好生說說,讓她在你大舅面前說幾句好話?!?/br> 褚蘭為難了:“母親,大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決定的事,誰能阻止的了!不過,您也莫要太過憂心,大哥....也不至于真的要了表哥的命!” 侯夫人癱軟的坐在軟榻上,心里總覺得不安,這次的事沒那么容易就消散了:“你姨母走得早,膝下也就只有世淮和娉婷兩個孩子,這真要是因為褚辰而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叫我百年之后如何 向你姨母交代?” 又用這招了! 褚蘭無奈的應下:“行行行,女兒一會帶玉珠兒去一趟便是了!” ----------- 白府西南院一片狼藉,就連院內(nèi)幾株開敗的西府海棠也似乎被波及,枯了枝葉。 巧燕拎著幾只剛剛閉了眼的麻雀,終于糾結(jié)著看了口:“小姐,您.....”要殘害生靈到什么時候? 可一想到這一切都是為了城外的百姓,巧燕又生生將話咽了下去,自古勝者為王,優(yōu)勝劣汰,人命與‘鳥命’相比....沒有可比性。 若素在院中一處石臺上站定,那小眼神充滿了愛憐和不舍,眼瞅著又是一批試藥后,為國捐軀的小生靈,那叫一個痛徹心扉。 褚辰走入院內(nèi)時,就看見她媚色叢生的眼底竟流露出淺淺的哀思來,在她朱玉一樣的臉上,有種不諳世事楚楚憐惜的模樣。 他再一看院中的場景,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心疼了吧? 她最是疼惜小動物了。 褚辰并非良善之人,別說是幾只麻雀,在大同那會,看著堆積成山的尸也是面無他色,可眼下卻是大為觸動,很想從背后將小女子擁住,好好寬慰她,讓她莫要悲切了。 這種情緒讓他無端變得敏感,仿佛,他所有的情緒都是因她而起,喜,怒,哀,樂。 他很想告訴她,那日在寺廟,他同樣無法接受她的離開,只是曾給了那個素素的承諾在先,他不得已而為之。 他也悔過了。 這廂,褚辰幽冷的眸光越暗沉了下去,垂在腰間的手握了握,有種欲言又止的進退兩難。 他現(xiàn)在就算跟她說什么,她都不會理解的,面對著她,宛如是觸碰不到的愛人。 褚辰往前邁了一步,心口因為若素微微失神的表情,無意識的揪了揪。 夏風迎面吹來,空氣中還蔓延著紫藤花的花香。 若素突然開口了,語氣極為懊惱:“可惜了,我還想晚膳烤著吃呢?這般死翹翹,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