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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一腳踏入黃土的人了,我猜你根本不必受制于她,對不對?” 褚辰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饒是眼下任何事都有可能隨時爆,還是惹不住要打趣她:“你倒是膽子不小,皇太后也不放在眼里了!呵呵也好,我還擔心你入了宮會害怕,一切有我,會沒事的?!?/br> 若素咬了咬唇,櫻紅的似花瓣一樣的唇兒堪堪演繹出一抹驚色來。褚辰俯身,重重啄了一口,唇貼著唇低低道:“宮里頭有我的人,會有人護著你,此外你身上那些東西,該用時決不能手軟?!彼p輕咬了她的玉耳:“叫旁人也嘗嘗我褚辰之妻的厲害。” 他竟然這么相信她! 被這么一鼓勵,若素倒真是無所畏懼了,他也在宮內(nèi)不是么? 只要有他在,她還怕什么? 換言之,只要這個人心中有她,就算二人一同赴了黃泉,她也不怕。 這種感覺十分微妙,原來兩情相悅是這等叫人忘乎所以! 馬車在宮門停下,褚辰和若素下了馬車,偏門處卻早就有人備了青帷馬車相迎。 文天佑一躍下馬,只覺這一對璧人并肩而站的樣子實在刺眼:“太傅大人,白姑娘,二位請吧。”他虛手一指,眸光生生的落在了若素臉上。 若素盡力不與他對視,由褚辰牽著入了偏門。 他們總是出入成雙,每每皆是以手牽手,這畫面對文天佑而言無疑是諷刺,是挑釁! 第282章 從未休你 若素外面披著白狐貍皮的披風,臉陷在毛茸茸的領(lǐng)子里,婦人發(fā)髻上插著一只金累絲紅寶石步瑤,端的是華貴脫俗,可偏生那張臉生的嬌艷且冷楚,這份矜貴就顯得格外不同了。 褚辰扶著她踏上馬車,她低頭一瞬,注意到了文天佑的目光,黑密的睫毛有一瞬的顫拂,卻猶是無視那人的怒視。 文天佑被她這般無視,自是心中堵悶,不覺憶起剛與若素接觸的那幾次,這小女子曾多次或是不動聲色,或是堂而皇之的拂逆于他,卻令得他破例一而再再而三的饒了她。 他此刻既是慶幸,又是惱怒。 慶幸的是這人始終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否則他怕是會害了她第二次。 惱怒則是若素的漠視和狡猾,她次次險些將自己玩弄于玩弄于股掌之中,此刻想必心里頭還泛著戰(zhàn)勝他的喜悅吧! 若素上了馬車,文天佑憤憤這才收回了視線。他身邊的屬下也不知上峰為何近日總這般喜怒無常,皆不敢觸了他的逆鱗,凡事小心謹慎。 宮道另一端,一小黃門手持拂塵,疾步而來,對褚辰恭敬道:“褚太傅,太子殿下承乾宮有請?!?/br> 到底還是來了! 褚辰微斂了眸光,將小妻子扶上馬車后,似對巧云交代了幾句,再望了一眼馬車里的人,眉眼溫笑,隨即對小黃門漠聲道:“本官知道了?!?/br> 這小太監(jiān)很面生,大抵原先并非在東宮當差,沒想到朱允弘竟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換掉了自己的人!褚辰眸底拂過一絲陰厲,卻很快被他掩去。 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是劉慎,此人耳目眾多,雖權(quán)勢滔天,怎奈沒了子孫根,這輩子也無法有子嗣,便隨著時興收了好幾個干兒子,其中東宮跟在朱允弘身邊的掌事太監(jiān)就是劉慎干兒子中的一人。 此人被朱允弘除去,莫不是劉慎也不保了?難怪皇上駕崩的消息被瞞的如此嚴密。 朱允弘是著急了吧? 沒有傳位遺詔,他就算是太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更重要的是,萬一哪一日詔書被人公布于天下,他這皇位也是岌岌可危。 褚辰款步走在宮道上,身后有一行身著太監(jiān)服飾的小黃門跟著,腳步皆是輕盈如風,并非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除卻錦衣衛(wèi),東廠也是天子最為得力的鷹犬之一。 朱允弘再也不是那個尚未及弱冠的少年了,他蟄伏至今,有的是旁人沒有的忍勁和心機。 遠處是巍峨的宮殿和飄著幾朵白云的空際,黃琉璃瓦歇山頂映著冬陽的光耀,宛若這座皇城一直不曾變過。 它依舊是它,天下最為至高無上的地方! 不多時,褚辰步入殿內(nèi),高大雄偉的圓柱上是金黃色龍騰,預示著這里面人將成為千萬人的主宰。 掌事太監(jiān)上前稟報,朱允弘唇角微勾,落筆于本本奏折之上,明黃色太子袍服襯得他貴氣自信。 老皇帝大病期間,朝政便交由太子與內(nèi)閣大臣全權(quán)處理,這是慣例,而非是太子真有這等治理天下之能。 善不可為君,可大惡大jian更不可為君。 褚辰身為朱允弘老師,自老子時候起,便有尊師重道一說,他并不用向當朝太子行禮。 朱允弘起身,走下臺階,親迎褚辰:“老師大婚之喜,今日學生本不該召見老師,只是眼下不得已!”他說的晦深莫測。 褚辰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他肚子里的心思和他這人能做出來的事,褚辰十分清楚。 可以這么說,相比起老皇帝和八皇子朱鴻業(yè),甚至算上大皇子朱耀,也無一人的狠毒能比得過他。 褚辰落座:“太子有話不凡直說,臣定竭力為之?!彼ひ羟逶?,毫無波瀾,一如既往慈師做派,仿佛一切沒有任何的變故。 他越是這般沉著如水,朱允弘越是忌憚。 喬婕妤母子二人已離京一日,卻在驛站不翼而飛,就連他派出去的探子和殺手也不知道人去了何處。 下手竟比他還快! 是這位恩師藏起來了么?還是另有蹊蹺? 多疑之心的人越是耐不住疑心重重。 褚辰端坐之余,修長溫厚的手掌持盞品茶,眉眼清淡,如泰山崩而面不改色。 朱允弘笑道:“學生在嶺南就看出來老師與白大人之女,關(guān)系匪淺,原來是早生情愫,昨日吾妹之舉實在荒唐,學生已命人好生看管于她,斷不會叫她再擾了師娘?!?/br> 從大白大人之女,到師娘的轉(zhuǎn)變,可見朱允弘還不想徹底撕破臉皮。 他是頭毒鷹,只可惜羽翼未成,想要騰空飛躍,還需借助外力。 曹家覆滅,靜妃早就不知所蹤,他也算是個沒有外戚的皇子,能活到今日可謂步步艱辛。 褚辰記得朱允弘上輩子是被八皇子和淑妃合立弄死在了前往封地的半道上,并以遭劫匪為名,讓朱允弘死無全尸,就連他宮里頭侍寢過的婢女也無一人幸免,皆以陪葬的理由處死。 “殿下難道不知內(nèi)子眼下正在后宮為受驚過度的八公主看診么?”褚辰唇角的笑,亦真亦假,大有打開天窗說亮話的嫌疑。 朱允弘當然知道,若素進宮一事,就是他委托皇太后去辦的。 褚辰這般說出口,是不想念及師徒情誼么?可他又為何明知事情原委,還放心讓新婚愛妻入宮? 是早有準備?還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