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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歷年藥王大賽的卷宗,可供白姑娘先睹為快?!?/br> 褚辰道:“那本官便不客氣了?!?/br> 若素:“.......” 葛大人的虛榮心在當(dāng)朝太傅身上得到了徹底的滿足,這才向夫人介紹若素:“夫人吶,這位就是白姑娘,甄氏神醫(yī)之徒?!?/br> 他聽聞過若素的名號,卻從未將她放在眼里,如今一看也不過是個貌美的女子,實在沒有其他出挑的地方,歌舞坊從不缺美人。 葛夫人對若素莞爾一笑,瞅著如花一樣的女子,她心里頭多少有點不喜歡,便未做多言。 這廂,葛大人領(lǐng)著夫人落座,與文天佑寒暄了幾句。 應(yīng)天府大小官員也攜帶了夫人前來赴宴,到底都是底層的芝麻官,根本不敢上前打擾了褚辰與文天佑兩位京官的雅致。 雅間外頭帶著臺子,年輕的女子捧著琵琶,纖細的手巧撥絲弦,樂音動耳。 若素現(xiàn)來參賽的醫(yī)者,大抵都是四五十歲,甚至還有七老天佑的目光射了過來,若素感覺到了,她猜想是不是文天佑看出了什么,便調(diào)整了狀態(tài),很快恢復(fù)如若無事的樣子,側(cè)過臉與文天佑對視,朝著他莞爾一笑。 女子面帶輕紗,精致的五官隱約可見,竟比摘下面紗還要誘人浮想聯(lián)翩。 文天佑不再與她對視,胸口一股怒氣。 誰允許她對自己笑了! 真是好大的膽子! 他覺得有些悶,便尋了機會出去。 第251章 秦淮遺珠 2 秦淮河兩岸燈火通明,宛若白晝。 今晚,衙門的人本就守在歌舞坊周邊,維護治安與諸位官員的安危。 葛大人乃一方東道主,此番夜宴既是為了給藥王參賽者洗塵,二來也是替褚辰接風(fēng),眼下鬧出女尸來,著實有失大雅。 遂吩咐了皂吏將尸體打撈,盡量減少風(fēng)波,夜宴還是要繼續(xù)下去,已彰顯一府之主的地主之誼。 若素看著褚辰,燭火下,他眉目祥和,絲毫不見憂色。 他手底下的人死了,況且明眼人也看得出來非自然死亡,歌舞坊被葛大人包了下來,在場除了名門大派的大夫,便就是官府的人,誰會對一個歌姬下手? 想必至裴語于死地的人,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沖著褚辰來的。 若素低著頭,面上罩著薄紗,她動了動嘴型,在褚辰身側(cè)小聲道:“此事,你可早就有預(yù)料?” 褚辰的手摁在了若素的手上,被廣袖掩蓋著,他摩挲著她的指尖:“我并不知情?!?/br> 裴語是細作,她知道的太多,早晚都會死,不死在旁人手里,也會死在他手上。 這一次,褚辰對若素扯了慌。 他一度認為,這種謊言,無關(guān)緊要。 說了,也只是讓她安心。 文天佑心中有火,不過裴語的死,卻恰好令得他得以紓解。 她該死,死的也正是時候。 葛大人命人將尸體悄然收拾起來,文天佑卻喝聲制止,上前查驗一番,來到了宴席處,大有斥責(zé)之意:“葛大人,你身為應(yīng)天府府尹,豈能這般草菅人命?此女脖頸處明顯有勒痕,既非溺水身亡,那便是他殺,試問葛大人就不用查出兇手是誰?依本官看,今天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br> 文天佑眸光橫掃,在眾人臉上稍頓停留,審查觀色。 若素與他對視,又是沖著他淺淺一笑,文天佑猛然間像被什么定住,有一瞬間的恍惚:這個白若素!又想迷惑我!她定有問題,她一定知情!否則也不會‘無事獻殷勤’。 方才,若素的確存了誤導(dǎo)他的心思,她也擔(dān)心文天佑會將裴語和褚辰聯(lián)系在一塊。 畢竟,裴語是皇上下令發(fā)配的軍妓,褚辰卻堂而皇之的將人安置在金陵,若再深查下去,必會有不可言喻的發(fā)現(xiàn)。 不過,若素此舉實在多余,褚辰從來都不會給旁人留下把柄,裴語在七年前已經(jīng)‘死’在了大同,如今的裴大家僅僅是金陵名伶,再無其他身份。 這廂,葛大人被文天佑問責(zé)后,面色難看,要是換做旁人,他還能置啄幾句,可是面對文天佑.......葛大人實在沒那個膽子,他曾認識的一個同科進士的官僚,就是被查出了參與科考舞弊且貪墨軍餉,被文天佑給親手砍了。 錦衣衛(wèi)指揮使大人,巡視四方,便是頂著天子的眼睛,他有先斬后奏的權(quán)利,就算皇上事后隆恩浩蕩,也是無濟于事,腦袋砍了,怎么也長不上去了。 葛大人深知,不能同文天佑講理,凡是遵循他的意思才是求生之道。 “下官敢問文大人有何看法?大人怎知此女是他殺?而非失足溺水而亡?下官愿聞其詳?!备鸫笕藨B(tài)度大變,恭敬無比。 數(shù)十位名門大夫,面色各異,都想趁機顯露伸手,岐黃者,也可為仵作。 文天佑再度落座,品了口酒,才看著僅隔一席之遙的褚辰,問道:“下官不過一己之見,不知褚太傅府對此事有何見地?” 矛頭拋了過來,褚辰欣然接受:“本官從文,斷案緝兇還數(shù)文大人擅長,既然文大人已胸有成竹,想必已有定奪,再者,本官已告假,此事還得有勞文大人和葛大人了?!?/br> 褚辰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身側(cè)的女子,又道:“本官只想陪著未婚妻游山玩水,諸事不欲參與?!?/br> 文天佑仰面灌了杯清酒下肚,腹中火辣:明明是死的就是他的人,還裝作全然無畏!我倒要看看你能無所謂到什么時候。 不過細一想,梨花宮宮主怎會挑在這個時機殺人? 那歌姬不是他殺的,還能有誰? 他是安穩(wěn)日子過的太久了么?殺個人還留下勒痕! 不對.....差點中計了! 宮主愛護此女,更是疼惜有加,豈會動手殺了她? 文天佑猛然醒過神,他懊惱的將杯盞推至一旁,當(dāng)真是喝酒誤事,差點就中了旁人的圈套。 他也想殺了裴語,也好趁機讓褚辰發(fā)現(xiàn)梨花宮所在,叫他們二人鷸蚌相爭。 裴語的確死了,卻不是死在他手上,文天佑一時未能想通。 這一邊,葛大人陷入兩難,聽著褚辰的話,意思是放手不管,而文天佑的意思卻是要徹查到底。 “這...下官會命仵作驗查尸身,待明日出了結(jié)果,再做定奪可妥?”葛大人向文天佑尋求意見。 褚辰雖官至一品,可權(quán)利最大的卻是文天佑,他一個暗號,潛伏在金陵的錦衣衛(wèi)會盡數(shù)出現(xiàn),各個絕頂高手,殺人如宰雞,毫不留情。 夜宴的氣氛已經(jīng)煙消云散,再耗下去也沒有意義,有人想提出散了宴席。 可文天佑方才提到,在場的每一個人皆有殺人的可能,便誰也不敢主動請辭。 褚辰道:“命案發(fā)生在應(yīng)天府,與本官著實沒有太大干系,諸位若無