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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尋找白若素的影子。 心里頭猛然間仿佛被什么東西重重一擊,若素閉上了眼,將滴落在眼角的淚珠子悄悄抹去,任由身邊的人就那樣擁著她睡了。 白靈回了屋,勸了白啟山好一陣:“素姐兒是個聰明的丫頭,她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以妾身看褚辰倒沒有傳言那般心狠,這不是一直在尋素姐兒么?” 白啟山脫了鞋履上了榻,輾轉(zhuǎn)難眠:“五日后就要啟程了,我實在不放心將素姐兒一人放在京城,白虎也去了北疆,要是再有個什么事,她在京城當真是無依無靠了呀?!?/br> 白靈輕撫著他的后背:“夫君的意思是將素姐兒帶走?只怕褚辰不會放人呢。” 新婚夫妻已經(jīng)圓房了,白啟山就算想讓若素和離,也得考慮她的今后,眼下陷入兩難,他思來想去,終于轉(zhuǎn)過身子看著白靈:“能否委屈夫人留在京城,正好白府長時間無人打理,待過完年, 我就讓潘叔接你回咱們自己家中,素姐兒也好有個照應(yīng)?!?/br> 白靈點了點頭,她挺著大肚子跟著去上任,也著實不易:“妾身都聽你的” ----------- 喬魏孟趁著夜間無人察覺去了一趟王家的玉器鋪子,可當他到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 得知若素被褚辰尋回,他又以公務(wù)的理由連夜去了趟鎮(zhèn)北侯府,這才得知若素和褚辰留在了伯府過夜。 他便再也尋不出合理的借口了。 回到家中,妻女已睡,他一個人站在空曠無人的莫雅居西院,心里頭那股子隱隱騰起的**漸漸被他強壓了下去。 翌日,若素醒來時,褚辰還是以那個姿勢摟著她,要不是這大半月來實在累的緊了,她昨夜哪里睡得著? 胸口被抵的有些疼,她那里其實還在長,被這樣摁著一夜,氣血有些不暢。 若素伸手想去揉揉,眼底的黑色頭顱又讓她放棄了念頭。 褚辰不知何時睜開了眼,他單手用力,握著她的腰又將她從被褥中拉了下來,于是臉對臉,四目相交。 他眼底泛著青,似乎一夜未睡,看了幾眼懷里的人,就道:“給我時間適應(yīng)。”他嗓音沙啞至極,又道:“想要和離是絕無可能,要不你適應(yīng),要不就是我適應(yīng)!” 一大早,就開始挑釁了么? 見懷中佳人未啟口,他輕嘆了口氣:“你總該替我想想,要是你喜歡的人突然有一日不是那人了,你是不是也會失了方寸?”他已經(jīng)盡量在解釋了。 若素心中思量,他這是打算接受自己? 可為何聽了這話,無法感到歡喜? 單單是接受就能回到最初時了么? 外頭天還未大亮,褚辰言簡意賅了幾句,掀開被褥起身下了榻,他親自穿衣束,臨走之前,留了個側(cè)臉給若素:“我晚上再來看你?!?/br> 語氣聽了很生疏。 心里的空落感猶在,不過她不是那種傷春悲秋的人,也不知道屋里頭點的什么香,她困得緊,若素復(fù)而躺下又睡了個回籠覺。 待她醒來時,春夏就進來通報了一聲,說是喬家大公子就在前廳同爹爹說話,說是特意前來看她的。 若素洗漱一番,穿了件淡黃滾邊白底印花對襟褙子,雖梳了婦人髻,頭上卻只插了一只素銀的簪子,裝束簡單到了極致,要是再戴朵小百花,旁人還以為她在給誰守孝。 白啟山見女兒又恢復(fù)嬌艷光潤,憂心稍減幾分。 喬魏孟到底是外男,他來探望若素,白啟山并未回避,自己的女孩兒就算嫁人了,他也得時時護著,看著。 “表哥?!比羲貑玖寺暎匆娮腊干蠑[了不少時興的糕點,還能聞到淡淡的香氣,她猜到是喬魏孟買來的,朝他微微一禮:“多謝表哥記掛?!?/br> 喬魏孟話到嘴邊,親眼看到她還全須全尾的站在自己面前,竟心滿意足了:“不過是隨手買來的,你若喜歡,下次再帶些來?!?/br> 這話實在突兀,若是換做若素尚未成親那就也罷了,可如今她已是他人婦,表兄妹之間又容易生出禍端來。 白啟山看在喬魏孟一向自持自重的份上,就沒計較。 若素淺笑,在白啟山身側(cè)坐下。 幾人說了一會話,白靈還讓廚房備了午膳,留喬魏孟用了午飯再走。 轉(zhuǎn)眼又到了華燈初上時,褚辰果然又來了,他身上卻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 他先去給白啟山請了安,又送了不少玉器,還托人不知從哪里弄來一本幾乎絕跡的心學孤本。 白啟山素來就喜這些東西,他對褚辰還存著怒意,直接回絕,并沒有收下,褚辰也未拿回,就將東西統(tǒng)統(tǒng)交給了白靈。 伯府已經(jīng)吃過晚膳,似乎是有意不等褚辰,吃的比往常早了不少。 海棠齋里歡聲一片,褚辰行至月門時,腳步一滯。 那歡笑聲里雜夾著她的聲音,他一下就聽出來了,不由得眉頭皺了皺,總覺得渾身上下哪里不暢快。 他這些日子過的很不好,她沒尋回來之前,他過的更不好,就連昨夜和今日一整天,他也不好受。 可里面那罪魁禍,竟然還能笑得如此‘春風得意’。 褚辰攥了攥拳,提步接著走。 門外守著的春夏一見到褚辰就忙進屋匯報,里頭的笑聲嘎然而至,喬若嬌坐在錦杌上,嘴角抽了抽。 原來喬魏孟回去之后,當即就叫了喬若嬌來陪若素,生怕她一人太孤寂,又會想不開做出什么事來。 褚辰走進屋子,春夏自動回避。 “你怎么還不回去?”褚辰對喬若嬌冷冷道,就沒見過哪個女兒家這般豪放不知節(jié)制的。 喬若嬌訕訕起身,用口型和若素道別,越過褚辰,一溜煙的跑的沒影了。 屋子里很快再無他聲,褚辰見臨窗大炕的矮幾上擺著各式點心,腹中有些餓,就撩了袍子,吃了幾快。 他早晨舍不得起榻,于是就沒來得及吃,中午在宮中因心事繁多,胃口不佳,到了伯府卻沒有備他的晚膳,眼下也只能啃著干巴巴的點心。 褚辰自己想想都覺得苦笑不已,不由得輕嗑了幾聲,似被嗆到。 他抬頭直勾勾的看著若素,若素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就聽到他說:“為夫噎到了,你過來給我倒杯水?!?/br> 第305章 侯門怨 案幾上擺著青花瓷茶盞,就在他手邊,他就不知道自己倒么? 若素眸色暗了暗,猜想他估計將自己當成白若素了,果然幾乎是同一時刻,褚辰神色一僵,似想到了什么,憋著一口氣咽了下去,也沒再讓若素給他倒水。 他說給他時間適應(yīng),她又何嘗不是? 明知褚辰所愛之人并非自己,若素心里也曾幻想過天真一回,誰會想到文天佑會步步緊逼,叫她在褚辰面前袒露無余! 褚辰眼下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