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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拜帖過來,今日就是藥王大賽了。 除了應天府府尹葛大人,文天佑,另外還有七八個六品的官員任評委,褚辰是座上賓,幾乎是被供起來奉承著。 其余二十三個從各地選拔出的參賽者很有意見。 “白若素有這樣的未婚夫在,哪里還有你我贏的機會?” “就是,褚太傅在次,葛大人還不是巴不得將藥王的名頭奉上去?!?/br> “哼,且等著吧,老夫偏就信邪不壓正,老夫苦讀三十余載,行醫(yī)大半輩子,還比不過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 儼然,若素成了眾人眼中最可惡的‘關系戶‘。 她今天身穿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腰間系了青金閃綠雙環(huán)四合如意絳,臉上帶了面紗,頓顯那裊娜的身段,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她耳聞旁人閑言碎語,卻絲毫為之所動。 你們且說,且看,不久也只會剩下嘆息。 第258章 不忍棄她 比試場地就設在應天府大院,錦衣衛(wèi)指揮使親自監(jiān)賽。 除了若素在內,加上各地層層選拔出的參賽者共有二十四位,最為年長者已高達耳順之年,若素年歲最小,也是唯一個女大夫。 大街小巷,賭坊妓院的看客,早就開始下注,賭洛陽李家勝出的人占三成,支持晉陽王家的也近三成,另外三成則在若素身上下注,畢竟她身后是當朝一品大員,身份地位擺在那兒!另外少數人還在觀望,待第一局結束,再下注也不遲。 眼下,二十四名參賽者面前各擺了一方白布鋪成的案桌,上面則躺著一個活死人。 之所以說是活死人,便是半死不活,這些藥人也是從刑部運過來的死囚,第一輪就是看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半死人’救回來。 類似于現世的急救。 所謂藥王大賽,除了用藥之外,銀針,推拿,掐脈,只要涉及岐黃之術皆可用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甄氏一門并非是中原人士,只是后來與中原人通婚已久,才繁衍出了如今的甄家。 洛陽李家推崇,又在這上面去糟留精,獨創(chuàng)了李家一絕,代表洛陽李家出賽之人已是祖師爺輩的白須老者,最是擅長研制救命之藥,李家也有獨門秘方,能活死人,起白骨,千金難求。 當下,眾參賽者,有挽袖cao刀,有施針喂藥,也有凝神思索的。 不過,不管他們如何施展醫(yī)術,皆是一致往若素的方向瞟了幾眼,生怕有人在背后搗鬼,讓白若素無故勝出。 故而,一定要盯緊了! 洛陽李家給藥人喂過藥丸,就開始摁捏脈搏,他看上去很有把握。 這廂,若素先是給藥人把了脈,確定還存了一口氣在,就尋思著這些人是如何被弄成這般活死人樣? 表面上看去并沒有外傷,甚至在此之前還被‘喂養(yǎng)’的極好,根本就不像從死牢里剛拉出來的死囚。 她在想:莫不是朝廷為了這次藥王大賽,有意將這些人好生圈養(yǎng)著的? 可又是如何成了這般? 如果不是因外傷,那只有一個可能----中毒。 是以,若素便先給那人放了血,再服用了百花玉露丸,待毒解了,再施以法子救治才是上策。就算無法徹底解毒,也能讓他這條命多耗一陣子,這個時候直接用藥只會錯上加錯。 她渴望勝出之心并不強烈,故而心平氣和的慢慢鉆研。 觀賽臺上搭了碩大的涼棚。皂吏,丫鬟伺候眾官員左右,褚辰,文天佑與葛大人位列上座。 葛大人坐在二人中間,紫藤木椅之間只隔著兩步遠,仍舊覺得壓力甚大,如同被做成了夾饃,叫人好不僵硬。 “咳咳....” 藥王大賽比不得龍舟賽,更不像摔跤那般叫人熱血沸騰,場下是一片死寂,只有動作,沒有聲音,葛大人終于耐不住左右兩邊權臣的威壓,假咳了幾聲,又道:“下官聽聞太傅大人已告假數月,不知打算在金陵逗留幾何?太傅大人若不嫌棄,下官可安排幾處精致極好的莊子,陪同白姑娘與大人共賞秋色?!?/br> 拍馬屁也要拍到點上。 葛大人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察言觀色之能可想而知,連他都看出了褚辰‘愛美人’遠遠超過愛權勢。 倘若自己能提供良辰美景讓太傅與其未婚妻花前月下,豈不是一樁美事? 葛大人這邊思量著,未沒有得到褚辰答復,文天佑清冷的嗓音中帶了少許溫怒:“葛大人掌管應天府,乃我朝之重臣,理應日理萬機,竟不知還有閑工夫作陪?當真是賢德之人?!?/br> 錦衣衛(wèi)指揮使此行,同時身兼欽差之職,此話已經是在警告且示威。 葛大人端著青花鎏金茶盞的手愣是顫了一顫。 得罪了言官,充其量被上書臭罵一頓,可是文天佑.....惹不得,不能惹啊。 可一旁的褚辰只顧目不斜視的盯著佳人,根本就無心解圍。 葛大人只得話鋒一轉:“皇上看重藥王大賽,奪魁者可獲贈宅院一座,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規(guī)矩,白姑娘師承甄劍神醫(yī),幾年前也是他得了魁首,想必白姑娘此番勝算頗大。”說話,他還押了若素五百兩紋銀! 文天佑聞言,堅挺的鼻梁微動:“哼!”他幾不可聞的嗤鼻一笑。 場下,妙齡女子,絲帶束腰,那把細腰未免也太細了,簡直一捏就斷,盤起的發(fā)髻下面是白皙的晃人眼的脖頸,更襯得胸前的飽鼓,饒是帶著面紗,也能瞅見楚楚風情,尤其是她專心致志的模樣。 文天佑只覺一股燥熱向下腹涌去,突然坐立難安。 算她運氣好,有了褚辰這個未婚夫,否則......他會叫她徹底‘臣服’! 觀賽臺上十來位官員坐在下首,皆是面不露色,既然沒有能力給當朝權臣留下好印象,那不如什么印象也別留下,各個正襟危坐,能低調則低調,連喝茶也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響。 萬般安靜之中,一陣咳嗽聲場下傳來,眾人的目光皆投到了洛陽李家大夫身上,只見他手下的藥人明顯有了蘇醒的跡象。 當眾人屏氣凝神之際,那藥人一口暗紅色血跡噴了出來,染紅了白巾三尺。 有皂吏和仵作上前查探,須臾折返稟報上座上三位大臣:“回稟三位大人,此人已斷氣,經脈俱損,五臟已毀?!?/br> 一言至此,葛大人陷入艱難,這到底是算救活了?再死去?還是壓根沒有救回? 洛陽李家的這位德高望重的大夫,臉色微曬,按理說第一輪的規(guī)則,是誰先救回活死人,誰便是贏了,而第一輪取得便是前七位。 雖然此人終究還是死了,可到底還是喘了幾口氣才死的。 說來也怪,他明明下藥不重啊! 上回藥王大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